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回了家后，吃完晚饭洗漱完，顾如七上床准备睡觉。

她坐在床上拿着平板做着设计。

夜渐渐深了……

台灯昏黄的灯光下，顾如七的面色柔和，时不时停下笔，想着什么，似乎把脑内的灵感一一描绘出来……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顾如七觉得有些疲乏了，捏捏了太阳穴，保存好文件，把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准备睡觉。

……

……

秦霄贤这时刚蹦完迪准备回宿舍，走在路上，一旁的何九华说到。

何九华旋儿，你说，你真不打算回家看看你家那位啊？

秦霄贤你是说顾如七？

何九华不然呢？你难道还有俩老婆？

秦霄贤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到。

秦霄贤不回去。

何九华你可真是够狠的，两年啊，你愣是没看人姑娘一次。

何九华我要是人姑娘，我立马跟你离婚。

秦霄贤离了才好，我本来就不喜欢她，是我爸妈非要我先成家后立业的，不然不让我说相声。再说了，这是她自愿的，也没人逼她。

何九华……可怜了，要是我闺女被你这样对待，我得抽死你不行。

秦霄贤你哪儿边的？再说了，你也得先结婚才能有闺女啊。

何九华这不是打个比方吗！

两人说说笑笑回了宿舍。

……

……

在家里的顾如七，已经睡下了。

但是，她的额头上渐渐沁出汗珠，眉头紧皱，双手攥紧被子，显然是做了噩梦。

呼吸越来越急促……

躺在床上的顾如七猛然惊起，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一会儿才慢慢平息，下了床去了倒了杯水，嘴唇干涩，手还有些颤抖，使劲攥紧杯子怕打破了，指尖攥的微微泛白。

看起来像生了场大病一样……

手机的光亮在黑暗中显得突兀，一阵电话铃响起……

郑春粟带着浓浓的倦意开口。

郑春粟喂？

顾如七粟粟，是我，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郑春粟立马打断到。

郑春粟你又做噩梦了？

顾如七……嗯。

郑春粟你别怕，我在呢。

郑春粟秦霄贤他个王八蛋！

顾如七不关他的事……

顾如七是我自己……

郑春粟什么不关他的事？

郑春粟要不是他当初把你丢下，你会遇上那些事？他害你差点失去清白，害你做了两年的噩梦，你自己摸摸你脖子上的那道疤，你说不关他的事？

顾如七……

顾如七颤抖的伸手抚上脖子上那道疤，两年了，疤痕渐渐褪成了不起眼的一道粉色，但是她心上的疤痕，却还在流血……

那是她和秦霄贤结婚第二年的事情。

当时他们的关系只是疏远，还不至于到如今这般尴尬。

郑春粟喜欢就去表白啊！你要是害怕做不到，大不了喝醉了表白，朋友都做不了又怎么了？你顾大系花还缺朋友吗？不就只缺他秦凯旋吗？

当时郑春粟说的这句话在她心里思考了很久……最后她决定赌一把。

秦凯旋确实来酒吧接她了，她当时眼睛仿佛亮的发光，以至于忽略了他一脸的不耐烦。

那是她第一次对秦凯旋撒娇打滚的提要求。

顾如七你抱着我走，不然我不走。

秦霄贤顾如七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顾如七我不！秦凯旋！你不抱我就不走！我不管！

最后在一番争执下……秦凯旋妥协了，她如愿被他抱在怀里。

顾如七揽住秦凯旋的脖子，头贴着秦凯旋的胸膛，似乎能听到他的心跳。

顾如七凯旋……

秦凯旋看了一眼怀中脸色酡红，醉醺醺的小女人。

秦霄贤嗯，你说。

顾如七凯旋……我……

顾如七咽了一口口水，揽住秦凯旋的手紧了紧。

顾如七秦凯旋，你知道吗？

顾如七我喜欢了你13年。

顾如七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秦凯旋突然停下脚步。

顾如七第一次见你是在我九岁那年，你看着电视机里的相声，眼睛里仿佛有光……

顾如七那么亮，那么璀璨……

顾如七知道要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很高兴，但是我知道你不高兴，你只想学相声……

顾如七看着你不高兴，我也高兴不起来了。

顾如七我不求什么，我只求你能看我一眼，把我放在心上，哪怕只有一点点，我就知足了。

顾如七哪天你累了……

顾如七还没说完，就从秦凯旋的怀里摔了下来。

秦凯旋浑身紧绷，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手。

摔在地上疼的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秦凯旋没有管摔在地上的顾如七，自己落荒而逃……

顾如七看着跑远的身影，眼泪渐渐地从眼眶滑落，她突然笑了起来。

顾如七秦凯旋，我这辈子在哪个方面都没输过，唯独在你这件事情上，从未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