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张启山“二爷话里虽然没说,但火车上的事情一定与日本人有关系。”
张启山“这件事,我一定要彻查到底。”
张启山“副官,入夜之后把八爷叫过来。”
张日山“是!”
落腮低头转了转笔,往门外走。
张启山“去哪儿?”
落腮摆了摆手:“买糖糕,佛爷要吃吗?”
张启山“不用,早点回来。”
落腮“会的!”
落腮无聊地拿着糖糕袋子,走在街上。
街上有人在大声地叫卖着糖葫芦,落腮突然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仔细的在人群里看着,发现是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
落腮走到了糖葫芦那里,买了两串糖葫芦,走向那个男子。
落腮“喏,别那么阴暗。”
那男子抬头,落腮看见一双黑金色的眸子,一只手接过了落腮手上的糖葫芦。
落腮心头一震,打量了他的面貌。
突然想起一句古话:有匪君子,如嗟如磨。
落腮“小哥哥,你长得挺好看。”
小哥哥看着手上的糖葫芦:“多谢。”
小哥哥打量了下附近的人:“有人跟着你。”
落腮“我知道啊。”眨了眨眼,“小哥哥要送我回去吗?”
小哥哥面无表情地吃着糖葫芦:“走。”
落腮有些诧异于眼前人的反应,随即便笑嘻嘻地凑了上去:“我叫落腮,小哥哥叫什么名字呀?”
小哥哥……
落腮“不想说呀,那就不用说啦~”
走到一座府邸前,落腮笑着往他手里塞了颗糖。
落腮走进门:“小哥哥再见。”
小哥哥看着手里的糖,默默失神。
落腮走到军训的地方,果不其然,看到了副官。
张日山看见落腮过来,敬了个礼:“军长。”
落腮看了看周围:“副官呀,训兵那。”
落腮把手里的糖袋子塞到他的手里:“上次欠你的。”
落腮看着张日山还想说什么,比他早一步地摇了摇手:“我休息会,别来找我。”
晚上.庭院.
张日山拿了件外套:“佛爷,外面冷,您穿的少。”
张启山转头看向副官:“八爷呢?”
张日山“已经派人去请了。”
张启山“落腮呢?”
张日山抿了抿唇:“军长应该在楼上休息吧。”
落腮披着军大衣走了过来:“大冷天,佛爷不在屋里待着,在外面受冻吗?”
张启山看了一眼落腮:“等八爷。”
落腮摇了摇头:“外面风寒,佛爷还是进去吧。”
张启山看着落腮,才发现她的鼻子被冻红了,皱了皱眉:“一起进去吧。”
齐铁嘴“二爷真的这么说?”
张启山“不错。”
齐铁嘴“既然二爷觉得此事凶险,佛爷您还是别查下去了。”
张启山摆了摆手:“二爷虽然没有明说。”
张启山“但是话里话外都印证了日本人极有可能在做秘密实验。”
张启山“如果真的是这样,长沙很危险。”
落腮坐在沙发上转着笔,时不时点点头附和几句。
齐铁嘴“没这么严重吧,火车上的认不是已经死了么。”
落腮“我觉得,那只是一部分。”
齐铁嘴“可是二爷这不肯出山,我们怎么查啊。”
张启山一脸坚定:“他不帮忙,我们就自己查下去。”
齐铁嘴着急地拍了拍手。
齐铁嘴“佛爷,我们可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齐铁嘴“原本想着二爷是南北朝的行家,能告诉我们这棺木的出处,现在他不肯出山呀!”
落腮看着桌上的图纸:“这是长沙的轨道图,只要看看火车从哪条路开进来的,不就成了么。”
张启山看了眼落腮,点了点头。
张启山“说起南北朝,我们肯定比不上二爷家学识渊博。”
张启山“但是只要找到墓穴,去探一探,就行了。”
张启山拉着八爷:“你看,从东北过来的线路都被炸掉。”
齐铁嘴眼睛睁大:“难不成真的是一辆鬼车?”
张启山“落腮,你怎么看?”
落腮转着笔:“这不是小菜一碟么。”
落腮“从东北到长沙的线路都被炸掉了,那长沙到东北的呢?”
落腮“这条线路连着矿山,火车应该是从矿山上下来的。”
落腮放下笔:“不过那地方最近好像不是很太平,全是日本特务。”
张启山“矿山荒凉,就算有什么阴谋……”看着张副官,“马上准备,明天出发。”
张日山“是!”
落腮看着在地上努力爬动的八爷,笑了笑,收回笔。
落腮蹲在了八爷面前:“去哪儿啊八爷?带带落腮呗。”
张启山“八爷!”
齐铁嘴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齐铁嘴“佛爷你就饶了我吧,我们齐家有三不看,这奇闻异事已经坏了规矩了。”
齐铁嘴“再说了,你们三人武功高强,百无禁忌。”
齐铁嘴“我呢,就是一介书生,带上我就是个累赘,”说着掏出一枚铜钱,“要不,我给佛爷您算一卦?”
铜钱在空中翻转,张启山徒手抓住了铜钱,放在耳边。
张启山“这个铜钱说,你必须跟我们去矿山。”
张启山“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齐铁嘴抿了抿嘴,还是很为难。
齐铁嘴“好吧好吧,我这次就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待八爷走后,张启山看向落腮。
张启山“有什么需要的,和副官说一声。”
落腮“成。”
落腮看着手里的笔,收了回去。
落腮“落腮先休息了,佛爷也早点休息。”
张启山点了点头。
第二日,山脚。
落腮点了根烟,抽完半根,就是没看到八爷。
张日山忍不住开口:“佛爷,您说八爷会来吗?”
张启山坐在马上,一脸坚定:“来,一定来。”
落腮百无聊赖地转着笔,看着路口的位置。
突然传来铃铛声,落腮挑了挑眉毛。
落腮“八爷,您是去赶集?”
只见齐铁嘴牵着一头毛驴,手里拿着稻草,戴着黑色圆框的小黑墨镜,穿着藏蓝色的道士长袍搭配一件白色软卦。
齐铁嘴看到张启山,招了招手:“佛爷,我在这!”
张启山……
落腮……
张日山看着齐铁嘴的毛驴:“八爷,要不您和我一起骑马吧?”
齐铁嘴看着落腮:“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正宗的江湖道士打扮,不会有人怀疑我的。”
齐铁嘴“再看看你们三个,虽然都是便装,但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齐铁嘴说着说着眼里还带了点嫌弃:“落腮你说你出来查事还穿的这么骚包,冷不冷啊?这样不好……不好……”
落腮……
张日山“八爷我们乔装打扮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齐铁嘴展示了一下:“是啊,你看我这身,多好。”
张日山“你这铃铛……”
张日山纵身下马,一把拿过八爷的铃铛。
张日山“方圆几里,都能听见你这铃铛声。”摇了摇手上的铃铛。
齐铁嘴“喂,你是欺负我不会武功是不是,啊?”
张启山“行了,别废话了,沿着这个轨道出去。”
齐铁嘴“落腮你要不要下来和我一起骑小毛驴呀,很舒服的。”
落腮把笔收回去,看了眼那只小毛驴。
那小毛驴看着落腮,竟然呜咽着躲了两下。
落腮摇了摇头:“罢了,我杀气太重,怕吓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