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肆)
裕安收到师傅来信,说是有事要出去十来天,让他不忙把陆绎带过来。
白裕安“这几日你别乱走,你要是想找今夏,就去陆府的后院,你要是想找我,喝喝酒聊聊天,就点支香,我闻到就会来。”
裕安一边说一边递了几支小小的香给陆绎。
看陆绎一脸茫然的样子,裕安只好叹叹气和陆绎解释了一下,便也放心离开了。
黎阳在和自己的师傅叙完旧之后,就来陆府找今夏了。
陆绎失忆出走他自然是知晓的,但没想到今夏会那么难过,自己心里既有些窃喜也有些嫉妒。
今夏靠着桃树发呆,黎阳走过去。
黎阳“今夏,好久不见。”
黎阳用一个标准的露齿笑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今夏头也没抬。
黎阳“别不高兴了,走,我带你去逛闹市。”
黎阳拉着今夏的手准备出去。
袁今夏“没意思,不去,你自己去。”
今夏脸上没有表情,似乎厌倦了外面的一切。
黎阳“这样吧,你不就想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呗,这还不简单,你和我假装在一起,看他生不生气不就得了?”
袁今夏“嗯?他连我都不记得了,还会生气吗?”
今夏用树枝随手打着地上的树叶。
黎阳“他要是真的喜欢你,那是刻心上的,记忆没了,习惯骗不了人。”
黎阳心里期待今夏答应,毕竟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袁今夏“试试吧,我也好死心了。”
今夏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想找个理由说服自己。
黎阳“那说好了,要演得真一点。”
黎阳的眼角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若是在街上,必定迷倒不少女子。
袁今夏“随机应变吧。”
没过几日,各家小姐都讨论着今夏是不是要出嫁了的八卦,很快传到陆绎耳朵里。
陆绎想起那日那个叫今夏的姑娘看着她的香囊出神,询问过后眼里尽是失落,像沙漠里最后一滴水干涸的瞬间。
其实他看见了今夏转过身之后掉下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开出一朵朵花。
他一直把今夏当作朋友,知音,听到这个消息本应该替她开心的,却不自主地皱起了眉。
恍恍惚惚走到今夏住的地方,正门写着“陆府”
两个大字,从后门望去可以直接看见后院的那棵桃树。
陆绎在门口站了许久,雪花早已覆上了陆绎的肩头,鼻子冻得红彤彤的。
今夏开门是准备扫雪的,看见陆绎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好像在发泄这些日子的委屈和思念。
陆绎依旧站在原地,任由今夏在自己怀里蹭。
袁今夏“你想起来了吗?”
今夏放开面前的人,退后了一步说。
陆绎“朋友,来看看你。”
陆绎僵硬地说。
袁今夏“……进来吧,外面冷。”
今夏不等陆绎回答就把人往屋里拉。
陆绎“恭……恭喜”
袁今夏“……”
今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绎“香囊……应该是你的东西,还……还给你。”
陆绎取下腰间的香囊,递给面前的人。
袁今夏“先别……你陪陪我。”
今夏把手环在陆绎的手上,靠着他的肩膀说道。
陆绎“好。”
天色渐渐黑了,两个人就这样没有说话,静静地过了很久。
袁今夏“给我讲故事吧,我最喜欢听你讲故事了。”
自从今夏知道陆绎以前讲的故事都是他深爱着的姑娘,就再也没听过。
陆绎“好。”
今夏躺在床上,侧着脸盯着半坐在床沿边的陆绎,也不困,看着陆绎一上一下的喉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把心揣回肚子里了。
陆绎脑子里很乱,被今夏盯得有些不自在,手里拿着书嘴里跟着念,直到发现自己起了反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位朋友。
今夏听得困了,半梦半醒的状态,一只手压在子脸下面,一只手半握成拳在自己胸前。
陆绎看着今夏稚嫩的脸,白哲的皮肤,仿佛戳一下就能出水似的,嘴里还咂巴咂巴着什么,不经咽了咽口水,手里的书突然落下,陆绎一下子吻在今夏的嘴上,惊醒了床上的人。
今夏突然意识到什么,准备把陆绎推开,可陆绎嘴上功夫真的是“得理不饶人”。让今夏喘不过气。
陆绎贪婪地想要更多,也不阻止今夏抵在自己胸前的双手。
今夏若有若无地回应着,毕竟自己没经验,也不会什么吻技,倒是被陆绎亲得没有力气反抗。
陆绎放过了今夏的嘴,转移到了今夏的脖子上,气息拂过今夏的耳朵,痒痒的感觉让今夏不自觉地缩了缩。
袁今夏“陆……陆绎……你冷静点……”
今夏也开始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她想阻止陆绎,却又没有办法。
陆绎“今夏……我喜欢你……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不要……”
陆绎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始往今夏的腰间探去。
今夏的耳朵和脸都红到了极致,大脑不停的想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他爱的是别人。
今夏眼角划过泪水,陆绎准备往不知处探去时,被今夏的一巴掌拍醒了。
袁今夏“陆绎!你冷静点!”
今夏把旁边的被子裹到自己身上,眼睛红红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陆绎“对……对不起……我忘了我不是陆绎……对不起……你别哭,我这就消……消失。”
陆绎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低着头出去了。
袁今夏“明明没有想起来……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今夏蜷成一个小球靠在床的角落里,眼泪不停地滴在床上。
出了门的陆绎心里乱的很,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冲动,盘算着今夏是真的生气了吧。
陆绎“我喜欢的……是你吗?”
陆绎摇摇头,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