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谈恋爱不如复习

　　“真酷！”太宰眼睛闪闪亮亮的，“决定了，还是拿炸弹把柳洞寺给炸了。”

　　“那也可以，”范刃从里面又掏出一台精致的黄铜喷灯，“这个我们叫它‘龙息’，现在里面只是灌注了化学燃料，还可以灌入硝酸甘油和汞，它的火焰只能对三代种产生致命杀伤，遇到初代种也可以充当照明手电。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范刃生气的把黄铜喷灯放了回去，眼前的那个小崽子似乎还看不上装备部的特产，但凡这个世界来个科学狂人，估计都能开心到原地爆炸，他……竟然还看不上！

　　“你可能不太清楚三代种的威力。”范刃严肃而又认真地跟太宰解释：“那玩意跟中也开污浊差不多五五开，你还嫌弃这些武器？”

　　“蛞蝓这种物种随随便便就能搞定，何必又放个炸弹呢？”太宰笑眯眯地打开窗户，“‘Caster’这种职阶并不太适合于战斗，因为大部分的从者都拥有‘对魔力’的技能，很多从者也具备很高的抗魔力，所以‘Caster’这个职阶被认为是最弱的职阶。她为了弥补这点而从城镇的人们身上吸取生命力，当成魔力。”

　　“你的意思说我们这算是为民除害？”范刃看着外面车来车往，明明是夏天，却产生了一丝丝凉意，“赫拉克利特说，没有人能两次涉入同一条河流。因为当你第二次涉入的时候，河里的水已经不是之前的水了，只不过河道还保持着当初的模样。”

　　太宰治拆下了绷带。

　　“说到底我还是痛恨当年那个什么都帮不了忙的我，有两个人在我背后死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跑……等到我明白自己是个懦夫拼了命想回去找他们时，却再也找不到了。”范刃轻轻地说，接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不想再跟太宰治讲话了，她又不是傻，当然明白太宰那点小心思，他还能找到更好的姑娘，不必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太宰治有意无意地摆弄着手上的绷带，刘海遮掩着自己的目光，窗外的树枝沙沙作响。

　　夜晚降临，街道静悄悄的，冬木市的人们仿佛都是说好了似的，早早就关上了门窗，像一座鬼城似的。

　　范刃碰了碰那个暗紫色的结界，不禁笑了起来，魔法与言灵，两个好不搭杆的东西竟然也有了相同点，大概这也是老板为什么会让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偷偷溜进去还是敲门拜访？”范刃看着太宰穿着那身西装，忍不住打趣到。

　　“当然是通过正规手段来好好拜访，好歹对方也是个纯情善良、爱做梦的公主。”

　　低沉的唱颂声控制了整个空间，在这古老而伟大的言灵之下，紫色的结界慢慢变得发亮。

　　“粗制滥造。”范刃扫了一眼，拿起背包里的小刀轻轻在指尖戳了下，粘稠的鲜血被结界吸附，光芒有规律地闪灭，像是心脏波动的频率。

　　“好了。”范刃把手收了回来，被封禁的空间重新恢复了自由，一切都透着一股轻松和新鲜，于是……仿佛群魔乱舞！

　　哀嚎的鬼魂随处可见，斑斓的地下藏匿着枯骨，范刃平静的走了进去，把炸弹一个一个埋在土里。

　　“可惜了，魔力那么充裕，下面还有个溶洞。”范刃够着头看了看，转身走了回去，叹了口气，最后细心地检查了下才弄好的结界，跟着太宰回到宾馆。

　　“良辰美景，要不要干杯？”太宰举起酒杯对着范刃。

　　“那……”

　　“干杯。”

　　无穷无尽的光与热、雷与火四散飞溅。地面震动，空中有碎裂的混凝土结构砸落四周，美狄亚抱着宗一郎却被自己的结界挡住了。

　　“怎么会是这样，到底是谁！”美狄亚的脸色苍白，到处都是轰鸣声，躲无可躲。

　　无处逃逸的高热气流卷着火焰上升，就像是暴怒的火龙，扑面而来的热风刀一般割面。

　　火光和电光飞射，狂风和碎石四溅，就连看门的佐佐木小次郎都无法抵挡住的力量，你认为普通的Rider能凭借自己的力量抵挡住吗？很显然是不行的，火焰中，第一时间帮美狄亚挡住火焰的宗一郎擦掉她的眼泪。

　　“不要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Rider死了。”红A在空气中显现出来，脸色难看到极点。

　　“剑士（Saber）、枪兵（Lancer）、骑兵（Rider）、魔术师（Caster）、狂战士（Berserker）都消灭了，只剩下暗匿者（Assassin）。”范刃掰着手算了下，“Assassin在哪呢？”

　　“不知道，那我们就把教堂给炸了。”太宰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他算是看出来范刃所在学校的威力了，大概就是群天天只会研究炸弹的疯子。

　　“不知道，但是感觉已经消灭了。”红A皱起眉头认真感知了下，却摇了摇头，“按道理说圣杯此时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过。”

　　“不，你遇到过。”太宰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红A，“要不然此时的你也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是不是，卫宫士郎？”

　　“……”红A没有说话，可是投影出来的干将·莫邪足以说明一切。

　　“真是没想到啊！第五次圣杯战争是那么神奇，未来的自己要杀掉原来的自己听起来就很奇怪，不过还真的发生了。”太宰宛如看死人般的盯着红A。

　　“Archer，没有我的指令，不得杀害卫宫士郎。”范刃举起右手，闪闪发光的令咒表示强制执行。

　　“啊，真的会少一个。”范刃仔细看了看像被擦了一半的弧度，心里瘆得慌，便朝窗外望去。

　　“我们被发现了。”范刃打开窗户，然后就被闪瞎了眼，谁能告诉她这糟糕的黄色盔甲是谁给他设计的。

　　吉尔伽美什飞在空中，从头到脚都闪闪发光，让范刃不禁还想问：

　　“请问你这盔甲是不是黄金做的，光看硬度貌似不像啊？”范刃把目光换向旁边的路灯，说实话，路灯柔和的橘光都比那闪亮亮的盔甲好。

　　“杂种，谁允许你这么说话的。”吉尔伽美什用他那猩红的眼睛冷冰冰地看着坐在窗台上的范刃。

　　“历史书，”范刃沉着而又冷静地说，“历史上的吉尔伽美什虽然是古代乌鲁克的第五任国王，号称最古老的‘英雄王’，但毕竟在公元前二十四世纪，所有差不多才算个城主……”还没说完，一道金色的闪光就向她劈来。

　　“这是什么意思，天降正义吗？”范刃跳了下去，高度不高，就是个二层楼。

　　“杂种，你这是来挑战王的权威吗？”

　　“当然不是。”范刃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忽然扭头，望向侧面的黑暗中，“还有其他的嘉宾在场呢，不让入席不可为王的精神。”

　　仿佛是为了回答她，黑暗里响起了三个人的呼吸声。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远坂凛，还有……”范刃击掌“卫宫士郎。”

　　三人组依然是那套原始服装，严肃地盯着范刃还有飘在空中的吉尔伽美什。

　　“人都到齐了，圣杯只有一个，我们怎么分，要不然来一局斗地主定输赢？”范刃站在那打趣道，却遭受到棉被王的鄙视。

　　“没想到兰陵王竟然是如此品性，真是让库·丘林看错了。”

　　“……嗯？”

　　桥豆麻袋，兰陵王这个梗还没过去吗？为啥就照面过一次，而且没说话扔了个炸弹却没炸死的亚瑟王都知道自己瞎编的称号？那个浑身上下都是蓝色的幸运E是不是暴露了自己。

　　貌似还真是。

　　范刃索性就站在中间，看了看上方的吉尔伽美什，又看看满脸严肃的亚瑟王，十分期望其中一方能先挑起战争。

　　“愚蠢的杂种，谁允许你对王的王妃这么说话的！”说完，王之财宝就在空中闪出，并且向地面大幅度扫射。

　　“诶？？？”范刃立刻脚步轻点，接着拔出青灵剑飞速格挡，说来也奇怪，那些法宝掉到地下便消失了。那其实都不是问题，毕竟王的内库也是有些羞涩，要垃圾回收，但是……

　　“亚瑟王？你们明明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为什么会是他的王妃。”范刃施展出结界，顺便把那三人罩拢起来，严肃而又认真地询问。

　　“……不知道，兰陵王，谢谢！”亚瑟王似乎也处于愤怒状态，但很骑士的与这个差点杀了自己的人道谢。

　　“……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