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雅檀直愣愣地看着绣着彩云追月的床顶,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勉强把眼皮子撑开,更别说挪动四肢了。
汪雅檀(我现在这样算是穿越了吗?身穿?魂穿?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长得好不好看?)
汪雅檀(老天爷,你好歹让我站起来照个镜子啊!)
其实,从汪雅檀醒来的那一刻起,身旁便有一名衣着朴素的漂亮妇人在贴身照顾着。她能感受到妇人对自己的关心,但那妇人却像哑巴似的,并不主动开口言语。结果,两天下来二人只是大眼对小眼,并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交流。
汪雅檀扭不动脖子,无奈之下,只能再次把眼珠子灵活运用到极限。
目之所及的是一个她已经观察了不下二十次的民宅,古风十足,看桌上的多宝盒和妆匣,这里应该是女子的闺房。
再从妇人的穿着上判断,自己至少不是在现代了,只是不知道这里是中国历史上的哪个朝代,还是架空的平行世界。
这两天来,她的脑子像台出了故障的ATM,不论她是否主动去回想,那个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真实的恐怖夜晚和一些不属于她原本记忆的片断总会时不时的涌出,像电影般在她眼前播放。
这些记忆片段里有激烈的争吵,也有平静的对话,但所有的人物都面容模糊,声音忽远忽近,终究无法帮助她搞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因此,除了在内心深处不断地问候老天,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对于一个24小时手机不离身的的现代人来说,这样的生活便是几个小时也是让人崩溃的。
汪雅檀(不行,再这样待下去我会疯的!)
她努力搜索着脑海里醒来前的最后记忆,好像是停留在飞机起飞前。
当时自己还在新加坡读硕士,因为接到闺蜜的电话,得知男友出轨,着急回国对质,经济舱没票了,咬咬牙坐了商务舱。
上飞机后,换了拖鞋,接过空姐递过来的热毛巾,往脸上盖起来就哭,一边伤心男友的背叛,一边心疼商务舱的机票钱,哭着哭着就睡着了Σ(°△°|||)︴
她实在想不明白,没有飞机失事,也没有所谓的晕眩,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自己怎么就变成了一名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植物人”呢?!
早知道不坐那趟飞机了,捉什么奸,闺蜜都说亲眼看见那对狗男女在逛学校里的小树林,那人还当面嘱托闺蜜不要告密。
这tm不是明摆的事情吗?为什么还不死心,课也不上,学分也不顾了,一定要赶回去问个究竟。
汪雅檀(男人没了可以再找,小命没了,爸妈该多伤心啊!)
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疼爱自己的父母,汪雅檀心中一阵悲痛,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守在一旁的妇人见她哭了,赶忙用帕子帮她拭泪,眼中满是关爱与疼惜。
这时,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风灌入,让汪雅檀一阵哆嗦,妇人横了来人一眼,立马起身将门关上。
听脚步,又重又急,进来的应该是一名男子,他喘着粗气问道:
陌生男子檀儿好点了吗?肯吃东西了吗?
陌生少妇(那啥,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一名身着劲装面容端正的中年男子映入汪雅檀眼帘。这几天,除了妇人的小心伺候,便再无一人前来探望,中年男子的出现让汪雅檀看到了打破现状的可能。
陌生男子哼,就知道哭,鉴天司的人也是我们这种老百姓能亲近的?我都打听清楚了,那易少爷早被送去泉都了,就留你傻乎乎地在雪地里等死。现在把自己弄着这幅样子,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
中年男子一席话犹如一把重锤,将汪雅檀击入深潭,冰冷刺骨的雪花扑面而来,遮盖住了她的双目,四肢渐渐麻木。
陌生少年等我。
只听耳畔仿佛传来了一名少年的低语,清冷却温柔。
汪雅檀你......是谁?
陌生少年相信我。
少年的声音瞬间唤回了汪雅檀的意识。
汪雅檀(原来是“私奔不成棒打鸳鸯”的戏码啊。)
陌生男子檀儿,你已及笄,若不是因你爹娘走的突然,也不会将你留在家中。那易少爷自幼聪慧过人,将来定是要入鉴天司的,你与他不过片面之缘,就算他说了你是他命中注定之人,可终究出自垂髫孩童之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汪雅檀(啥?垂髫孩童!姐弟恋?!小屁孩谈什么恋爱!)
见男子话说的有些急,妇人忙扯了扯男子的衣袖,摇头示意他少说两句。
陌生少妇檀儿,你若真不想嫁,春姨跟你祝叔愿意养你一辈子。你看你现在这样不吃不喝,真真比挖了我们的心肝还难受。春姨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们说的话你若听得进去,就眨眨眼,好吗?
汪雅檀(原来你会说话呀。我也想吃,这不是没力气嘛。)
汪雅檀努力的眨眨眼睛,释放自己的善意。见她给予了回应,二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陌生少妇好,好,想通了就好。你好好歇息,我去给你做点粥。
春姨为汪雅檀掖好被角,端上脸盆拉上祝叔一同出去了,汪雅檀继续盯着床顶发呆,眼神中却渐渐有了神采。
汪雅檀我一定要活下去。
作者大大第一次写文,求收藏、花花、分享等一切的一切,爱你们哟!(对着空气呐喊)
作者大大先铺垫个一两章,接下来四字弟弟和男配女配将陆续登场,你们希望由什么明星饰演,欢迎随时留言,一定积极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