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吴兴安走后，冯崇文深吸了一口烟，自己独自一人呆在长桥上。
“喂！阿文？”
周雪灵叫了冯崇文好几遍，看他没反应，一圈吹了过去。
“咳咳……灵儿，干嘛？”冯崇文被这一下吓的不轻，手中的烟掉了下来，弹了几下，掉进了下水道。
“……出什么事儿了？”周雪灵闻了闻周围的烟味就知道罪魁祸首在哪里。
“检察院那边的人，想请我们吃顿饭……”冯崇文考虑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
“吃去呗，你这选择恐惧症有点太严重了吧，你有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啊。”
周雪灵性格大大咧咧的，一点都没察觉到“检察院”这三个字。
“可是……他们说他们知道于果果的真实身份。”
此言一出，两人都不说话了。谁都知道，知道于果果的真实身份也就是确认了这次案件的性质。
“怎么样，这人……你觉得可信么？”周雪灵沉吟了半晌，扭头问冯崇文。
“谁知道呢？就算是鸿门宴我们也得去不是？”冯崇文一边说一边又点燃了一支烟：“而且，他的证件不像是假的。”
“可是……”周雪灵刚想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的，现在人心惶惶，尽快查明真相才是真的，其他一切待会儿再说。”
“……好”
另一边，海底捞
“吴老大，你觉得他们回来么？”
吴兴安旁边的那名女子坐不住了，皱着眉头问道。
“他们一定会来的，因为据我所知，警方连三个发起人都没找到，姓叶的一直躲在幕后，我们必须团结起来。”
吴兴安眼中寒芒闪过，在热气腾腾的饭馆，那名女子竟感受到一丝凉意。
“行了，他们也该到了。要不要……我去接一下？”
“不用，你留着看座位就行。”
“……是”
良久，三人终于回来了。她赶紧起身：“您好，我叫沈佳宜，是吴兴安的助手，我们在医院见过。”
“嗯，你好”冯崇文微微欠身鞠躬，却没有再过于理她。沈佳宜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全在吴兴安身上。
一股无形的压抑气氛笼罩在两拨人中间。
“咳咳”
吴兴安首先打破了沉默：“咱们先点菜，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嗯”
冯崇文拿出了个薄荷味口香糖嚼着。
无言，无语。
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到羊肉涮熟以后才有所缓和。
“冯法官，作为邀请方，我知道我应该拿出足够的诚意。不过我的意见是先听听警方的调查结果。可以么？”
冯崇文看了眼周雪灵，后者表示完全没有问题。毕竟如果他真的找到了那个于果果，那这个调查结果肯定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目前我们的情况是……”
果不其然，从周雪灵叙述开始，虽然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但是冯崇文看得出来，他并没有什么感情——也就是说冯崇文猜对了。
“看来警方是没有什么大的发现呢。”他一笑置之。
“要不然我们还用找你？”
冯崇文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心中颇有些不满。
“别急呀，冯法官”吴兴安看着冯崇文吃瘪的样子，不住发笑
“我这不是要和你合作来的嘛？”
“姓吴的，你最好别骗我。”冯崇文愤怒的拍了下桌子，引的周围顾客不住的往这个地方张望。
“嗯，既然冯法官这么着急，我也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吧。”吴兴安不紧不慢，拿出了一台笔记本，调到了一个页面，转向冯崇文：“你自己验证一下吧”
“什么东西？”冯崇文眉头一皱，却还是硬着头皮看了“这……这是…！”
“这是这个微博近几年来的情况。”
从电脑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个账号的动态很少，但是大多数都是关于“天源公司”的情况，在这份报告中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鄙夷该公司的字眼。
至于其他的……基本——压根就没说上几句。就好像是故意针对这个公司似的。而且她自称是个黑客，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的入侵各个网址。
“这又能说明什么？”
周雪灵歪着脑袋，实在是想不通里面有什么关系。
“这是不可能的。”冯崇文喃喃自语：“据我所知，天源集团的防御措施是世界上最顶端的保护措施之一，世界顶级黑客能黑进去的也只是屈指可数。除非……”
“除非她是企业内部的人，还可以直接对外发布消息，对吧？”吴兴安笑着接上了话：“怎么？难以置信？”
“不可能……这么明显的破绽，明眼人都会看出来，可为什么天源公司没有什么动静呢？”周雪灵一听这话想都不想，直接否决掉了。
“那是他们自己主动散播出来的信息。”
一切都明了了：为什么明明各项指标正常却还在昏迷，为什么网络上有那么多水军攻击，为什么会发起投票……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嗯，灵儿。”冯崇文看了眼周雪灵，后者立马领会到他的意思，快速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喂，我是周雪灵，有一份资料要上交，帮忙汇报一下。”
吃完饭，将材料发送给上级之后，周雪灵松了一口气。心情大好的和冯崇文出门散步。
“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周雪灵愤愤不平的说。可是冯崇文却在发呆，没有听见她说什么。
“喂？阿文？！”周雪灵拍了拍冯崇文的肩膀：“你没事吧，怎么心神不宁的？”
“我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案子怎么就这么结了？”冯崇文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么大的案子，说结就结了一时间有点不大适应。
“我说你呀就是想太多了，案子这么简单就结了不好么？你非得天下大乱，老娘累的腰酸背痛你才开心是吧？”周雪灵使劲戳着冯崇文的脑门。
“疼疼疼……你轻点……”冯崇文抱头蹲防，不让她戳，溜掉了。
“喂！你耍我！”
两人如果向上看的话 ，就会看到一个闪光点正观察着吴兴安的方向。
“叮铃铃！”
冷不防，电话响了起来。那人放下望远镜，快步接通了电话。
“喂？”
“喂，叶哥，那姓吴的上钩了……”
良久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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