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言寂 毒染

夜凌凡筹谋得当，让陆玉衍很是高兴，特此黄金百两、白银万两以示嘉奖，这时孙罗也接到了飞鸽传书，准备拜访阮问天。

齐王府内，刚把陆舒祜打发走，李慕玉：“现在打发他是越来越难了，我只能说静观其变来应付他。”

李浩：“听说陆玉衍自从服用了仙丹之后身体感觉明显好多了，真的会长生不老吗？”

李慕玉轻叹：“傻瓜，如果真的有长生不老，秦皇汉武将会一直统治下去，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长生不老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根本不存在，如果说陆玉衍觉得身体舒服多了，估计是只是心里作用。”

书房内，姜怀拿回来自己在民间找大夫看过的仙丹以及里面的配方，陆玉衍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陆玉衍：“朕就知道，长生不老只是虚妄，根本不存在。”

姜怀：“陛下乃是天之骄子，万岁万岁万万岁，再说您身强体健，正值壮年，仔细着点，不要总是熬夜辛劳，好好保养，上天会厚待于您的。”

陆玉衍忍住怒气：“但是朕的儿子都等不及了，朕真是失望至极。”

夜里，向晴将鸟棚负责喂养的侍卫打晕，换上他的太监服，在鸟的爪子上开始涂抹毒药，她不知道的是之前许嘉言趁她洗衣服的时候已经偷了一些毒药涂抹在匕首上，为的就是等放生日那天趁乱刺杀陆舒玄。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向晴把衣服给太监换上，悄悄回到端阳宫，她以为许嘉言这一切都不知道，然而许嘉言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五天后，放生日终于到了，此次放生日由清风道长主持：“陛下宅心仁厚，心存善念，心念百姓，特意准备放生一些鸟类，为天下祈福。”

文武官员纷纷下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玉衍命令他们平身后，示意太监打开鸟笼，放生鸟类，看着鸟儿展翅高飞，原本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谁知鸟儿们还未飞到半空，突然向下飞来，密密麻麻，看着让人头皮发麻，众人不知道这是为何，都愣住了，夜凌凡大喊：“护驾，护驾”突然间一只白色的鸽子冲着陆玉衍迎面而来，陆玉衍来不及躲闪，用胳膊抵抗，嘶一下，胳膊被划了一道口，侍卫纷纷追赶这些鸽子，以免造成更加混乱的场面。夜凌凡看着他们手忙脚乱，乱七八糟，心里开心极了，陆舒玄、陆舒霁、陆舒祜挡在陆玉衍身前，试着帮陆玉衍驱散这些鸟类，但是徒劳无功，混乱中，陆舒玄突然感到自己背后有人刺了自己一下，回头一看是穿着侍卫服的许嘉言，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头发弄成黑色，混进了侍卫队伍中，陆舒玄拿起佩剑一下刺进许嘉言的心窝，将她一脚踢开。

远处的许嘉言奄奄一息，最终还是死在了这个她唯一爱过的人手里，这下终于解脱了，可以去见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孩子还不会认识她，仿佛陆舒澈就在她面前，她伸手去抱，孩子，娘为你报仇了，许嘉言缓缓闭上眼睛。这不公平混乱的一生总归是结束了。

今日陆舒玄穿了一件玄色绣着莽图案的衣服，所以看不出来受伤，陆玉衍胳膊被鸟儿抓了好几下，鲜血直流，或许是闻见了鲜血的味道，鸟儿更加张狂的攻击陆玉衍，只听人群中陆舒霁喊道：“父皇，脱了你的外袍，引开它们。”陆玉衍立刻照做，将带着血味的龙袍抛上上空，鸟儿也随之而去，陆玉衍算是暂时脱离了危险，道：“还是舒霁最聪颖，机灵善变最得朕心。”

陆舒霁一脸焦急：“儿臣不能替父皇受过已经是罪过，父皇龙体可还安好？”

陆玉衍：“朕没事，放心吧！”

陆舒玄也不甘落后：“父皇，您胳膊上被那些畜生抓伤了，还是赶快回去清洗一下，上药吧！”

陆玉衍：“好，朕先回去，你们先在此处理这里。”说罢准备回去，谁知转头一看，陆舒祜不知道是怎么了，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已，蜷成一团，眼睛瞪的很大，吓了陆玉衍一跳，陆玉衍问道：“齐王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无人回答，只有陆舒玄知道他是犯了毒瘾了，陆舒玄心里高兴不已，以前还想着什么时候把陆舒霁染上恶疾的消息散布出去，结果今天他自己表现出来了，但是自己不能表现出知道内幕来，于是走上前道：“父皇，看上去三弟像是身体不太好，突发什么急症的样子，如果此时把他送回府也不安全，万一路上出什么事，不如先让他留在宫里，让太医看看。”

陆玉衍：“好吧，让人把齐王一起抬到朕的书房，让太医查看。”

陆玉衍离去后，陆舒玄和陆舒霁指挥者侍卫太监处理收拾现场，看着许嘉言的尸体，陆舒霁：“这不是端妃吗？怎么会死了”

陆舒玄假装不知道：“这怎么回事？依我看先把她送回宫吧，让内务府置办丧仪就是了。”

太监把许嘉言抬走，陆舒霁刚才混乱时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下真是越来越热闹了，陆舒霁不由得心情大好。

换岗轮值后，阮问天刚回府，就听说有人要求见自己，而求见者阮问天并不认识，正准备让人把他打发了，却听此人道：“大统领，您妹妹先皇后的事情，您没有兴趣知道吗？”

阮问天屏退左右，独留此人。

孙罗：“草民孙罗，见过阮大统领。”

阮问天不解：“起来吧，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孙罗：“据我所知，先皇后就是后来的御前侍读阮大人，是吗？您听我说，我知道的并不只有这些，我还知道是陛下爱上了别人处死他的，其实他不用死的，可以用假的毒酒代替，逢场作戏圆过去的，但是他还是死了，为什么呢？因为这一切都是陛下的计划。”

阮问天：“你不怕我把你交给陛下处置吗？”

孙罗却很自信：“您不会，因为对您来说她像您亲妹妹一样，世上没有人比您更对她好，护着她。”

阮问天追问：“你的意思是陛下为了秦华芳处死了她？”

孙罗知道其开始怀疑了，掩藏住内心的欣喜：“当然了，您看她现在得宠情况就知道了啊！”

阮问天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孙罗道：“今天先谈到这里，草民改日再来打扰阮大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