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念之差，成佛成魔

那个猴却大笑道：“哈哈！！！你是不是当佛当傻了？当初你不忍杀我，只是把我封印在你内心的深处，你都忘了吗？现在那些伪善之人如此待你，你却还是不愿接受我？你当真如此爱惜你那斗战胜佛的名号？不愿再做你的齐天大圣了？”

“你想想那些佛陀是如何对你的？你那昔日的师傅金蝉子又何曾为你想过？天庭屠了你满山的猴子猴孙！你难道就不想变得更强，然后杀了他们？如果你不肯接受我，让我们融为一体，要如何去对付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虚假之士？”

孙悟空内心虽想起过往有些动摇，但依旧不肯接受自己这象征着黑暗的另一面，扶着额头另一个手一直摆手道：“不行！不行！俺老孙答应过师傅，要心从正道，潜心修行……”

因为孙悟空的动摇，束缚黑悟空的锁链悉数断裂，没有锁链束缚的黑悟空一拳便打向了孙悟空，孙悟空被打翻在地：“你这冥顽不灵的愚昧猴头！那些神仙如此对你，你真能继续安然成神？今日我就算是打死你，也要让你明白，这世间不是你不成魔，就能修为正道的！现在在那些正道之士眼里你跟魔物能有多大的区别？”

黑悟空掏出金箍棒砸向地上的孙悟空，孙悟空只觉得头昏脑胀痛苦万分，虽不知在精神世界自己是否会死，还是本能的躲闪着黑悟空的攻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手一下便碰到了旁边的记忆碎片，那块碎片正是那日大战如来时，金蝉子和猪八戒的所作所为……

孙悟空一瞬间便觉得心如刀绞，跪在地上痛苦的流着眼泪，用力地捶打着地面：“金蝉子！！三藏法师！我孙悟空一路尽心尽力护你回了西天，你为何不相信俺老孙？老孙何曾滥杀过无辜？猪八戒！你那次犯险老孙没去救你？你为何要背叛俺老孙！！啊啊啊啊……”

孙悟空嘶吼着，却看到了另一幅画面，菩提树下花千散，坐落袈裟不视人。那黑悟空却嘻哈着攀上那菩提树：“喂，我说你这斗佛老坐于此，当真不觉得无聊吗？看着世间的变化，物事的人非不觉无趣吗？”

斗佛微微一笑：“难道这不就是真谛吗？世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人。”

黑悟空不爽地继续说道：“那猴子猴孙呢？那九尾妖狐呢？那几百年来死于你手下的妖魔呢？斗佛你可曾想过他们？”

斗佛却依旧保持着浅笑：“世事无常，但我必结因果，六道轮回，无往不利。”

黑悟空冷哼了一声：“哼！那…如果没有六道呢？或者说没有未来呢？”

斗佛把一只手伸向天空，然后慢慢低头双手合十：“闪耀的星辰也会有消逝的一天，浩大的天空也会有灭亡的一天，我们的生命跟这些比起来不过是一瞬间而已，然后都会进入名为“死”的永眠。这万千世界，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我又怎可去强求呢！死并非一切的终点，不过是这变化的一种！阿弥陀佛！”

黑悟空却大笑道：“哈哈！！你天天坐于此，当真坐傻了不成？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变化为下一世又如何？天下万千生灵，你怎知你那些在乎之人，投于何处？是否安好？”

袈裟悟空抬起头睁开了眼，看着那菩提树慢慢凋零，伸手接住了一片菩提树叶：“六道轮回，生死无常。俺老孙当真参不透这境界吗？”天色渐暗，一片圣洁之地逐渐崩裂，一声声悲鸣从狭缝中传出，岩浆也不时从中迸出一星半点。

“我在乎的人，不在乎我！在乎我的人，却因我而死！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沙一世界独落，一花一天堂无人过。一梦一消逝无助，一言一语六道罔顾。这世间俺老孙还剩下什么？”

“想不到你这修行千年的猴子，却还是如此忘性，难道你忘了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我吗……”黑悟空跳下菩提树，抱住孙悟空：“只有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背叛你！”

话外音：不是俺老孙要化魔，只是世人逼老孙如此，成佛如何？成魔又如何？老孙就算化魔，也定给世间一个公道。

作者的话：我是不被大部分人所接受的那种人，你讨厌我，那也无可厚非，但是你讨厌我又如何？我还是我，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