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路途遥远艰辛,一路上跑跑停停让她的身体引起巨大的不适吃了不少苦头。
傅恒既心疼又无奈:“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她脸色憔悴但仍然笑着道:“跟你在一起就不苦。”
傅恒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内心则是五味杂粮。
数月后大军来到缅甸边境首次与缅军交战,傅恒指导着千军万马上阵杀敌,她站在高台上看着前方几十里黑压压的战场,盯着清军里那一抹鲜黄,战场上刀枪无眼,每每有刀向傅恒袭去她便吓得要死。
当傅恒得胜归来时她急忙跑过去也不管他身上有多脏生生的扑了上去。
傅恒一吓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忙问:“怎么了?”
她的泪珠扑打扑打的往下掉:“我害怕你会受伤!”
傅恒一听无奈的笑了笑,想要摸她的脸,但一伸出自己那满是血和泥的手又僵在了半空:“怕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男人吗?”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我当然不信你,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傅恒一愣:“你…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
她也是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话,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听来的。
“你关我?”
傅恒笑道:“好了好了,别哭鼻子了,让大家看见多不好。”
她这才松开了他,环顾四周见海兰察竟在偷笑:“你笑什么?”
被人抓包的海兰察尴尬的咳了两下又笑道:“我只是没想到傅恒会栽在你这样的女人手里!”
她瞪了海兰察一眼,随后跟着傅恒进了帐内。
傅恒道:“你别跟海兰察一般见识,他一直就那样。”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真的讨厌他吗?才不是呢!”她一边帮傅恒擦去脸上的泥渍一边说。
傅恒拿过她手上的布自己擦手上的泥:“你呀还是个孩子脾气。”
她靠在他身上盯着他的眼睛问:“那你嫌弃了?”
傅恒唇角一勾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就是太宠你,把你惯坏了。”
她微微嘟嘴表示不服,不过看傅恒这么累也没有再闹他。
晚上傅恒去军帐与几位将领讨论着进军策略直到深夜才归。
傅恒本以为回来时她已经睡了,可让他意外的是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怎么还不睡?”
“你明日是要进攻缅甸了吗?”
“对。”
“我能去吗?”
傅恒猛得一皱眉,怒道:“不行,你要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没有我的命令哪都不能去!”
她眼眶中闪了起微波,这是傅恒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她动怒。
“可我……”
“没有可是,我已经容忍你跟我来到边境,如果你敢踏入缅甸半步我就是死也不会原谅你!”
她知道傅恒真的怒了,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她低下头眼泪地落在冰凉的地上,细声道:“那你…要活着回来,如果你敢死我也绝不原谅你。”
傅恒快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好,我会活着回来。”
“你发誓!”
“我发誓!”
次日傅恒海兰察把大军分为三路进攻缅甸,一连数月她都没有得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一日速报传来说大军屡败缅军,此时正与云贵总督阿桂抵达老官屯。
她那可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缓和下来了,不过上一世的遭遇依旧让她耿耿于怀。
她记得那个时候大军被引入了带有毒瘴的森林,这才让大军伤亡惨重就连傅恒也因受了毒瘴致死。
她询问军官缅甸的地形,当打开地图后她忽然发现老官屯处正有一片森林,她心下大骇,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她安慰自己傅恒身上带着事先为他准备好的香囊,那香囊里有可以排除瘴气的药丸,虽不知能不能抵挡但好在能死马当活马医,总比没药的好。
她回到帐中心不在焉的收哈着东西突然在被子里摸到了什么东西,翻出一看竟是那包香囊,她颤抖着双手拿过那包香囊,心跳不断加速差点让她窒息。
她急忙喊人:“去老官屯需要多久?”
那士兵一愣回道:“一路畅通无阻,快马加鞭的话需要五日。”
她苍的脸霎那间变得苍白无色:“五…五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