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在门外看到库库鲁出来的时候有些惊异:他不在这过夜的吗?
出门就看到了那丫头心心念念的红发侍女,他特地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你回来了?
椿当下一愣,怎么太子殿下好像知道她迷路了一样?
——之前迷路了,多亏曼达大人送我回来。
原来是曼达这家伙干的啊,也算是省了不少时间,做的还不错。
——你进去看看你家主子吧,她刚才为了找你,扭伤了脚。
什、什么?椿连忙向面前的人行了个退礼,便立马进了房间。这一对主仆,关系应该很好吧,不然那丫头也不会伤心到如此地步。
不知为什么,他在期盼着有一天她也会因为他而伤心 、开心,甚至更多的情绪。
路还很长,对吧?
......
安安正魂不守舍的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刚才他抱着她的情景,耳根发烫。自己刚刚竟然不但没有推开他,好像还,呃,靠在他怀里哭了?甚至默许了他一路抱着自己回来,会不会太亲密了一点?他们的这夫妻关系只是有名无实啊......
正胡思乱想着,她听到了一个无比亲切的声音。
——安安!
——椿!
她确认了那个红发身影后,激动地想直接向对方冲去。刚站起身,就又因为疼痛跌坐回了床上。椿见状立刻到她身边扶住她,但不知为何,库库鲁那时扶她的记忆一闪而过。
——安安,听太子殿下说你的脚扭伤了,怎么样了?
又是他啊......她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面部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度。
——已经看过了,伤得不重,明天走路小心一点,后天差不多就会好了。倒是你,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我一不小心迷路了,幸好遇见了曼达大人,还很好心送我回来。
曼达?那个白发侍卫?
她对那个白发侍卫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说呢?就像他在和她在抢一样她很宝贵的东西。
——对了安安,我刚才看到,你......是被太子殿下抱着回来的吗?
?!什么鬼,这个时候按理说不是应该“主仆互诉衷肠”吗?椿,你的目光怎么突然变得和刚才外面的人一样了?!
——呃,是这样没错,因为我脚走不了......
——安安,你的脸很红哦!是不是和太子殿下发生了什么......
——椿!我也对你枕头警告!
——你们都是夫妻了,怎么还怕我说啊?诶诶诶,安安你冷静一点......
......
安安闷闷不乐的待在房间里。
她明明感觉没有大碍了,可椿还是不让她出门。啊~~~她一点也不喜欢被困在房间里啊!外面的空气是那么新鲜,阳光是那么和煦,花草是那么美丽......哎,谁叫椿放出话来,她只要敢出房门一步,就一个月不做茶花糕了。她的茶花糕啊!
好无聊。
本来她在房间里还可以下下棋,可她现在只要一见到棋盘,就会莫名其妙的想到他,再想到昨天晚上,再想到......
——啊,我为什么要去想那个家伙......
——原来你对我的称呼就是“那个家伙”啊?
大晚上的,见鬼了!
她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顿时僵住了,回头 便撞上了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慌张的错开视线,嘴上依旧不肯让步。
——你来做什么?
看着不敢与他对视的玫红色双眸,他很想用手抬起她的头逼她承受自己的目光,但他很理智的抑制住了这个想法。
——我说过我一个星期回来一两次的吧?你的脚怎么样了?
——我觉得好多了,但是椿还是不放我出去。
——嗯,我觉得那个叫椿的侍女可以嘉许。
——喂,不带这样的,你知道我这一天下来有多闷吗?
——你很想出去?
——当然了!
——那好,我让你从今天开始禁足三天。
哈???
三天?!!!这是什么套路啊?怎么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呢?
哼!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干好事,昨天的温柔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她还差点被他骗了。
看到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炸毛样子,他没来由的心情十分愉悦:果然是只小猫啊,真是一模一样。
心突然一缩。
呵,果然啊,也是,以父皇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在这种事情上相信他呢?他是清楚自己的经历的。
下一秒,心理还在诅咒某人的安安就再次被拢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喂喂,他,他这又是干什么?!
她刚想推开他,就听见了他的轻声耳语。
——有人在看,不要挣扎。
有,有人在看?!也就是说,有人正在看他们俩现在抱在一起的样子?!(你的关注重点为什么是这个)
——唔......
她的脑袋“咔嚓”一下,懵掉了。
朱唇毫无预兆地被覆上,被吸吮摩擦 。曼陀罗花香一下子变得浓郁起来,那张惹人嫉妒的脸庞在她面前放大了无数倍。她条件反射般的闭紧了双眼,不敢去看他。
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他似乎已经不满足于表面,转而开始向里面侵入,同时抽走了她全部的力气。仿佛快要窒息。
好软。
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
他原本只打算在表面做做样子,骗一骗屋顶上的那个人。
起码,他失算了。她的诱惑力太大,大到一瞬间让他丧失了理智,想更深入的去品尝只属于她的香甜。
那个人还不打算走吗?真是谨慎。
你不走,我逼你走。
她感觉到他在向前走,似乎是在迫使她后退。一步、两步、三步......她发现自己靠上了一样东西。
床!
嘴上被放开,大量空气涌入,第一次感觉到空气是这么美好。
然不给她喘息的时间,眨眼间,她被用力的按在了柔软的床上。
她睁开眼,惊恐的的看向身上的人——湛蓝色的眼睛此刻也在看她,只是猜不透眼神中所含的意味。
腰间的丝带轻而易举地被扯落在地。
外衣继续被剥落。
就在她以为今晚必“死”无疑时,他突然放开了她。
——把衣服穿好。
——你......
——刚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逼屋顶上的人走。
他充满调笑意味的看了她一眼。
——当然,你如果真的想让我再继续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她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服。
——为什么屋顶上会有人啊?
——那是父皇的人。
——皇上为什么要让人来屋顶上?
斌没有回答的声音,她奇怪的抬头看向他,发现他在笑。
——你说,大晚上的在一对夫妻的房顶上,能看到什么?
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顿时绯红色占据了整个脸颊。
——看来是想明白了。还有,你应该叫父皇。在外面记得。
——诶?
——一点政治觉悟性都没有,你是我的太子妃,是正妻,称呼当然要改。
——哦。
这丫头,似乎并没有发现他话中的隐藏点,果然一点觉悟也没有。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