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抉择

关于科举的事情动摇国之根本，玉风宸忍无可忍，让靳晴去试探一下秦华芳，靳晴来时秦华芳正在做水晶蒸饺，因为这是玉风宸最爱吃的一个点心，靳晴羡慕：“皇贵妃姐姐真的是真心爱慕陛下，心灵手巧做的这蒸饺晶莹剔透，我看着都想吃了。”

秦华芳面上一红：“妹妹就别打趣我了，快坐吧！”

靳晴落座后：“这些事情都由御膳房的人做就好了，姐姐那么辛劳干什么？”

秦华芳不好意思低下头：“我想着做个好妻子，能给他做饭缝衣，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即便是我自己亲力亲为也没什么辛劳的。”

靳晴似乎很感叹：“现在后宫人数不多，自然陛下没有什么后宫的担心这些，不过前朝怕是不平静了。”

秦华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靳晴：“姐姐不知道吗，我听说有人偷卖考题，赚取银两，陛下很是震怒。”

秦华芳吃惊：“谁那么大胆？”

靳晴看着她的表情不像是知道的样子，试探道：“姐姐真不知道？真没听到过什么风声？”

秦华芳有些着急：“我一直在宫里，能听说什么，你告诉我啊！”

靳晴轻摇手里的团扇：“听说姐姐您的父亲也参与在其中。”靳晴说完这句话，只见秦华芳手里的茶杯一下摔在地上，靳晴连着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道：“妹妹，谢谢你啊，今天我有些疲惫了，不留你了，改天再请你来说话。”

靳晴目的达到，没有留下的必要：“好，姐姐好好休息。”

靳晴把这消息传递给玉风宸，玉风宸却依然按兵不动，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和手段，直至第二天，秦华芳派人宣其母亲韩氏入宫，韩氏进宫后，秦华芳禀退左右，韩氏不解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

秦华芳：“娘，你告诉我，父亲最近是不是在卖考题？”

韩氏不信：“你这说的哪的话，你父亲为官公正。”

秦华芳似乎不信：“娘，你还不肯告诉我真话吗？”

韩氏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也不多：“你也知道，你父亲花心，早些年纳了粮商孙家的女儿为妾，如果不是你进宫成了陛下的妃嫔，我也不会还能坐着正室的位置，你父亲这些年和孙家来往密切，他们府上的小厮孙罗三天两头的来府上和你父亲商议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即便是真的卖考题，有你在宫里，也不会有事的。”

秦华芳听完之后整个人如坠冰窟，虽然从小因为自己不是男孩，就不得父亲的喜欢，母亲也是胆小懦弱，唯唯诺诺，后来父亲纳了孙氏为妾，生下一个男孩，更没有母亲的位置，自己和母亲大概都很久才能见到父亲一次，尤其是现在玉风宸对自己和秦家深恶痛绝，让秦华芳更是担心会出事，韩氏离去后，秦华芳来到御书房求见玉风宸，行过礼后。

玉风宸并不抬头：“爱妃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秦华芳：“陛下。”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哭了起来，让玉风宸很是厌烦，等秦华芳情绪稳了一会，只听秦华芳带着哭腔道：“臣妾知道，陛下对家父和我都深恶痛绝，也知道您痛恨我们的原因，一边是我爱的人，一边是生养我的家人，我夹在这中间也真是难过的很。”

玉风宸身上寒意让其害怕至极：“其他的事情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动摇国之根基的朕万万容忍不得。”

秦华芳泪痕未干：“如果选择了您，就是不孝，但是如果选择父母，就是不忠，虽然我知道您不爱我，也不爱后宫任何一个女子，但是我还痴痴傻傻的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看到我在等你，我一直在你身后。”

玉风宸：“好了，朕还有政务处理，爱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去歇着吧，朕空了会去看你的。”

秦华芳：“如果臣妾能出面去父亲处找到他偷卖试题以及把涉及的官员都牵扯出来，陛下能否给家父一条活路，给我一个希望？”

玉风宸嘴角上扬：“后宫中，没有人的地位能高的过你，其他的，抱歉朕给不了你，朕只有一颗心，这里面只能容纳一个人，朕也不强求你的选择，即便你不帮朕，朕也会查清楚所有涉案人员，肃清朝纲。”

秦华芳：“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陛下的深情都给了别人，臣妾只是后悔没有早些遇到您，但是臣妾依然希望有一天您会忘了她，看到我。”说这段话的时候，秦华芳一直在流泪。

回宫后，秦华芳想着玉风宸的话，明知道他的选择，但是她还是去御书房当面问玉风宸，因为自己不想就这样和玉风宸错过，如果出卖了父亲，自己到底能得到玉风宸的真心吗？虽然玉风宸还是想着李清芷，秦华芳才感觉这样深情的男人才不会轻易变心，更有魅力，更让自己喜欢，到底该怎么办，让秦华芳很是挣扎和纠结。

东庆，齐王府，陆舒祜有些恐慌：“李公子，现在我该怎么办，宁雅的死和七弟的死，父皇很是难过，一夜之间白了头，现在剩下的活着的皇子，就我们四个了，但是皇位就一个啊，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一人，我不想死，更不想臣服在陆舒玄的脚下，一旦陆舒玄登基了，我只有死路一条，或许我都活不到他登基。”

李慕玉早就盘算好了：“现在郑王身边只有一个纪王了，没有了宁雅公主，郑王也并没有什么助力了在宫里，如果是宁雅公主活着，还会有人帮郑王说话，现在您要做的就是离间纪王和郑王，让他们反目，失去了这个臂膀，自然对付郑王就容易多了。”

就在陆舒祜和李慕玉商量对付陆舒玄时，陆舒玄也在思考如何对付陆舒祜，陆舒祜没什么脑子，但是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其母亲宜妃，想到这里，陆舒玄不由得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