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演出

第二天晚上 德云社广德楼

文毓琳“后人有诗赞之曰：长坂坡前救赵云，喝退曹操破万军，姓张名飞字益德，万古流芳莽撞人！”

栾云平“好！”

最后一段贯口结束了这一场相声，俩人鞠躬下台，把别的演员换了上去

筱贝在幕布边拿着水杯迎接俩人的“凯旋归来”

高筱贝“师父，毓琳，给”

接过水，栾队就开始夸我了

栾云平“行啊，回去是不是加练了？”

文毓琳“我好紧张啊……”

栾云平“挺好的挺好的，别紧张”

文毓琳“哈哈好嘞好嘞”

栾云平“那留下来等返场吧”

文毓琳“啊？我，我不返场啊”

高筱贝“为什么？”

文毓琳“就……”

栾云平“没事”

栾云平“筱贝你演完了吧？”

高筱贝“我等返场……”

栾云平“那就别等了，去换个衣服，送她回去”

高筱贝“好嘞”

文毓琳“不用了栾哥，你们返场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栾云平“没事，让他送送你”

高筱贝“那我换衣服去了”

文毓琳“诶……”

文毓琳“那，我也去换衣服了？”

栾云平“等会，先别忙活”

栾云平“跟我说说，怎么不返场呢？”

栾云平“你去给窦晨光助演的时候不是有返场吗？”

文毓琳“就是……在社里演出就不返场”

我笑着，却也笑得极为苦涩……这要怎么说呢？

栾云平“方便说说吗？”

文毓琳“其实也没什么”

文毓琳“就是，有点怕”

栾云平“怕什么呀？”

栾云平“没什么好怕的啊，不都是一样的吗”

是啊，你们都不怕，别人也都不怕，在所有的相声演员中，也就只有我害怕在德云社返场吧……

不是害怕舞台，更不是害怕演出

栾云平“按理说，你演出效果不错，应该有挺多观众和粉丝喜欢你的啊”

文毓琳“栾哥，其实，演出效果好，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栾云平“那当然是好事啊”

这当然是好事，只不过是对于别的演员来说是好事而已……而我，可能不是

文毓琳“哥，说真的，我不是害怕返场”

文毓琳“我更不害怕观众”

文毓琳“我是害怕粉丝”

文毓琳“你有没有发现，现在一场演出，坐在观众席中的，粉丝大于观众？”

栾哥怎么可能不知道？社里的角儿何尝不了解？郭老师更是知道！甚至说，现在整个相声界都是这样……

只是没有人道破点明罢了

文毓琳“热搜，狗仔，毒唯，黑粉。我是真的已经怕了他们了”

文毓琳“我不知道台底下的人有谁是狗仔，谁在看演出的同时也在抹黑我”

文毓琳“更无法阻止”

文毓琳“但是我又热爱相声，我是一定要演出的”

文毓琳“那我只能不在社里返场，尽量地减少与这些人的接触与见面”

我丝毫不避忌，但又十分冷静

一字字，一句句，直接击中栾队的心，我比同龄人懂得更多经历得更多，更比任何普通的粉丝都理智

却也令栾哥很高兴

栾云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观众席里的粉丝会比观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