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

“红鱼，我本以为我这一生短暂且痛苦，是你让我对以后有了希望。”

“我从小就知道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直到那一年遇到了灰暗人生中那一抹色彩，可又因为我的原因，我失去了那一抹色彩，又回到那阴暗逼仄的黑暗之中。”

“红鱼，感谢你，感谢你让我不再日日担心自己不知道哪日就会离去，也感谢你救了容乐。”

石红鱼安静的听着容齐的倾诉，想起今晚在花灯节上容齐看见容乐和别人在一起的异样，遂开口问道。

“容齐，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一出，容齐脸上立马出现了那种石红鱼看不懂的表情，似悲伤似苦涩也似痛恨。痛恨？痛恨什么？是痛恨自己不能保护自己所爱之人还是痛恨自己的身份？石红鱼不知道，只是心很疼。

“有。”

“是容乐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石红鱼的眼睛，容齐既然有些说不出口，所以只能转移话题。

“天色不早了，红鱼姑娘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石红鱼看了一眼容齐，忍着心中的疼痛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容齐的视线。

第二天石红鱼依旧如往常一般跟在容齐身后，一切仿佛都没变，但只有容齐和石红鱼知道其实一切都变了，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熟稔和亲近，现在有的都是疏离客气。

两人这样的关系一直保持到了回到西启。

看着上首的西启太后也是北临前皇后苻鸢，右脸颊上带着一面金色面具，眼神十分不善的看着自己，石红鱼直视着苻鸢，眼神中杀意尽显。

“在北临就是你派人刺杀我？”

“是又如何？如今看来你也不简单啊，不知你靠近陛下所图为何？”

“所图？本来吧我是图陛下这个人的，现在吧，我还是想图这个人。”

“就你？痴心妄想。”

“我是不是痴心妄想，太后你老人家就不必担心了。”

“老？你说哀家老？”

看着苻鸢逐渐扭曲的表情，以及那能杀死人的眼神，石红鱼丝毫不惧。

“跟我相比，太后确实很老。”

“大胆！来人，将这妖女拿下，哀家今天就要让你生不如死。”

石红鱼冷眼看着围着自己的禁卫军，漫不经心的拿出一包毒粉。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个大夫吧，大夫呢，可不是只会救人，她还会毒。所以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我非常乐意成全你们。”

果然此话一出，围着石红鱼的禁卫军就有些犹疑，苻鸢看着这一幕，直接怒吼。

“怎么？哀家还指使不了你们了？动手，不然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

禁卫军一听，只能咬牙对石红鱼动手，石红鱼正准备用毒，容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住手！”

容齐进来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石红鱼，立马向苻鸢请安。

“儿臣参见母后，不知红鱼姑娘所犯何事？让母亲如此大动肝火。”

“齐儿，这石红鱼居然威胁哀家，你说我该不该罚她？”

“母后，红鱼姑娘是儿臣的客人也是为儿臣治病的大夫，所以还请母后宽恕。”

苻鸢仔细打量容齐，这是第二次为了女人而违逆自己。这样想着苻鸢又看了看石红鱼，心中各种杂绪飞速闪过。

“带走吧。”

“谢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