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哨子棺.

齐铁嘴“这火车……是怎么开进来的？”

张启山“火车里的人吸入了僵气，虽然他们上了火车，但是当火车进站的时候，也就是他们的死期。”

齐铁嘴“这一车的死人，也没个活人……不然还好问点。”

张启山“八爷看来很了解活人。”

落腮嬉皮笑脸：“要是这些尸体变成了粽子，落腮一定亲自绑去给八爷问问。”

齐铁嘴吓得摇了摇头。

齐铁嘴“不是，你们看棺材就这么大，这信息量也是有限的对吧？”

张启山看着主棺材：“真正的秘密就在那里面。”

齐铁嘴“那咱们为什么不开棺？”

落腮“八爷，那是哨子棺，不是一般人能开的。”

落腮挑了挑眉：“只有东北张家的本事，才可以。”

齐铁嘴“这连我都不知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知道的？”

落腮转了转笔：“你猜。”

齐铁嘴“咱们佛爷，就是东北张家的。”

落腮看着手上的笔：“哎哟，看不出来呀。”

齐铁嘴“那……我们等啥……开棺吧？佛爷？”

张启山“副官，派人准备一下。”

转身离开车厢，落腮慢悠悠地跟着张启山，在旁边的还有齐铁嘴。

亲兵喝了口酒壮胆，整个人却还是止不住的抖。

齐铁嘴“看这样子，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呀。”

落腮“嗯哼。”转着手里的笔，不亦乐乎。

齐铁嘴巴巴儿地凑到佛爷旁边：“佛爷，你家亲兵行不行呀？”

张启山“他不行，你来。”

张启山一脸严肃，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

齐铁嘴“啊？”吓了一跳。

齐铁嘴“我看你家亲兵体格不凡，身体健硕，一看就知道是个可塑之才。”

齐铁嘴“东北张家就是厉害。”

张日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喊了一声：“开棺!”

亲兵突然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一脸恐惧。

亲兵“不要!不要!救我。”

张启山“等等!”

锣鼓声起，一声马鸣，琵琶剪剪下了那个亲兵的手臂，这就是所谓，断臂保命。

落腮看了眼张启山，叹了口气。

落腮“心魔难解。”

张日山“快!送医务室!”

张启山脱掉手上的皮质手套，直接伸出手在那个洞里摸索。

齐铁嘴赶紧上前：“哎哟，佛爷，你这不乱来吗！”

张日山“佛爷！”

落腮收起笔，走到张启山身旁。

突然棺材两旁伸出四根柱子，棺材开了。

张启山抽出手，擦了擦，戴上手套，拿起里面刚才那个亲兵的手臂，递给旁边的人。

张启山“给刚才那个亲兵接上，给他家人一笔抚恤金。”

落腮挑了挑眉，看着手里的手臂，咋了咋舌。

落腮“这算是佛爷给落腮的礼物吗？”

张启山猛的意识到旁边是你，傻眼了。

落腮递给旁边的副官：“这礼物，落腮可不敢要。”

落腮“不能吃看着也不好看的还贵重得很。”

张启山尴尬地咳了两声。

齐铁嘴“佛爷，这具尸体也是面部朝下。”

齐铁嘴“难道这是长沙以前名门望族入殓的方式？”

张启山皱了皱眉头：“应该不是。”

落腮看着棺材里的一枚戒指，拿了起来，打量着。

落腮“哟，南北朝的，不错。”

齐铁嘴凑近看了看：“还真是南北朝的，长沙也就二爷对南北朝有研究了吧？”

张日山“二爷，二月红？”

落腮把戒指给了张启山：“喏，别盯着了，你喜欢给你吧。”

张启山接过戒指，意识到这军长满口骚话，还不如不理她。

张启山“看来我们明天要找二爷一趟，查清楚这件事。”

落腮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

张启山“落军长去哪儿？”

落腮摸了摸肚子：“长沙城南有家卖糖糕的，想吃。”

张启山“哪家？”

落腮“就落樱斋的糖糕，现在估计还没关门呢。”

张启山看着副官：“落军长初来乍到，你陪她一起去。”

张日山“是！”

城南的街道很冷清，基本上没什么人。

偶尔有风吹起落腮的军大衣，落腮天生怕寒，又不想在副官面前显示出来。

落腮低头转着笔，走在街上。

落腮看着副官：“你有钱吗？”

张日山“有。”

落腮有些高兴：“那今天买糖糕先用你的，下次用我的，我给你多带点。”

张日山看着眼前人：“军长……在北京也是这样的吗？”

落腮摇了摇头：“只在林若锋面前这样，还有我的副官。”

张日山“您的副官？”

落腮“我这次调任没带他，让他留在北京帮我打理事情。”

落腮叹了口气，把笔放在上衣口袋里。

落腮“我觉得他跟着我，没办法出人头地，也就把他留在北京，跟着林若锋。”

张日山……

张日山“军长好像很喜欢这支笔。”

落腮看着张日山，笑了笑。

张日山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多问，低头：“是我多话了。”

落腮摇了摇头：“没事。”

落腮“这支笔是林若锋在我十四岁给我的生日礼物。”

落腮“陪了我有……八年了。”

张日山点了点头。

落腮看着眼前的招牌：“到了。”

老板娘看着落腮和张日山，脸上浮起了一丝姨母笑。

落腮倒是无所谓地接过糖糕袋子，张日山就被打量的耳朵有点红。

落腮看了看副官，摇了摇头。

落腮纯情的副官。

张日山“军长，日山帮您拿着袋子吧？”

落腮点头，把袋子递给张日山。

张日山不经意间感受到一丝冰凉，才发现来源是落腮的手。

应该是因为冬天吧，张日山没有多想。

落腮回到府邸门口，拿出随身的纸巾，包了两块糖糕递给张日山。

落腮“我知道你遵循佛爷的命令，你也可能不是很愿意，但是大冷天陪我走这么远也是麻烦你了，拿去吃吧。”

落腮唱着小调，拿着糖糕袋子高兴地唱起了曲儿。

落腮“君不见~妾起舞翩翩~”

张日山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糖糕。

巡逻的亲兵不经意间看到张日山的样子，内心不禁八卦。

亲兵这副官什么时候爱吃糖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