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随着高层的离去,银发少年按了按眉心,瘫倒在椅子上。
“怎么?作为副会长,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身体搞胯吗?”
声音有点冷,一双修长而白晳手覆在墨寒殇的手背上。
“晓翼,来了。”
“难受也不知道说一声,上次也不知道是谁,义正言辞地警告我,回头就自己破例了。是谁啊?”
“我真没事,发烧不知道发多少次了,早习惯了。”墨寒殇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头却相当不配合的晕了起来。
“是吗?”
湿热的鼻息再次喷洒在耳侧。
“埃克斯那个死老头子又去忙他的实验了?”
墨寒殇被唐晓翼半抱在怀里,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嗯。”墨寒殇躲闪着唐晓翼的眼眸。
那双棕色眸子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看穿他的情绪。
这点很让人不舒服。
毕竟,太优秀也不是一件好事。
腰间突然一紧,墨寒殇被唐晓翼打横抱起来。
“WC!姓唐的!放我下来!”
唐晓翼的眸子里染上一丝笑意:“行啊。”
墨寒殇右眼皮跳了几下,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唐晓翼走到刚才墨寒殇坐的椅子旁,不舍的把墨寒殇放了下来,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
“行了,你要不先回家。我晚点回去。”墨寒殇从扑进了工作里。
“队长~~”
墨寒殇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们回家去吧,好吗?”
一如既往的温柔,这股温柔把所有恶意全部挡住。
正如他当初说的那句话:
“你没有了枪,我来做你的枪。那把枪是我,那一切都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他真的要溺死在这温柔里了。
“好。”
那就把那些恨全都丢掉吧。
“好好地活下去。”
妈,你安心的睡吧。
我会坚定不移的活下去。
————
二月毕竟是冬天。
浮空城里依旧冰雪满地。
墨寒殇窝在阳台的吊篮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热气挣扎着从杯子里跑出来。
真好啊……
墨寒殇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不用拼命的躲避追杀,不用熬夜查资料,不用担心案件突发假期取消,不用时刻警惕外界,不用疯狂的处理文案……
就连副会长的工作,都因为唐晓翼跑去埃克斯那大闹一通,被迫还给了埃克斯。
饮尽陶瓷杯中的最后一滴咖啡,墨寒殇终于从吊篮中钻出来。
长时间的处于神经紧绷状态的墨某人一闲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
熟悉的警笛声传来,墨寒殇的眸子亮了亮。
他终于想起来了,几年前,他因为突发案件假期取消,回来后一气之下写的辞职信现在还没交上去。
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可以回公安部?!!
———
死者今年二十三岁,名叫王猛,人称……咳咳!狗子。”
苏染身着深蓝色警服,肩上的银色国徽闪闪发光,正往手上带着一次性手套,一边听着,一边向墙边的尸体走去。
鞋子一下一下按在地上,鞋子与鞋套之间的空气被挤出来,发出“噗噗!”的声响。
“这种案子不应该交给二队处理吗?”苏染拨弄着死者的头发,蹙起眉似乎对部里的安排格外不满。
“好不容易有个休假的机会,这倒好又没了。”
“死亡时间呢?”
相比之下,苏辞就冷静的多。
“法医鉴定结果还没出来,而且就算出来,也应该没有死亡时间。因为法医只是取了一点尸体。”
苏染敏感的转过头,正欲开口被苏辞插了话:
“哪个法医?”
“额……那个法医是个女的,白色头发……哦,不。有点近似银色。个子挺高的……”
实习女警摸着下巴说着。
“啊~”
“那难怪。”苏染摊了摊手。
“初步判断应该是中毒死亡。”苏辞捏出死者下巴,掰开嘴唇,用小灯照着口腔内侧。
“把尸体弄去法医处。”苏染立刻对那一帮刑警说。
“立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