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是不是出了意外,海兰察你告诉我啊!”
“傅恒…傅恒去沼泽地摘神仙草…至今下落不明。”
她一直摇头:“不会…不会的,会找到他的!”
“沼泽地在哪?带我去!”
海兰察抓住她的手控制住她:“青莲,你先冷静下来,我会派人去找的!”
她想挣扎可却挣扎不开,一滴滴泪花顺流而下:“我要去找他,带我去找他…我求你了!”
就在海兰察左右为难时,将士传来消息:“报,找到富察大人了,只是…”
她忙问:“只是什么…”
“…大人昏迷不醒。”
她用劲全力挣脱开海兰察的控制,冲到将士身前:“他在哪?”
“正现在应该快到大营了。”
营帐内
傅恒静静的躺在那像个脱了线的布娃娃没有任何生气,他中了瘴气身体苍白无色,紫青的唇瓣格外吓人。
她急忙拿出那颗药丸把它泡在热水中融化,用力抬起他的头想把药水灌进他的嘴里,可他喝不下去灌进去多少就流出来多少。
她紧张的握着他的大掌来回摩擦着想让他的身体暖和一些。
“傅恒…你给你起来,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你快起来,不然…不然我就不要你了,你起来好不好,我求你了,你起来!”
眼泪一滴一滴的打在他手上,可他却无动于衷。
“那你张嘴把药喝了好不好,你如果觉得累的话也可以先不醒,先把药喝了行吗?”
她又一次尝试可依然没什么效果。
看着越来越少的汤药,她想到了一个法子,她拿起药碗喝下一口含在嘴里,抬起傅恒的头两人唇口相依一点点的把药逼进去,泪水和药水混在一起早已分辨不出原来的味道。
东升西落的太阳似乎都是悲伤的,不再灿烂繁华,不再温暖和煦,不再生机勃勃。
海兰察带着大军重创缅军,把他们逼得退无可退,最后值得跪地投降。
她在他身边守着,依旧握着他满是老茧的大掌告诉他前线的战况:“傅恒,你听我们胜了,你怎么还不起来犒劳犒劳你的兄弟们,你怎么能这么偷懒你?”
“我允许你休息可你不能这么吓我听见没有!”
“你再不醒我真的就不要你了,你看你胡子都出来了,都不好看了,你再这么偷懒你妻子就该被人拐跑了!”
随后便是一段又一段泣不成声的话,具体是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海兰察大胜归来,带着缅甸当地的大夫来为傅恒治病。
那大夫听了听他的脉搏和脖子处的呼吸,好一会才开口:“不成了,中瘴气太久了。”
她端着的汤药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响。
“怎么可能…他明明好好的,他喝了我准备的药丸呀!”
她坚强的没哭出来,她笑着问那大夫:“你是不是诊错了,他可是富察傅恒怎么会不行呢?”
那大夫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你再看看,他不会死的,或许…或许他在给我们开玩笑,他像吓我呢对吗?”
她抓着大夫让他再去看看,动作紧张声音急促。
海兰察把她拉了过来,示意让大夫赶快离开。
她见大夫要走想上去阻拦,可海兰察拽的太紧,她变得疯狂并对他拳打脚踢。
“你别走,你再看看他,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的!”
“青莲,青莲!你醒醒!”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信他会死,他告诉我他会活着回来的…”
她转身抓住海兰察让他看自己:“你看我没哭我也没疯,他真的不会死真的不会死,你是他的好兄弟你最清楚的对不对?”
海兰察沉痛的看着她,点了点头:“我清楚…我清楚。”
她笑了:“对他不会死的,他不会舍得抛下我们的。”
她跑到傅恒身边拿起湿布擦拭着他脸上的尘土,十分温柔的唤着“傅恒你该起了,快点起来,不然淑乐又该钻你的被窝了。”
海兰察默默的离开留给他们两人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