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平津门（一）

在F国的第六个晚上的秀场挤满了人，吴念念正在模特化妆间给模特们整理造型，这次是来到F国之后的第一次彩排，无论是第几次，她都不允许出问题。

吴念念（打电话给张瑜封）老爸，你帮我看一下最近公司的报单支出，然后这几天发两份过来给我，我这几天都得看着一下。

张瑜封（歪着脑袋接电话，手上正敲着键盘，手速快到只看得到残影）你要的是哪一份？清楚说一下，晚点邮箱发我就行，这几天给你发过来。

吴念念（点点头）好，麻烦你了，老爸。

东山医院住院部。

张瑜封（挂断电话，继续敲着键盘，结果下一秒就被陈渝菡一手拍掉。他吓了一跳）喂，你又干嘛？还好我的电脑有自动保存文件的功能，要不然找不回来文件，你给我补啊？

陈渝菡（冷着眸子，记录了一下手上的报告）会发火，看来情绪还是正常的，脑子没坏。

张瑜封（抽了抽嘴角）你什么意思？

陈渝菡（抬了抬眼看了一眼张瑜封）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你最近熬夜工作的时间太长了，我不得不测试一下你的神智是否还清醒。

张瑜封（挑眉）我看起来像是不正常的模样吗？需要你陈主任来亲自看看我的状况？

陈渝菡（手上抓着笔一直没停过）你最近是不是又在准备平津门的事情？

张瑜封（愣了一下）你又知道？

陈渝菡（盖上笔盖，看着张瑜封）你自从那天打算离开医院开始，就一直没离开过病房，时间很规律，就是熬夜。你平时工作上都不会熬夜，即便是加班也会掐在十点之前完成，而你最近开始熬夜工作，并且是在十二点到两点之间，这段时间正好是平津门开始工作的时间。所以——你觉得呢？

张瑜封（轻声笑了笑）你这丫头是真的很细心啊，连我平津门什么时候开始工作，我平时作息如何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渝菡（白了他一眼）我是替妃妃记着。你别说我扒拉你伤口，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你查到什么东西了没？没有的话，我建议你要么不要查了，要么换个方向查。

张瑜封（心底突然间扯了扯）你倒是毫不留情地在我面前就提起妃妃的事情啊。

陈渝菡还需要隐瞒？也就念念会顾忌这么多。

张瑜封（叹了口气，往后一躺，点了点头）是，我最近都在忙平津门那边。妃妃的事情我不查清楚，我是不可能放下的。你也知道我对她抱有什么样的心情，两年过去了，我没这么容易忘掉她。

陈渝菡（无奈地环起双手）你这份痴情，要是冼勿忘学得来半分，念念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张瑜封（轻嗤一声）别说她了，你这么痴情，你得到她了吗？你都追念念多久了，这么多年，一点没能把她从闺蜜死党变成对象还说别人呢。

陈渝菡（挑了挑眉）敢情你这是在笑话我？

张瑜封（耸了耸肩）哪儿敢。万一惹着你了，你给我把针管拔了，不给我吃喝，不给我继续康复治疗，我不得交代在你这里。

陈渝菡还算你有点自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