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电子歌姬（22）

上午的小插曲很快就在奕希耐心的调节下结束了，可可就算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只能捏着鼻子与秦歌握手言和，只是接下来的任务打死也不愿意再和秦歌一起做了。

她认输了，她玩不过秦歌。

好生气啊啊啊！怎么会有人比她还能装啊啊啊！

算了，生气归生气，还是赶紧离秦歌远一点的好。

趁着现在还能逃，赶紧逃！

于是，在一系列兵荒马乱地商量下，最终决定可可和芜交换一下，完成这一期的剩余任务。

“喂，牧云......”

“哎呀，我会小心她的啦......”

“？什么小心？”

吃过一场面和心不和的午餐后，华雀雀悄咪咪来到芜的房间，刚准备说什么，却被她直接止住话头。

“哦，原来是雀雀啊......你说，你说。”芜转头，看见华雀雀面露疑惑，只得尴尬一笑。

面对芜明显的转移话题，再联想起先前看到的几个人出入芜的房间，华雀雀也是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她轻嗤一声，眼睛里透露着一丝嘲讽：“哼，果然在哪她都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存在呢......”

“我才不是来提醒你的呢，毕竟你可是那个早就不知被她坑了多少次的好朋友呢。”

芜：......不提这个我们还能做个表面好朋友。

“我是来问问你，下午有什么计划吗，我也好提前做个准备什么的。”她随手端起一旁的水杯，看着杯沿自己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着。

果然，跟她一样总挂着一副职业假笑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嗯，计划的话，倒是......”芜有些扭捏。

“？”华雀雀放下杯子双手在膝上交叉，微笑着继续听着。

“......倒是完全没有。”

华雀雀：......

亏我坐直了很认真地听呢。

还以为你是来搞事情的，合着你是真来拿死工资的是吧？

唉，生活又失去了乐趣。

“不过......”在华雀雀无语凝噎之时，芜认真想了想，兀自点点头道，“不过如果你有什么计划的话，也可以说给我听听的！”

“......”

“哎呀别害羞嘛，说来听听！”

“......打扰了，再见！”

虽说前有颜柒等人隐晦地提醒，后有华雀雀私下的筹谋，下午和秦歌一起做任务的时候，芜还是一脸宽和，亲切地对待着秦歌，仿佛她们还是像从前那般，是一同经历风雨，一起打拼的好室友，好朋友。

这让秦歌不禁有些迷惑，仿若先前芜恐吓般的行为只是自己的一场噩梦，仿若一直压在自己心头的恶魔只是自己的凭空捏造。

不然，你看啊，你看她笑得是那么开怀，又带着牧云那独有的纯真和腼腆。被她那仿若琉璃般透彻的眼睛盯着，就只能看见里面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

她，是那么的信任自己，一如既往的。

就仿若，自己也像是她眼中的那般，那般纯净无暇。

“小歌，小歌？”芜停下来，有些疑惑地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秦歌回过神来，露出她惯有的小女生微笑：“哦，哦，我们快走吧小云。早些完成任务，我们还能回去好好聊聊天呢！”

“是啊是啊，我和小歌，也有好久不见了呢。”

灰黑色的运动长裤包裹着女孩匀称的小腿，及肩的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女孩光洁的后颈。秦歌看着眼前走着走着却时不时忍不住蹦跶几下的身影，咬咬唇，眼色逐渐幽深了起来。

如果她消失了，她的生，活是否会变得一帆风顺起来呢？

她的不幸，好像，都是在她的顺遂之后呢......

下午依旧延续上午的任务方式，但只需要找到卡片换取对应的餐品，而不需要自己处理食材。

除了刚开始的对话，路途中虽然两人态度都很和善，但并无过多交流。树影交错的幽深竹林里，重叠的绿竹里带着些许灰色的涩意，抚过绿叶的风都更加清冽，在耳廓边留下一抹凉意。不知是风过分的冷了些，还是当下的气氛微妙地凝滞着，这一组的摄像小哥瑟缩了一下。

这，肯定没有看点，后期肯定要一刀切的呀！

不行，得让她们找点话题。

“牧小姐，牧小姐......”趁秦歌走得略微有些远，摄像小哥选择悄悄地呼喊着芜，想让她拯救一下现在尴尬的场面。

“嗯？怎么了吗？”芜疑惑地问道。

“嗯，是这样的牧小姐......”

听过小哥简要的叙述后，芜一边感叹着他优秀的措辞能力，一边悲叹着自己的惨淡境遇。

我只是来凑人头顺便吃瓜的呀，为什么要给我这么艰巨的任务啊。

刚刚悄悄瞅了眼秦歌看我的眼神，看上去像是要给我吃了！这我再凑上去搭话，万一她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一下没注意给我刀了怎么办呜呜呜......

万一她情绪控制好了，但看得出来只是在礼貌回应，播出后被质疑我们之间“良好”的友谊，然后被骂，出现新的大瓜，最后，给我刀了呜呜呜......

万一......

【妈咪，你这是被小系统传染了什么奇怪的病毒吗？】星语编着自己的头发，有些无语地看着芜的表演。

从前的妈咪可不是这样的。

从前的妈咪......

【星语你胡说什么呀，我可是大人精心创造出来的系统，怎么可能会有病毒呢！】还没等星语开始回忆，869就气鼓鼓地跳出来打断了。【大人那么英明神武，早就给我们装上了最新最只能的杀毒系统！怎么可能会有病毒呢！】

你确定吗小八？

要不要回忆下你的地图？

【还有那啥啥的系统手册。】

还有......

【这......这都是意外！】869听着曾经的黑历史，更加生气了，整个统膨胀地像团炸开的粉红毛团。【地图那是当时绑定宿主的时候有些摔坏了，本来还是很好用的，修好之后宿主你不是也用过吗？手册也是摔坏的，还不是我摔坏的！能编写出那么具体那么详细的指南帮助我们工作，还不能证明我们 大人的英明神武吗？还有还有......】提到创造自己的“大人”，869滔滔不绝，仰慕之情尽在言语之间。

敷衍地听着脑中869的长篇大论，芜面不改色，眼中却是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独自一人的漫长旅途之中，有这么两个小东西陪着自己闹腾，似乎也不错？

【......不是不是！大人就是最聪明，最厉害的！星语你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啦！】

【嘿，你一个破兮兮的小系统，准备翻天啦？我跟你说......】

【不听不听......】

“哦！我上啦！”

芜突然的一嗓子，不仅吓到了摄像小哥，还把脑海中日常争吵的星语和869给吓了一跳。

“牧小姐，您愿意帮忙真是太好啦。”摄像小哥愣了一下，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感激地说道。

虽然他们说牧云小姐不太配合他们，总在摆烂。但这么看来，还是很有精神，有努力营业的嘛！

【妈咪/宿主，你怎么了？】星语和869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原来，宿主也有这么有干劲的时候吗？难道是，大人的英雄事迹激励了宿主？】

【哼怎么可能嘛！】星语表示不屑，准备还是继续关心自己亲爱的妈咪。【妈咪，你不会真的吃坏什么东西了吧？】

我这样就真的这么奇怪吗？芜不解。

【真的！】两小只狠狠点头。

嗯，其实自己一个人，也不是不能忍耐呢！

#高尔基说过，你们不要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