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三模&二次学考

难得一家人都在…

　　林家，林爸爸系着小蓝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正逢周末，林渡在书房里准备备考三模，林柯批了两天假要去开发区三中参加补考，去年的这个时候，林柯突发急性胃炎，错过了学业水平考试。

　　客厅里，林柯盘腿斜靠着沙发，看着连续剧打发时间，林爸忙前忙后一盘盘菜端出厨房，一出差就是一个多月，林爸丝毫不敢懈怠，更不敢在孩子面前表现出疲惫感…

　　他本就深深自责自己作为父亲的这一点浅薄的爱，…

　　这一点从林渡的态度可以感受到，她终究是对这个父亲，失望了…

　　他终究不是一个好爸爸…

　　餐桌上，林柯入座，快速扫视了一番，由衷的竖起大拇指：“赞啊，老林，厨艺见长啊。”

　　林爸慈爱的笑着，林柯已忍不住，夹起一块五花肉大肆嚼着：

　　“嗯嗯，…嗯~好吃好吃，”

　　“渡，再不来没了啊！”

　　林爸对他挥了挥手：“嘘——小声点，别打扰你姐。”

　　林渡从书房出来，两人齐刷刷看向她，林渡抬起头看向他们，脸上没有一点喜色，他们彼此静止了几秒：

　　大概从上周开始，林渡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林柯给她送饭也只让放在门口，常常饭凉了也不见她出来吃，即使吃了，也就是吃几口凑合…

　　林柯先回过头，吃着饭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渡，老爹做了茄汁面，还有红烧肉，你要不要吃。”

　　林渡走了过来，有气无力的说着：“我，我有点渴了。”

　　“渴了？”

　　林柯和林爸几乎一起说出来，林柯立马起身：“冰箱里有果汁，我去给你倒”

　　林爸不安分的小手在空中晃动，激动的说着：“我我，我去拿杯子！”

　　………

　　次日早晨，家门口，林渡对林柯叮嘱林柯，她看着时间：7:16分

　　“时间来的及，小柯，9路车直达，排除早高峰，排除故障，你允许错过四辆车。”

　　“到地方之后再走几十米，你就会看见学校大门，你再…”

　　“行啦，你一个路痴倒是把我的路线摸的挺准的。”

　　…

　　林渡还是不放心，从包里拿出一瓶奶

　　：“给你，热的，一定要好好考”

　　林柯接过瓶奶：“渡，好像是你的三模更重要吧。”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能送我，我已经很开心了，可是，今天对你一样重要。”

　　“走吧”

　　……

　　车站路上，两人并排走着，林柯想问清楚：这些天，林渡的话越来越少，沉默，沉默，就怕她在沉默中灭亡，她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了…

　　她好像变了…

　　林渡转过身来，微笑着：“学考，加油啊”

　　林柯迎着笑容回应：“你也是”

　　心中又有些迟疑：她好像又从来没变过。

　　507考场：“你们都考过两次了，考试规则我不说你们都明白，不允许提前交卷。”

　　台上是个穿短衫的“竹竿”大叔，戴着一副厚眼眶的眼镜，一板一眼的，显得有些中庸。

　　：“好，现在开始答卷”

　　试卷发下来，齐刷刷的书页声，考场很静，可以听见笔在纸上划来划去的七八重奏，不久，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已然如惊雷…

　　四月末，已有些炎热，大脑高速运转，笔触不停的书写，还剩百天不到，所有人都处在高压之中，

　　埋没在笔声中的一声撕裂让整个人心悬颤抖，已大汗淋漓的少年连忙举手示意：

　　“老，老师，老师！我笔断了，笔断了！”他有些慌张，监考大叔看向四周询问：

　　“谁有多的笔，借他一支。”

　　一旁的林渡，习惯性多带一套文具，她拿出了一支笔递给男孩，男孩整个人都是高度紧张的立马抢了过去快速答题。

　　林渡看向他：不行，他太紧张了。

　　……

　　开发区三中宾馆附近天桥上，林柯和廖小清一起吹夜风，林柯把手搭在护栏上，：“没想到你也要考。”

　　廖小清同步搭上手，说：“是啊，去年等人，没等到，自己时间也过了。”

　　林柯扭头看着她：“啊？那，那个人呢？她和你错过了？那也太不够义气了吧。”

　　廖小清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下，沉了一口：

　　“没关系，他也没考。”

　　……

　　看向这里的夜空，林柯有些惆怅，

　　“嗡——嗡——嗡”

　　林柯满心欢喜接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林爸的声音：“小柯，怎么样，到宾馆了吗？”

　　林柯有气无力的趴在护栏上略显失落：“昂，和同学一起在附近天桥吹吹风，放松放松。”

　　林柯又立马精神起来：“老林，林渡呢，…”

　　林爸看向紧闭的房门：“回来了，在房间呢，我叫她去？”

　　林柯连连阻止：“不了不了，爸，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打扰她。”

　　……

　　接过电话，林柯更加烦闷了，他的心绪被拨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旁廖小清上来搭话：“你上次为什么没找我默写啊？”

　　林柯脑子一敲：糟糕，忘了

　　他想起马林福的话，又不知怎么开口，支支吾吾，先道个歉：

　　“对不起啊，我那天有事，提前走了，忘跟你说了”

　　“害你等那么久，实在抱歉啊”

　　廖小清侧向他，微笑着：“没关系，我自愿等你的”

　　林柯皱了一下眉，脑海里是那句话：有些事不能等…

　　沉默一会儿，林柯眉头舒展开作释然状：“廖小清，别等我了”

　　小清微笑着：“哈，我没等多久的”

　　看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廖小清接着说“下次不等了，不等  …（那么久了）

　　“不是下次，”

　　林柯，顿了一秒：“是不要再等我了，以后，都不要等我了。”

　　小清咧着嘴笑着看向前面，眼里闪着泪花：“你看，夜好美啊…”带着一点哽咽

　　林柯不知该怎么应对，

　　廖小清先开了口：“林柯，我知道，话剧节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情不自禁吻向你的时候，大幕落下，在幕布里，你看我的眼神，那一刻我明白了”

　　“你是深爱公主的下士，而我却不是你的公主”

　　“你对我最大的排斥就是在我吻上你时，推开了我”

　　几乎是顺着泪水沮下的话语：

　　“而你对我最大的温柔，就是现在因为愧疚而伸出的手”

　　：我的记忆里，你的手永远都是插在口袋里的。

　　林柯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廖小清擦了擦眼泪，收拾了一下表情说着：“谢谢你，林柯”

　　林柯不解，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她说：“谢谢你直接就拒绝了我，相处的两年来，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希望，我的一厢情愿，今天，终于，解脱了”

　　她深吸一口气：“啊，舒服~”

　　林柯真的是搞不懂女生：变得好快啊

　　……

　　去宾馆路上，廖小清真心笑了：“还好你拒绝我了，要是你吊着我，那你渣男的人设就石锤了。”

　　“蛤？我哪里渣啦”

　　“哈，哪都渣…”

　　……

　　［小心翼翼的试探，拘束着自己的行为，爱情最初的样子，可爱而不可得，

　　放下顾虑，拿出最真的样子，好像更加自在。］

　　——廖小清 致过去的自己

　　同一片海滩，同一片天空，同一行人，慢慢的，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