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将江九重直接拖回房间，一进门，便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整日跟那聂怀桑混在一起，说，你同他去哪了？脸上还多了道口子……”
魏无羡对江澄突然发火有些莫名其妙:“江澄，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倒是觉得阿渊现在性子活泼不少。”
“魏无羡！你别插嘴，你也听到那聂怀桑说什么了？什么美人图？春宫图？还敢给江九重看？”
江九重说了一句:“不是还没看吗？”
“没看怎么了？你遗憾是吧？”江澄抓住不放，“你们去哪了？”
“云安城。”
“你……你还敢跑去云安城？！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江九重看了他一眼，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你们不也去除水祟了？”
“这能一样吗？江九重，我看你这副德性，到了考试怎么办？难不成你也指着魏无羡给你作弊？”
江九重看向魏无羡:“还有人指着你？”
江澄毫不留情:“除了聂怀桑还有谁？你们真是……臭味相投。”
魏无羡笑道:“江澄，人生得一志趣相投的好友不易。”
“狡辩。”江澄骂骂咧咧的，却还是拿了药给江九重，“真行，脸都能划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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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下山，魏无羡偷偷揣了几坛天子笑回来。
入夜，便将聂怀桑，江澄和江九重拉到自己房里。
几个人围坐在桌前，小酌一番。
那天子笑酒味香醇，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酒。
聂怀桑自然擅长品酒，开口还能说些美酒典故，活脱脱一副附庸风雅的姿态。
江澄只是一个劲儿喝酒，偶尔才附和两句。
而江九重自从喝了第一口，整个人似乎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江澄推了他一把:“江九重，你做什么？”
魏无羡看了看，笑道:“阿渊醉了……”
“醉了？”聂怀桑看着江九重的模样，毫不留情的笑起来，“江渊醉酒是这副样子？一动也不动？”
江澄道:“他才喝了一口而已。”
“所以说，咱们以后得经常拉他喝酒。”魏无羡开始滔滔不绝，“酒量这东西都是越喝越好……”
聂怀桑忍不住晃了一下江九重的胳膊:“江渊，你真醉了？”
他忽然抬起头看了看聂怀桑:“我没醉。我在想事情。”
聂怀桑觉得甚是有趣，便问他:“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线头在哪里……”
听到江渊说的如此认真，魏无羡和江澄都凑过来。
“什么线头？”
“所有事情的线头……”
魏无羡抓了抓脑袋:“什么事情？”
江九重不答话，又恢复了沉静。
江澄放下酒杯，起身将江九重扶起来:“行了，你俩喝吧，我送他回房休息。”
“江澄，你这就走了？”
江澄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已经喝倒一个，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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