031 坠落（6）

不敢说话。

像修罗场一样的气氛。没有一个人出声，除了荒唐的华尔兹音乐还在流转，每个人都紧紧皱着眉。

“你想干什么？”

伊莱的声音很冷，他原本一双温柔而疏冷的眸子里此时此刻蕴含着杀意。

伊索双手环抱，他没心情去看伊莱难看的脸色，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即便眼中没有丝毫笑意。

“你管的可真宽。”

“滚。”

伊莱从牙齿里挤出一个字。

“艾玛，过来……”

玛尔塔小心翼翼地拉走艾玛，女孩太可怜了，夹在两人的中间，进退两难。

“玛尔塔……”艾玛咬了咬唇，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与恐惧。

“艾玛？你在害怕什么？”艾米丽从未见过如此神色的艾玛，她关切地问。

“我……”

“够了，艾玛，你该回房间了！”

伊莱出言打断，他的话冷淡而毋庸置疑。

艾米丽清楚地看见她的小园丁浑身颤抖，就像凋零的风信子，凄凉淡漠。

“等等……克拉克先生……艾玛她……”玛尔塔赶在之前喊到。

伊莱转过头，眼神冰冷得仿佛要把人给刀剐。

玛尔塔是空军，但是也被这样犀利而恐怖的眼神震慑得愣了一下。

伊莱收回视线，抓住艾玛的手——冰冷的手。

“啧。”伊索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伊莱就在这华尔兹音乐中，拉走了“他的”女孩。

“放开我……哥哥，请不要拉我……”恐惧占满她的心，她想挣脱。

“你在害怕我？你以什么资格害怕我？！”

伊莱像个疯子，不，他就是个疯子！

“我……”

“得了，亲爱的妹妹，你没有资格害怕我。”

他嘴角的笑容苦涩而危险。

“我是你的哥哥啊。”

卑微。

绝对的卑微。

不远处的约瑟夫，看着这一幕，他笑了。

是的，他笑了。

约瑟夫手中的不是西洋剑，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块清澈干净的蓝宝石。

就像他的眼睛一样。

“伊莱·克拉克……”

艾玛没敢再出声，她失去意识般地看着伊莱。

“你不是他……伊莱人呢？！你以为你是他么？！”

“他？”

伊莱凄凉地笑了。

“你把他弄丢了。”

“他不会回来了。”

那个伊莱，从心动那一刻开始，就不存在了。

“艾玛，你知道吗？”

“什，什么……”

“你的哥哥。”

“他在哪？！”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