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风波亭断兄弟情

翌日朝堂上，康定帝下旨封玉风宸为破凉大将军，率五万大军前往河下府，与河下府三万士兵汇合，击退呼延威，收复凉州省，三日后出发。玉风宸接旨。

　　回到府里，玉风宸则命人收拾行装，准备好一切行军物品，听到管家来报说仲春来了，玉风宸请他到书房说话。

　　仲春：“听说你就要出征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玉风宸似是知道仲春会来：“我的妻子身怀六甲，留在府中恐怕会有危险，也不宜去战场，还请王子将其送到西秦以保平安。”

　　仲春挑眉看着玉风宸：“可以，不过要用你王妃来换。”

　　玉风宸假装不知情：“这是为何？”

　　仲春：“反正你也不喜欢她，将其送给我，我保你妻儿平安。”

　　玉风宸略加思索：“好。”

　　就在李清芷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玉风宸卖了，仲春离去后，柳羽倾来见玉风宸，不由得眼泪往下流，玉风宸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平安无事回来的，为了你和孩子也不会有事。”

　　柳羽倾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怜：“战场凶险，臣妾求了一道平安符请王爷收下。”

　　玉风宸收下，并陪同柳羽倾一道用了午膳，清雅居内，赵嬷嬷对李清芷道：“王妃，王爷出征在即，王妃不送点护身符一类的给王爷吗，奴婢为您准备好了。”

　　李清芷淡淡的道：“不必，王爷也不会稀罕，姑姑不用费心了。”

　　三日后京城郊外风波亭，康定帝亲自为五万大军壮行，场面宏大壮观，玉风宸一身戎装，手持佩剑，与往日的温润不同，多了一些坚毅的味道。

　　目送康定帝的御撵离开后，玉风宸下令大军开拨，听到身后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张之敬，玉风宸让大军先行，自己等着张之敬，快到跟前时张之敬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玉风宸面前。

　　玉风宸：“我没想到你会来送行。”

　　张之敬：“你我兄弟一场，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来送你出征。”

　　玉风宸：“多谢了，之敬。”

　　张之敬思绪有些悠远：“还记得儿时你我我大哥和太子一同读书，大哥和太子性情相投，我却和你玩得来，我们明明是死对头，我知道你恨我爹讨厌张家的人，现在陛下更是忌惮张家，把兵权交到你手里，无论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自保，我只希望你看在以往的兄弟情分上若有一日你得势了，可以放过我爹一条活路。”

　　玉风宸双目微眯，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你爹这些年横征暴敛，倒行逆施，可以说张家富有快赶上朝廷了吧，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现在你拿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分为你爹说情。”

　　张之敬苦笑：“我能拿来和你谈判的只有这一点了，我会劝说我爹辞官归隐。”

　　玉风宸：“只怕你的劝说不管用吧，你爹看重的是你大哥，我知道你肯定在府中劝过他很多次，但是如果他听进去就不会不知收敛。”语气十分肯定。

　　张之敬：“这些年你表面不理朝政，让我爹放松警惕，其实你才是最通透的人，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玉风宸：“我母妃到现在还背负着通敌叛国诅咒皇后的罪名，她死的时候就一卷破席子扔在了乱葬岗，我身为人子不能为她昭雪已经是不孝，我可以留住的张家的血脉只有你，如果你入朝为官在朝堂上，或许你爹有掣肘，有所收敛，但是你志向不在此。”说道最后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张之敬：“因为官场的肮脏令我讨厌，我也知道我爹罪责难逃，今天既然你和我交了底，忠孝自古不能两全，无论他有什么过错，但是他始终是我父亲，他日再见你我不再是朋友。”

　　玉风宸：“兄弟情断风波亭，他日再见，我也不会对你再手下留情。”

　　张之敬打马而去。

　　回到宫里康定帝觉得身体甚是疲乏，竟然无法起身，刘瑾立刻传太医。

　　此时，李清芷正在看书，却听到说仲春王子来了，于是命人安排到客厅，来到客厅，仲春正在喝茶，李清芷：“王爷不在，不知王子前来所为何事？”

　　仲春脸上从未有过的凝重：“王妃可能还不知道吧，昨天宁王拜托我在其走后照顾好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丝毫没有提及王妃，不知道王妃有何感想呢？”

　　李清芷并不急躁：“那么王子有什么锦囊妙计能保她们母子平安呢？”

　　仲春喝了一口西湖龙井：“王妃有何高见？”

　　李清芷：“在王府随时都有可能被皇后传召，依我之见不如将其送到西秦避避风头，王子意下如何？”

　　仲春突然笑了笑：“王妃和你家王爷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好，今晚子时，我在王府后门等着，请王妃安排好一切”。

　　是夜，李清芷一早命静好潜入慕羽居下了迷烟，等到巳时仲春来时，柳羽倾及她的丫鬟红玉早就不省人事，仲春安排了自己的侍卫一路同行，确保柳羽倾的安全，务必要平安到达西秦，不能出一丝差错。

　　送走柳羽倾，回到清雅居主仆三人睡意全无，静好道：“小姐，为何你要把柳羽倾送到西秦，她是走了，但是你岂不是就危险了吗？”

　　李清芷却不以为然：“你可知道为何玉风宸会把柳羽倾带到西秦去吗，你以为是真的为了保护她吗？”

　　静好稍微一想：“为了不让她和张后再传递消息。”

　　李清芷赞赏的看着她：“不错，虽然说是为了保护她，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监禁。”

　　静好想起了什么：“但是柳羽倾知道那尊观音像中的东西还会为皇后传递消息吗？”

　　李清芷：“你忘了，她可是孝女，她的家里被张皓的人保护着，她不敢反抗张后太明显。”

　　静好：“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清芷：“派人一路保护宁王，不许出差错，另外查查张皓是否和呼延威有什么来往。”

　　静姝怀疑道：“小姐，您是说张皓勾结呼延威作乱？”

　　李清芷：“目前我只是猜测，自从呼延部落二十年前归顺玄朝一直相安无事，这次叛乱我总是觉得有些蹊跷，在朝中能有这个本事的除了张皓我想不出来其他人。”

　　静姝：“是，属下吩咐阁中下属去查证。”

　　子时过后，预示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李清芷和玉风宸都知道这次出征张皓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进行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