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牝牡银环,是用中原的词汇美化过的,它在阿燎族语言中,是水**融,颠鸾倒凤的意思,您应该懂得.....”寇长老一贯不怀好意的慎笑。
“这种法器,在女尊男卑的阿燎族久远的荒蛮时代是常用法器,随着世纪的进步,现如今它的使用是触犯阿燎族律法的,它制造被强迫的爱情,就是并非你情我愿的关系,只是后来被鄙人我改造了一下,针对赤隼的情况,这银环还是颇为有效的,只是现在的功效不太稳定。”
“不太稳定?你居然用在我身上?”尹阡重怒不可遏,整个人埋在陶罐架子的阴影之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您要是女子也就算了,男子身份的您总不能把自己赔进去一辈子”
“赔进去?我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里,只是这赤隼现下所有有关鱼鹰门的记忆几近全无,就更别说撤销追辑口令了!”
“呵呵.....您可真能想那美事,他有可能这辈子都记不起…这是他自己选择忘记的。”寇长老停下脚步,转身随手打开折扇,徐徐的扇着风。
“您眼下还是没有见识到食隋蛊真正的威力。”
“痛失所爱,爱而不得,深渊绝地般的孤寂,你可曾体验过。”
“那样的绝望会催发最诡谲的威力与最幽怨绵长的恨,你逃都逃不掉”
“只要你与他都带着这牝牡银环,就算你不在他身边,食髓蛊所引发的邪恶力量也会削弱许多,只是由于法器的制约能力飘忽不定,你不能离开他太久”
“如果你要离去,就一并带他走,”寇长老侧过身在尹阡重眼前开始左右踱步,透过窗子的刺眼阳光在他银白色长发的衬托下更是要闪瞎人的双眼。
“我与他以前是主仆,眼下非亲非故。”尹阡重睨视着面前人。
“他全身心的依恋着你,如果你要离开他,我不确定他日后会变成怎样的人”
“他会变成怎样的人,又与我何干?”
“霍乱一方,您也曾是心怀天下的君主,于心何忍?”
“他还能烧杀抢掠不成?”
“比那更甚!”
“那该如何是好?”
“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这从何说起?”
“情给不起,身总可以.,.”
“姓寇的!你居然敢愚弄我…”这一串对话终于又一次惹恼了本就气不顺的尹阡重,他伸出一只手欲拎起寇长老的衣领。
“事到如今,我怎会再愚弄于公子…对付这种情蛊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长老枝扇于领口,后退一步躲过一劫。
那不如杀了他。尹阡重脑中滋生出一个声音,叫嚣声越来越大。
“好,我明早就带他离开,这周围的鱼鹰,就请长老您帮帮忙。”尹阡重闪到寇世音面前,与他脸对脸,就连寇长老脸上的痦子都能全数数清。
“现在看来,百姓敬仰的兆帝陛下也不过是一个心胸狭窄的普通人。”寇长老毫不示弱的盯着那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眼睛,和风细雨道。
“你现在杀他易如反掌,只要稍作关怀之态,他便会对你毫无防备,只要你开口,甚至连身家性命也能一并奉上”寇世音一眼看穿。
“唉,可惜你杀不了他……,就算他现在对你来说毫无利用价值”说着便调过头去,表现出柔弱之态,用手指梳理起那头银瀑。“在下既然是因缘执杖长老,就得遵守本分。我只肖渡因缘...而非促就因缘,因与果皆非吾等凡人可以执掌的了的。就看在事者如何自编自演。”
因缘长老寇世音的一席话让尹阡重有了些许黯然神伤,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隐秘。他终究是舍不得那五年的光阴,与昭昭日月里的过往。纵使是爱恨情仇混杂过。恨多欢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