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打着,秦王悠闲地从林中走了出来,饶有趣味地看着陶甘与邵年对打。
此时邵年突然从怀中摸出了一把白色的粉末,一把往陶甘撒了过去,秦王见状,急忙飞身上前推开了陶甘:“小心!”
“殿下,你怎么来了?”
陶甘还没反应过来,秦王已经堵住了想要逃走的邵年,目光犀利:“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邵年面色凶狠,并不理会秦王,而是举起扇子,直直地往秦王刺去,秦王急忙躲避。
邵年和秦王单打独斗,不敌,被秦王一脚踢飞,折扇脱手,邵年被重重地拍在了身后的一棵树上,落到地面,激起满地落叶。
她捂着胸口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依旧毫不畏惧地看着秦王,眼里烧着火。
“邵兄——”此时杜镜突然从邵年身后走了过来,一只手还放在嘴巴呈喇叭状,他担心邵年出事,特地找她来了。
秦王和陶甘大惊,秦王冲杜镜喊道:“别过来!”
邵年回头,嘴角一抹邪魅的笑,飞身向后,一扇子横在了杜镜颈前。
“邵兄,你这是做什么?”杜镜惊慌不已。
邵年坏笑:“你这个白痴,被我骗了一路,还叫我邵兄。”
“什么?你……你是谁?”
“本来想在你身边找到那幅诗作,”邵年道,“没想到被你这个白痴给弄丢了,害得我白白辛苦了一番。”
“你也是冲着那幅诗作来的?”杜镜道。
“没错。”
秦王和陶甘在前方仔细听着他们交谈,只是邵年心思缜密,终究没有说出背后的人。
陶甘上前,剑指邵年:“你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当挡箭牌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小爷单打独斗!”
“单打独斗?”邵年笑了,“你们刚才两个人对付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单打独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你!”陶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秦王向陶甘使了个眼神,陶甘会意,乖乖地退到秦王身后。
秦王上前:“你想怎么样?”
“放我走。”邵年不卑不亢。
“好,放了杜镜,你就可以走了。”
邵年带着杜镜小心地往后退,此时陶甘突然从秦王身后蹿了出来,一股疾流随着尖利的飞刀划破空气,直冲邵年而来,邵年惊叫一声,手臂被割伤,她顾不得其他,急忙扔下杜镜飞身逃走。
陶甘上前去追,秦王道:“别追了。”
秦王走到神情恍惚的杜镜面前:“杜公子,你没事吧?”
刚才的飞刀,只要稍稍偏一寸,他就得一命呜呼。
“没,我没事,”杜镜回过神来,“你们是……”
“这位是秦王殿下,我们是特地来接你回京的。”陶甘指着秦王道。
“原来如此,”杜镜突然变得满面愁容,“只是,我把子安的东西弄丢了,我对不起子安和圣上。”
杜镜说着低下头去,满脸沮丧。
“没事的,杜公子,我们还可以再把它找回来。”秦王安慰道。
邵年捂着手臂,踉踉跄跄地走在一片树林里,她小心地查看了一眼伤口,暗骂道:“该死!”
秦王和杜镜回到客栈,秦王问道:“杜公子,你好好想想,那幅诗作最有可能被谁拿走了?”
“肯定不是邵兄,”杜镜说着低下头去,“邵……邵年。”
“他已经亲口承认了,确实不在他手上,再说了,如果他已经拿到了东西,何苦还留在你的身边呢?”陶甘抱剑矗立一旁。
“杜公子,你再好好想想,最有可能是什么时候丢的?”
“梅龙镇?”杜镜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猛地抬起头,“不对,我们到梅龙镇之前,肯定就已经被人掉了包!”
“掉包?在哪?”秦王看着杜镜,不无焦急道。
“在,在之前的那个客栈里,我和邵年大喝了一场,然后,我们两个人都醉了,极有可能是那天夜里被人掉包的!”
秦王和陶甘对视了一眼,秦王道:“还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当时,”杜镜突然显得有些难堪,“邵年说楼下有两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拿着我的画像在找我,我一时害怕,就随着邵年的意,一路离开了。”
“这么说那个客栈我们也去过。”秦王道。
陶甘突然有些生气:“络腮胡子的大汉?那个家伙可真能掰!”
秦王面向陶甘道:“陶甘,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掌柜的是怎么跟我们说的?”
“他说不在,”陶甘反应过来,双臂垂下,“对啊,他为什么要撒谎?”
秦王分析道:“所以只有一种解释,东西极有可能是被他掉包的,或者,他跟掉包东西的这个人是一伙的。”
“殿下,要不然,我快马加鞭,回去问问那个掌柜的。”
秦王低头沉思了一会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你快去快回,如果他不肯开口,就先把他带回来。”
“是,殿下!”陶甘说着出了客栈,骑着白马就开始往回飞奔。
杜镜抿了抿嘴唇,一脸羞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