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五）

玉啸天离开后，莲贵妃陷入深深的不安之地，赵芳劝道：“主子，我们没有任何不敬皇后之心，皇后一直明白，奴婢想皇后不会为难主子的。”

莲贵妃起身，走到玉风宸的屋子里，见他坐在书桌前正在写字，阳光照在他身上，又温馨又舒适，不知站了多久，玉风宸抬头看见莲贵妃，立刻起身：“母妃，儿臣见过母妃，不知母妃何时来的，未曾迎接，母妃见谅。”

莲贵妃慈爱的看着他：“没来多久，本宫就是想看看你功课做得如何了，看你正在写字，没有打扰你。”

“太傅留的功课儿臣都做完了，现在正在把背过的文章默写出来。”

莲贵妃眼中似乎有泪光：“好孩子，如果太累了就出去走走，玩一会，母妃不希望你太辛苦，小小年纪就承受太多。”

“母妃放心，儿臣不累，太傅说过，四哥和儿臣都是父皇的孩子，都不差，而且要学会为父皇分忧，让我玄朝更加强大，您不用担心儿臣的。”

莲贵妃摸摸他的发髻：“好孩子，你要答应母妃，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无论母妃在不在你身边，都希望你健康、快乐才是，别的没有什么多想的。”

“母妃不在儿臣身边去哪里？儿臣不要和母妃分开。”玉风宸焦急道。

“母妃一直陪着你，只是说说罢了，你能答应母妃吗？”

玉风宸忍着眼泪，点点头答应，莲贵妃牵过他的小手：“刚才你父皇来了，听他说话声音有些疲惫，母妃让人炖了冰糖雪梨，你去给父皇送过去好不好？”

玉风宸点点头：“好，儿臣这就去给父皇送，不过母妃也要喝啊！”

莲贵妃欣慰了的笑了笑。

刘芸儿陪着玉风宸前往御书房，通报后，玉风宸被宣进去，刘芸儿提着食盒一同进入，请过安后，玉啸天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风宸过来吧！”

玉风宸迈着小腿上前走了几步，然后打开食盒，从炖盅里盛出色泽澄澈的梨汁来递给玉啸天：“父皇批阅奏折辛苦，喝点冰糖雪梨休息一下吧！”

玉啸天接过，喝了一勺：“味道清冽，有梨香味，还有丝丝轻甜之气。”

刘芸儿立刻接话：“回皇上，是放了川贝，娘娘说天气干燥，皇上应该多喝些梨汁，奴婢想着川贝有润肺的功效，皇上为国事操劳，也应该多注意才是，于是放了川贝。”

玉啸天点点头：“不愧是贵妃调教出来的人，果然是心细又聪慧。”

刘芸儿却红了脸，跪下：“奴婢谢皇上夸奖。”

吩咐刘芸儿去殿外等候，玉啸天招手让玉风宸坐到自己身边，并将梨水喂给他喝了一些，似乎眉头不展，玉风宸问道：“父皇，您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

玉啸天轻点他的额头：“你这孩子，人小鬼大，还知道心事。”说着抱着他走下龙椅，来到一副地图面前，指着地图：“西秦屡犯我边境，一直是朕的心腹大患，朕只希望百姓安居乐业。”

玉风宸看着地图用手指着：“父皇，我们玄朝的国土就只有这些吗？”

玉啸天没想到自己的儿子问这个问题，于是：“是啊，不够大吗？”

玉风宸摇摇头指着西秦和东庆的国土范围：“不够，以后还有这些，还有这里都应该是我们的才对。”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玉啸天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朕的儿子，以后朕等着你为朕统一天下。”

虽然五岁的玉风宸不明白什么是一统天下，但是看着玉啸天的表情，他觉得这应该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刘瑾站在一旁，不言语，仔细看，脸上有些动容，似乎被玉风宸“宏伟”的梦想所震撼。

彼时，我正做了人参乌鸡汤，携风珏一同前来给玉啸天请安，听着与书房内的欢声笑语，连在殿外等候的刘芸儿面上都带着些喜色。

我心里如鲠在喉，冷冷道：“你为别人高兴，别人是否能实现你的心愿呢？”

刘芸儿面上一红：“奴婢哪有什么心愿，只希望主子和五皇子安好就是了。”

“皇上刚才还夸奖过心思细腻聪慧，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出了宫也没什么好人家，是该为自己多做打算了。”

刘芸儿一怔，面上囧色：“奴婢不敢妄想，奴婢知道自己出身低贱，再说了，父亲在主子母家做管事，也一直都很好。”

我看着天边的浮云，不经意：“出身都是自己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