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苗凌波在关震的军营中住的还算是比较好，关震也一直对其很是尊重，吃喝用度也没有半点亏欠，于十日后告诉苗凌波，她的条件玉风宸答应，苗凌波万分欣喜，拿出自己偷出来的巡防布局图给关震。

仲鸿煊和陆舒祜则是带人仓皇出逃，生怕被关震的大军追上，在深秋时李慕玉为了和关震探讨作战计划，潜入冰冷的河水中去过其大营，又在雪天中被罚跪，现在又是连日赶路，身体有些难受，但是他还是忍着，坚持着。

终于历经一个月回到了东庆，虽然年关将至，但是千雅城内因为千雅吃了败仗一点喜庆的气氛都没有，整座城里都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陆舒祜一回来则是立刻进宫面圣，请罪。

陆舒祜：“儿臣愧对父皇，不能为父皇分忧，让父皇失望了，罪该万死。”

陆玉衍：“这次关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得我们措手不及，虽然说我们失败了，但是损失不到三万大军，还好，西秦的损失恐怕是一时难以恢复元气了，不过我们和西秦联手，以后只怕是让玄朝更加忌惮，玉风宸本来自己就是带兵的好手，十四岁上战场，获得了战神的称号，你经验还少，这次只是让你多积累些经验，多磨练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去给你母妃请安吧，回府好好休息。”

陆舒祜：“是，谢父皇，儿臣告退。”

陆舒祜离开后，陆玉衍道：“你出来吧！”只见夜凌凡在屏风后走出

陆玉衍：“你也看到了听到了，你觉得目前朕的这三个尚是完好的儿子中，哪个还算是可以，以后能继承朕的江山呢？”

夜凌凡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微臣不敢妄议。”

陆玉衍：“但说无妨，朕不把你当外人，而且朕听说舒霁和舒玄不是也私下单独去找过你吗？”

夜凌凡：“什么都瞒不过陛下，在微臣看来，郑王乃是嫡子，是最佳的人选，而且性格稳重，心系百姓，齐王有些粗，纪王文质彬彬乃是谦谦君子。”

陆玉衍：“朕曾经的确很爱重郑王，但是最近事情那么多，朕也很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夜凌凡：“陛下只管放宽心就好，微臣看来皇子们各个都很优秀，而且您的小皇子还小，您又正当壮年，不着急想这些，依微臣来看，现在西秦恐怕已经是玉风宸的囊中之物了，我们必须要反击，保住咱们东庆的江山河土。”

陆玉衍：“国师有何妙计呢？”

夜凌凡：“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关震带兵在外，恐怕会有一些决定玉风宸无法立刻回复甚至是知道，这就是很好的契机，一旦有什么隔阂，再说了阮问天还在玄朝的皇宫中带领禁军呢！”

陆玉衍：“不错，现在我们输了一场不为过，不过李清羽的情报消息怎么没有对，不是说他为我们所用传递消息吗？早知如此在他离开时应该给他下毒的，现在倒好。”

夜凌凡：“此事微臣联络过李清羽，他说这件事情玉风宸瞒着他进行的，和关震联系的，他曾经旁敲侧击过，玉风宸不信任他，没有告诉他，所以他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去啊！”

陆玉衍眼睛一眯：“如果李清羽起到的作用不大，那就想办法在阮问天身上动点手脚了。”

夜凌凡：“阮问天粗人一个，控制起来也容易得多。”

陆舒祜给宜妃请安之后，就来到了陆舒玄的府上，陆舒玄听到他来，很是吃惊，道：“请进来。”

陆舒祜：“臣弟见过郑王。”

陆舒玄把他扶起来道：“三弟辛苦了，不必行如此大礼，快起来。”

陆舒祜：“谢皇兄。”

陆舒玄：“你刚回京，怎么不回府上歇着，却来了我这里呢？”

陆舒祜：“回皇兄，臣弟刚在宫里出来，有要事要和皇兄商量，所以才会冒昧打扰了。”

陆舒玄：“有何要事？坐下慢慢说。”

陆舒祜：“臣弟是听说了那些传言前来的，还请大哥相信，宁雅妹妹的事情和我无关，而且除此之外，臣弟想帮皇兄查清此事。”

陆舒玄挑眉：“你又何好办法？”

陆舒祜把自己的办法说出来后，陆舒玄道：“此法的确可行，值得一试，这样，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陆舒祜走后，陆舒玄开始思索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如果真的能除掉陆舒霁或者陆舒祜其中一人对自己都是没有任何损失，但是如果都没有露出马脚，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翌日晚上陆舒玄宴请陆舒霁和陆舒祜，道：“今天请二位兄弟前来就是为三弟接风洗尘的，三弟在战场呆了快一年，人也瘦了，黑了，今天我这个做大哥的为你设宴。”

陆舒祜：“感谢大哥盛情，臣弟愧不敢当。”

陆舒玄：“咱们兄弟之间不需要如此客套，好好用膳。”

突然席间的蜡烛全部熄灭，陆舒玄为了三人谈话，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见状陆舒玄道：“来人，怎么回事？”

却听到外面飘来一丝女声，很轻，道：“大哥，我死的好惨，你却再此饮酒作乐，不为我报仇。”

陆舒玄站起来：“是宁雅吗？不是大哥为你报仇了吗，陆舒川早就死了。”

女声：“你这个糊涂大哥，杀我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

陆舒玄有些着急：“你告诉大哥，是谁杀了你，大哥替你报仇。”

女声：“此人现在就在你身边”说着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披头散发，浑身是血，胸口处的血最多，冲进了屋内，对着陆舒霁而去，陆舒霁道：“宁雅妹妹，我和大哥疼你的心思是一样的，你可要搞清楚啊！”

女声：“匕首好疼啊，你怎么下的了手杀我？”

陆舒霁：“妹妹，你是弄错了吧，为兄怎么会杀你。”

突然女声飘散，无影无踪，门呼一下关了过来，室内的蜡烛重新点燃，陆舒玄见到陆舒祜非常稳定，陆舒霁虽然脸色正常，但是额头上却有一点薄薄的汗，在烛光下能多少看出来。

陆舒霁假装不解：“大哥，难道凶手真的不是陆舒川吗？另有其人？如果是这样，您一定要找到真凶替妹妹报仇啊，我可怜的宁雅妹妹还没有嫁人生子，没有享受过天伦之乐，如果让我知道谁杀了他，我一定会把此人碎尸万段，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竟然掩面哭了起来。

陆舒玄有些拿不准了道：“你一个王爷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快起来。”

此时陆舒霁也趁机擦眼泪把额头上的汗珠也擦去了。

玉风宸看着关震呈回来的奏章，心情大好，因为关震这一个月时间内已经带兵拿下来西秦的三座城池，且都是内地的，不是边境处，仲鸿煊自顾不暇，以此看来，攻破西秦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