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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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铁面硬闯出行刑场的那一刻起，他销声匿迹，似乎已经解脱到不在意一切的地步。但铁面还是会在每个晴朗的夜晚里，悄然无声地拿出血痕泪痕的《大世录·相生》，靠着打宗的深山老树，对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念起来。念着念着索性不需要看，字字句句都已深入脑海，不知何时，在纸上新增了痕迹。

铁面举起双臂，似乎想要框住照亮天地的月色。他觉得他的哥哥正如这般，内敛含蓄，清白无垢，即使“万一”循了混沌之道，也永远有他的理由……

不对。

云由风吹来，开始细密的遮掩住干净的夜空，看起来奇形怪状。铁面愕然在瞬间明白了什么，因抗衡混沌枷锁而几乎混乱的脑子，也忽地涌进不一样的东西。

不对。

他明明已经无奈地活在无情地影子下，三四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