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二十七）

约莫过了半个月，去离州调查的官员回京，给玉啸天汇报：“回皇上，微臣在上官府搜出地窖和密室，里面藏有大量古玩字画和金银珠宝，还有往来信件，微臣对比过，是上官大人的亲笔无误，因着莲贵妃是皇上的爱妃，微臣不敢处置上官大人，只是派人守住了上官府，一切还请皇上定夺。”

玉啸天似乎不信：“你说什么，上官浩家哪来的密室和地窖？朕当年南巡时，上官府可谓是就比草屋好不了多少，是朕派人修葺的，有没有地窖和密室朕最清楚。”

前往离州的钦差名叫朱明瑞，回话：“皇上，微臣不敢妄言，所有地金银珠宝和古玩字画，微臣已经派人押送回京，往来密信和文件，微臣已经一同带回，请皇上过目。”

由刘瑾呈上后，玉啸天看了似乎还是不信：“命人将上官浩押送到刑部大牢，朕要亲自审问。”

听说上官浩出事后，莲贵妃想求情却无果，毕竟自己就被禁足在玉辰宫，宫里阴气重重，玉啸天整体在御书房，连日来都不曾踏入后宫一步。

万忠良：“皇后娘娘，如果上官浩进京见到皇上，被皇上亲自审问，一口咬定和自己无关，是被栽赃陷害的，这一切都不知道，皇上为了莲贵妃饶过上官浩怎么办，不如派人半路动手？”

“糊涂，现在皇上最看重的就是这件事，如果上官浩在入京的路上死了，皇上会怎么想？岂不是认为是有人栽赃陷害，要杀上官浩灭口？一旦被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本宫就会受到牵连，现在本宫输不起，张家也输不起，你告诉大哥，不要轻举妄动，一切以静制动。”

“是，奴才明白了。”

过了大概不到一个月，上官浩被押送入京，曾经的官员现在沦为吏部的阶下囚，玉啸天亲自来到吏部审问：“上官浩，多年未见，你变成了这样，朕都没想到会是你。”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当初上官府是贵妃娘娘入宫时皇上派人修葺的，怎么会有密室和地窖，皇上，求您明察秋毫，为微臣做主啊！”

“如果不是看在贵妃和风宸的面子上，你觉得你有入京的可能吗？朕就派人在离州将你赐死了。”

“微臣知道连累了贵妃和五皇子，哪怕微臣一死，微臣只求皇上不要牵连贵妃和五皇子。”

“这件事情朕会查明，这些时日你先在这里住着吧！”

上官浩被押送入京后，朝堂上激起千尺浪，官员纷纷上书要求严惩，甚至是杀，诛九族，都出现在奏折里，所有的奏折玉啸天留中不发，只是：“这件事朕自有主张。”

几日后，听闻玉啸天召见周玄隐在御书房，二人商谈很久，连刘瑾都被支出去。玉啸天心事重重：“太傅，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你说现在朕该怎么办？”

“皇上，虽然微臣和上官大人交往不深，但是听百姓评价，上官大人亲力亲为，是个好官，而且又有女儿在宫里做宠妃，有五皇子这个聪明的外孙，实在犯不着通敌叛国，但是现在证据确凿，皇上即便是心有疑虑只怕是翻案也很难。”

“朕何尝不明白，朕现在追查越紧，陷害他的人越不会露出丝毫马脚，上官浩难道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皇上，这其中牵扯到皇上的家事，微臣不便多说，但是有时候弃车保帅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微臣想上官浩肯定会选择保全五皇子，毕竟五皇子是他的希望。”

“朕知道，当时在牢房，上官浩便说了，如果真的要死，希望朕保全贵妃和五皇子，只不过，如果真的处置了上官浩，只怕是贵妃也会受到牵连。”

“微臣知道皇上难以下决心，但是皇上，为了我玄朝江山社稷，还请皇上多加思量，虽然现在四皇子有些进步，但是张家势力如此强大，还请皇上谨慎思索。”

玉啸天有些烦躁在御书房来回踱步：“只怕风宸不能理解朕的一番苦心啊！”

“听说自从这件事爆发后，皇上一直没有宣召过五皇子，微臣明白这是皇上对五皇子的保护，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既然皇上对五皇子寄予厚望，就趁早决定，拖得越久，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周玄隐从御书房离开后，玉啸天吩咐起驾去了先太后的清泰宫，坐在清泰宫，喃喃自语：“母后，现在儿臣才明白父皇的苦心，明白您给儿臣讲那个故事的用意，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