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大姐和冷宁月跟肖小曦说话，她也不怎么回答。
回到家。
一进屋，就看见薛兰兰在准备晚饭。
四姐（薛兰兰）“大姐，二姐。呀，小五，你。。怎么。”
当薛兰兰看见如此模样的肖小曦，急的拿着锅铲就从厨房出来了。
四姐（薛兰兰）"你怎么弄的？怎么几天不见人，人就成这样了。”
薛兰兰上下打量肖小曦，有些诧异，有些担忧。
肖小曦“四姐，我。。。没。。我”
肖小曦支支吾吾的。
大姐（肖齐敏）“之前，看她脸色就不太好。那天走的时候，眼角还有淤青。我以为她跟谁打架了呢。”
大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手扶额，有些疲惫。
四姐（薛兰兰）“那小五她。。。”
薛兰兰还是有些不解。
冷宁月在薛兰兰耳边说了几句。
薛兰兰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凝重，担忧之色更加明显。
肖小曦“没什么事，我就上楼了。”
肖小曦情绪很低落的，低着头说。也不敢看姐姐们。
大姐（肖齐敏）“站住。。”
大姐叫住了肖小曦。
肖小曦“啊？”
肖小曦停住脚，但也没回头。
大姐（肖齐敏）“兰兰，你先别做饭了。你跟小五上楼，她眼角能有淤青，身上肯定也有。你给她弄弄。”
大姐头疼的，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指着肖小曦的背影。
肖小曦“啊？不用，不用了。我。。身上没有。”
肖小曦急忙回身，赶紧拒绝。她身上可不止有淤青和青紫的撞伤，还有几道刀伤呢。
冷宁月看肖小曦反应这么激烈，直直地盯着她。盯的肖小曦的眼睛到处看，就是不敢看冷宁月。
二姐（冷宁月）“你不让你四姐看，那我给你看。”
说着，也不等肖小曦拒绝，拉着肖小曦的胳膊就上楼了。
大姐（肖齐敏）“哎，老二你别弄疼她了。”
大姐着急了，直在后面喊。一遍给薛兰兰递眼神，示意让她也跟上去看看。
薛兰兰也是着急，就赶紧也跟着上楼了。
进了房间。
肖小曦站在屋里，手足无措，心里想拒绝吧，但也知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是肯定拒绝不了她二姐的。但是要是不拒绝吧，这要是让她们看见了胳膊上的伤，怎么解释。
二姐（冷宁月）“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冷宁月现在已经很少用这种略带冷意的语气跟肖小曦说话了。
肖小曦听着这熟悉的话，熟悉的语气，就感觉自己好像穿越回去了。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一推退。
后面跟上来的薛兰兰，正好看见这一幕。没忍住“噗呲”一声乐了。
被薛兰兰的笑声打断了，房间里的气氛也没那么紧张了。
四姐（薛兰兰）“二姐也不打你，看给你吓的。”
薛兰兰嗔道。
肖小曦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尴尬的笑笑。
二姐（冷宁月）“快点儿，一会儿该吃饭了。”
冷宁月语气稍缓，催促道。
肖小曦没办法，好在穿的是衬衫，可以把扣子解开。她就磨磨蹭蹭的一颗，一颗的结着扣子。
冷宁月看不下来，蹲下去，帮肖小曦解身上的扣子。
当衣服敞开，肖小曦身上青青紫紫的撞击伤，新新旧旧的就呈现在两人的眼前。
四姐（薛兰兰）“嘶~”
看的薛兰兰直抽气。这一看就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而且这得多大的冲劲儿能弄成这样。
薛兰兰赶紧去拿药箱。
冷宁月没起身，就那么蹲着，抬头，看着无措的肖小曦。
二姐（冷宁月）“怎么弄的？告诉二姐，好吗？”
冷宁月用轻柔的声音问道。
肖小曦呐呐，
肖小曦“我。。。我”，
眼神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但是她就是不敢看二姐那种担心，又心疼然后还有点压抑的眼神。
二姐（冷宁月）“怎么弄的？”
肖小曦“我。。没打架。”
肖小曦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二姐（冷宁月）“我知道你没打架，你从小打到就没打过架。挨打都不还手。”
冷宁月微皱眉，不满意这个答案。
二姐（冷宁月）“我问你怎么弄的？”
冷宁月第三次问道，声音里带上了严厉。然后站起来，用手扳着肖小曦的头，强迫肖小曦直视她。
肖小曦“我。。晚上做梦。。第二天早上就这样了。”
二姐（冷宁月）“做梦？”
冷宁月皱眉，不是很相信，但她也知道肖小曦会不回答她，但从来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说谎。
正巧薛兰兰回来了。
二姐（冷宁月）“兰兰，做什么梦，能把自己做成这样？”
冷宁月疑惑的问薛兰兰。
四姐（薛兰兰）“做梦？你做噩梦了？”
薛兰兰问肖小曦。
四姐（薛兰兰）“快半个月了。”
四姐（薛兰兰）“你怎么不早说？”
薛兰兰有些生气，责备道。
冷宁月和薛兰兰互看一眼，也没问她到底梦到什么了。想想也知道，能把肖小曦折磨成这样的，除了那段记忆，也没什么了。
四姐（薛兰兰）“快把衣服脱了，给你擦点儿药酒。”
薛兰兰催促道。
肖小曦“我这不是脱了嘛。”
肖小曦还在尽力争取到。
#四姐（薛兰兰）“这样后背怎么弄？”
薛兰兰没好气的说。
冷宁月有点着急，就直接上前去脱肖小曦的衬衫。动作可能有点儿大，也可能是肖小曦下意识的挣扎。
肖小曦“嘶~”
肖小曦疼的一吸气。
冷宁月吓一跳，赶紧停下来，狐疑的看着肖小曦的胳膊。
肖小曦恨不得打死自己，嘶什么嘶，这下不脱也得脱了。
肖小曦一看事不可为，也就不拖拖拉拉的，索性自己就把衣服拖下来了。
冷宁月和薛兰兰瞪着眼睛，看着刚才胳膊上牵动的伤口包扎的纱布露出了血色。
二姐（冷宁月）“这又是怎么弄的？别告诉我们你还梦游了。”
冷宁月吃惊不下。看她胳膊上大大小小的，有缠着纱布的，小的就贴着创可贴，还有已经正在愈合成一条道子的伤口，左胳膊，右胳膊都有。
肖小曦”我。。我。。不小。。我”
肖小曦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薛兰兰没说话，打开药箱，找出外伤药和纱布，就把肖小曦胳膊上渗血的绷带拆了。等把绷带都拆下来，饶是冷宁月都忍不住吃了一惊，这么长，这么深的刀口，再深一点就伤到筋脉了。
薛兰兰看着这么重的伤，包扎的竟然这么随意，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四姐（薛兰兰）“肖小曦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这么深的刀口你就拿纱布缠上就完了？今天要不是大姐让我们看看你身上的伤，你是不是就准备这样了？”
越说越生气，但也不知道怎么发泄自己的这口气，薛兰兰气的脸都红了。但肖小曦都这样了总不能打她一顿啊，只能自己忍着内伤了。
肖小曦“不是，四姐，我。。”
肖小曦有些语塞。今天她刚划完这道扣子，有人叫她说院长回来了，找她，她就急急忙忙也没顾上上药，简单缠上就出去了。
薛兰兰现在是特别的，超级的生气，随着一点点的把那些绷带，纱布，创可贴都解下来，她居然发现，肖小曦的胳膊上大大小小的有二十几道刀口。薛兰兰简直要原地爆炸了，这刀口的走势，一看就是自己划的。唯一还能让薛兰兰保持一丝理智的就是，这些刀口虽多但都远离血管，证明肖小曦没有自杀的意思，要不薛兰兰真的是要炸了。
但是，薛兰兰确实是被气得不行，手被气得直抖，连药都没法上了。
薛兰兰干脆起身，
四姐（薛兰兰）“二姐你来吧，我来不了了。”
冷宁月虽然也很生气，常年跟刀打交道的她，薛兰兰能看出来的，她自然也能看出来。但是，总得给肖小曦上药啊，要不感染了怎么办。至于这件事怎么办，要是在以前肯定是打一顿，让她记一辈子。但现在肯定是打不了了，肖小曦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不说，归根结底这也不是她的错。看她遭这么大的罪，就是再冷的人也下不了手啊。
冷宁月叹口气，接过了薛兰兰手里的药，给肖小曦上药。
薛兰兰把药给冷宁月之后就转身下楼了，一方面她实在是不想看见肖小曦胳膊上那道道疤痕了，太让人揪心了。另一方面，她也得去跟大姐说一声，这么大的事，肯定得一起商量。
四姐（薛兰兰）“大姐。”
薛兰兰下楼，走进厨房，叫了一声在做饭的大姐。
大姐（肖齐敏）“怎么了？小五身上的伤多吗？”
大姐也没回头，弄着菜呢，但还是关心的问道。
四姐（薛兰兰）“小五。。她身上不止有青紫的撞伤。”
薛兰兰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的说。
大姐（肖齐敏）“那还有什么伤？”大姐一愣，转过身追问道。
四姐（薛兰兰）“还有刀伤，很多，加起来有二十几道，深浅不一，有新伤也有旧伤。”
薛兰兰皱眉说。
大姐（肖齐敏）“什么？”锅铲掉落，大姐惊呼。
四姐（薛兰兰）“虽然都不严重，但是从伤口走势上看，确实是小五自己。。。自己弄的。”
薛兰兰最后还是说了全部。
大姐急忙上楼，几步就进了肖小曦的房间。
大姐（肖齐敏）“小五，你。。”
大姐有些不敢相信。
肖小曦“大姐。。我。。。对不起。。”
肖小曦有点颓然，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只剩下道歉了。
大姐看着重新被绑好绷带的胳膊，心疼不已。想要骂一顿眼前这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傻孩子，但是看着她现在站都站不稳的可怜样子，到嘴边的训斥，又被咽了回去。
上好药的冷宁月，从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递给肖小曦。
肖小曦接过换好衣服，索性一起连睡裤也一起换了。其他三人看着，换衣服的肖小曦，身上的骨头一根根看的清清楚楚，瘦的跟纸片人人一样。又是好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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