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在见他的时候,沈默问狐狸。
狐狸说他叫池想,是一个商人。
那时她只是扫过,并没有在意他面部的变化。她上楼然后和狐狸谈事情,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他们上楼时抱住她的腿。狐狸去拉他,小小的人儿充满着胆却。
沈默不喜欢孩子,她觉得孩子太吵了。可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圆鼓鼓的像个团子。她抱起他,小人就抱着他的脖子,依偎在她的身边。
那次,他们谈得并不顺利。几乎没说什么话,小人要吃饭,要上厕所,他不说话,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去猜。
“他又是谁?这里真怪。”
她以为只有他很奇怪,但走进去才发现原来还有怪的。
狐狸耸耸肩,他解释小人叫池里,是池想的弟弟。池里有自闭症,他不说话不和别人亲近。
沈默觉得好笑,换作是她,她也不说话。如果他可以穿的正常一点,像池想一样穿件白衬衫,而不是超短裙的话,池里会说话的。
池里为什么缠着她,可能也是因为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后来她才知道狐狸身边全是男的,女人在这里成了稀客。
她又知道,狐狸是个吃白食的,那里是池想住的地方。他们是在温泉度假村见面的,到了他真正住的地方,她也不好说那里太小。
她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多,她为什么又走了呢,因为当时她的学校开学了,之后她便认识了关喵喵,再之后她就忘记再去了。
“带我……回去……”沈默把思绪拉回来,她把手抓在他的衣领上,沈默抬头看他,一双好看的眼睛已经红成了一只兔子。
“抱歉。”池想揉着她的头发,习惯性的动作让沈默愣了几秒,她推开他才想起他们之间的关系。
池想不说话,他带沈默去新家。回去的时候,池里哭累睡着了,狐狸睡在门口,他坐在地上强撑着打架的眼角,听到开门的声音,狐狸倒在地上。他干笑,终于闭上了眼睛。
沈默坐在沙发上,池想给她倒了一杯水。坐下来的时候沈默整个人都瘫在沙发上,她脱了鞋子,双腿交叠放在沙发的另一头。
池想坐在她的对面,他靠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她。周围的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一样,他的眼里只有沈默。
她的每一个动作,她皱眉的样子,她从沙发上滑下来,他一点也不想错过。
“看够了?”沈默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她盯着他,眼神冷淡。
“你想问什么。”池想抬了一下手示意她准备好回答她问题了。
沈默挑了挑眉,她只觉得心烦。
“没有问的。”沈默轻咳,认为是自己语气不对。她不说池想就该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完全没有去问的时间,更何况他是谁是他的自由,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她没兴趣管那么多。
看了一下挂在上面的时钟,她想到自己已经把那个旧手机扔了。
从白家走之后,白籽和肖卿什么都不知道,她想白琊已经解释好一切。他是个经商的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沈默这次来也是因为关喵喵的事。
“我要的手机呢?”她转脸问池想。
“没买到,用我的吧。”池想把手机交给她,沈默打开就看见她的照片,她抬眸看他,池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她在想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告诉他们她生日在什么时候。池想也不避讳,信任把手机给她,她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又怎么办?
他的眼神在就替他回答了,他信任她,无条件的信任她。至于为什么,沈默也不想讲。
她输入号码,关喵喵的电话只传来机械的回复音。沈默挑眉,她转脸看池想,只见池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她接过去看,不用猜就应该是白琊的。
“谢了。”沈默照着纸然后输入号码,输入好了之后,她突然皱眉,手机掉在地毯上。
“怎么了?”池想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她抓住他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答他的。
她说:“肚子疼,可能是那个来了”
池想一愣,他看见沈默缩成一团才反应过来,“失礼了。”
沈默不说话,池想把她抱起来,沙发上沾上她的血,她把脸靠在他的胸口,手一直抓在他的手臂上,她现在很疼。
亲戚来的时候真的很疼,每个月都会有,女人太辛苦了。池想遇见过沈默月事来的时候,那时候她坐在床上,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她握紧床单倒在床上。他们看见那抹红,池里以为她受伤了,哭着跑过去。
本应高兴的一天,因为她发生意外而不了了之,那一天,是他的生日。她送给他一个意义非凡的礼物,他至今都没有忘,就像现在这样,她紧紧的抓着他,紧紧的。
她把他带到一个靠着的房间,周围的一切都是花色的,一看就是池里准备的。他说她像花一样,他喜欢送她花。
她刚来,池想没准备好新衣服,他拿了一件衬衫给她,没办法,他衣柜里全是这个。他知道她喜欢穿花色的,不过狐狸的衣服已经很久没洗了。
沈默接过衬衫,池想帮她放好温水,把她放在浴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