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美哥哥,糖”
薛洋顺着怀里小金凌指着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是糖葫芦,笨蛋”。
“葫芦”
看着小金凌那高兴的傻样,薛洋翻了翻白眼,真是有什么样的叔叔就有什么样的侄子,和小矮子一样是个憨憨(别问我这是哪里出来的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清河一问三不知上线)。
嫌弃归嫌弃,薛洋还是走到卖糖葫芦的那个男人面前扯下了他两根糖葫芦。
“哎,你还没给钱呢?”
“找我要钱?小爷买东西就从来没给过钱,滚!”
要不是因为怀里抱着小金凌不方便拔剑,降灾早架那小子脖子上了。
敢问我要钱,简直是活腻味了,不知道老子买东西从来不给钱的吗?
给钱赔钱那历来都是小矮子的活!
见薛洋凶神恶煞的模样,那卖糖葫芦的自然也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哪里还敢再问这位大爷要钱。
钱和命,自然是命更重要些!
“喏”薛洋把抢来的糖葫芦分给小金凌一串,一大一小两人就这么一人一根糖葫芦吃着,来到了街边的一处卖汤圆的小摊上。
“爷,您……您吃点什么?”
看摊主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认识薛洋的,没准儿他的摊还是薛洋曾经“光顾”过的那些小摊之一。
“两碗米酒汤圆,多放糖。”
“哎,您稍等,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这爷可是有着一个月连掀一百二十七个摊的历史呢,不能惹不能惹,得供着,得供着。
摊主一边想着,手里还颤颤巍巍的忙活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两碗甜腻腻的米酒汤圆便上了桌。
小金凌是第一次吃这东西,刚一上桌就兴奋的挥舞着两只胖乎乎的小短手想要去够。
还好薛洋眼疾手快把他从桌子上按了下去,“烫不死你”。说着,看了看四周,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摊主,“你,过来喂他”。
摊主一懵,“我?”
“赶紧的,麻利点伺候着,要是敢烫了他,老子反手就是一包尸毒粉。”
“哎”
惹不起惹不起,不能惹,不能惹。
出于对薛洋这小流氓的畏惧,摊主就差把小金凌当祖宗给供在自家的神桌上了。
“甜”
听到小金凌说甜,摊主可算是松了口气了,“哎,那小少爷多吃点。”
这小少爷都说甜了,那今天这摊子算是保住了吧。
可就在摊主以为自己的摊子今天能保住了的时候,薛洋这小流氓却直接站起来掀了桌子,“什么破汤圆,一点也不甜”。
米酒甜,米酒里头汤圆的心不甜,这也成了错了。
最气人的是,继薛洋掀摊之后,本来好好坐在凳子上的小金凌立刻跳了下来,站在薛洋的边上,双手环胸,摆出一副凶巴巴气嘟嘟的模样,也学着薛洋的样子说了句“不甜”。
此时此刻,摊主真的很想问问,刚刚说甜的人是谁?
但想归想,他也没那个胆子去问。
算自己倒霉呗,谁让自己遇上这俩小霸王了呢,好在金麟台的仙督大人会每个月来给钱。
可是,说不甜的那个小孩,你在哪儿瞅啥呢?
不是你说的不甜吗?
有本事咱别偷瞄呀。
此时的小金凌,一双小手环在胸前,学着薛洋的模样,小脑袋还扭朝一边,真别说,还真有点街头小恶霸的感觉,如果他没有偷瞄摊主手里还没被破坏的那碗米酒汤圆的话。
“你,接着喂”薛洋也注意到了小金凌的小举动,无奈,只能让摊主接着喂他。
“哎,好,好。”
还能咋滴,桌子都被掀了,摊子眼看着也快保不住了,只能先伺候好这小祖宗再说了。
吃完米酒汤圆后的小金凌迷迷糊糊的任由薛洋抱着,靠在薛洋的肩头傻乐,口水流了薛洋一身。
虽然很想把这死娃娃扔在地上不管,可薛洋还是没有这么做,理由是没找到扔这死娃娃的好地方。
直到在回金麟台的路上遇到了来金麟台共同给小金凌操办生辰宴的江澄,薛洋这才意识到,他今天可能真的不宜出门。
薛洋看到了江澄,江澄自然也看到了薛洋,更看到了趴在薛洋肩头迷迷糊糊傻乐的小金凌。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额,好像岔远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
薛洋抱着迷迷糊糊傻乐的小金凌朝着金麟台相反的方向,撒起腿就跑。
遇见江澄了,我去,出门走背运啊。
等等,
我为什么要跑?
遇见江澄怎么了?我跑做什么?
薛洋完全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跑,他又不怕江澄,跑了作甚。
“成美哥哥,快,舅舅,追。”
听见这话,薛洋脸色一黑,这死娃娃,老子跑这么辛苦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怕你被江澄抓回去收拾,老子才懒得跑呢。
江澄?笑话,老子又不怕他。
三毒圣手了不起啊?
他再厉害能厉害得过我的尸毒粉吗?
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江澄还真没回庙里去等着,他真就这么追了薛洋一路,追得薛洋差点跑丢了半条小命。
而薛洋怀里的小金凌却是乐得不行,又喊又闹的乐了一路。
合着这是以为他的江澄舅舅在陪他玩呢。
“他娘的,这小傻子,我……”
此时此刻,薛洋真的不是一般的恨啊。
为什么要嘴贱?
为什么要带这小傻子出门?
我出门掀个摊我容易吗我。
小矮子,你再不来我可就真要撒尸毒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