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翌日，秋高气爽。

秋猎终于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徐徐到来，晓皇走在最前面，南宫王爷略在后面，笑着和皇上说话，燕太子在南宫王爷后面……再往后就是女眷，麦妃脸色略倦。

“母后大人脸色看起来不好。”燕太子拉了拉马，与麦妃同列，一脸担忧地问。

麦妃勉强笑了笑：“无大碍，只是昨夜想着秋猎，没睡好。等一会儿怕是不能与你们一起走了。”

“母后身体要紧，一会儿去歇息一下，父皇会理解的。”

——

大宋天朝地大物博，所以秋猎倒不是为了那些猎物，更注重的是秋猎的气氛。

有些人趁着秋猎，拼命讨好上级；有人则趁机给同行挖坑……而这些都与十七，南潇无关。

两人扮作仆人跟在南宫后面，拼命竖起耳朵偷听南宫王爷和晓皇的话，但是听到的大多都是两人的往事回忆，有关路易的消息倒是半点没有。

“还不如自己去劫狱……”南潇小声嘀咕着。被十七轻轻捅了一下。“知道啦……不说废话。”南潇揉了揉被撞的手肘，抱怨着。

——麦妃因为身体缘故留于帐中，她按着自己太阳穴，总觉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事情太多了吧。”她暗自思索。

她疲倦地接过侍女阿鸽的毯子，盖在身上，又楞楞地望着前方。

“娘娘，”阿鸽担忧的望着她，“您歇一会儿吧，一会儿皇上打猎回来，还要开庆功宴。您若是还是这样，皇上会担心的。”

“好。”

——

庆功宴当时是把猎物处理处理当做主要项目，一碟碟香气四溢的食物端了上来。香气，歌声，笑声使整个宴会的气氛高涨了上来。

就连好久不笑的晓皇也嘴角微微上扬。“爱妃休息的如何？”

“回皇上，已无大碍。”阿麦笑着回答，“这气氛倒是很好的，有时也希望能经常有这种宴席。”

晓皇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宴会到了高潮阶段，连在角落里啃骨头的十七和南潇也甚至有了醉意。

“我想上去跳舞。”南潇盯着中间的舞女喃喃说。

“你憋着吧，就不能出个好主意 ”十七一边吐槽一边把茶水一饮而尽，“虽然说……暂时打听不了路易的消息，但是注重你的行为可以吗？”

“南宫……王爷是不是不大对劲……”

“你够了啊。”

南潇收回了到处乱撇的眼光。但是——猛的混乱使她惊恐的抬头。

一道冷光从宴会门口飞向晓皇，一个人影同时飞来，飞向晓皇身前，惨叫一声“父皇！”随机跌倒在地。

整个大厅安静了一瞬，随机炸开了锅。

“快，传太医！”

“先……先抓刺客！”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诶，太子殿下！”

南潇紧紧抓在十七的胳臂，“南宫……南宫他绝对有问题！”

——

燕梦太子去挡箭是下意识的反应，或许他不去挡，按晓皇的速度也能逃过一劫，但是他去挡了，就注定有些结局要改变。

他清楚点看到阿麦一脸惊恐和绝望的眼神——阿麦不是他亲生母亲，但是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孩子看待；他看到晓皇眼中的错愕和惶恐？父亲是在乎他的，是不是？尽管他总是指责他这干不好那干不好。但是……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他。他感受到箭刺穿自己的心脏，发出来一声轻轻的“噗”。“我要死了，”他想“做不了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