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督?”
“金宗主?”
“金光瑶!”
“再不出来我……我骂人了。”
正当我想好词准备开骂的时候,
却突然听见墓室里传来一些声响。
我寻着那声音一路寻去,
越往里走那声音就越清晰。
「金光瑶,你个娼妓之子,你别太猖狂了。」
「聂明玦,死都死了你别以为我还会怕你吗?别忘了你可是被我分尸了的。」
「你不说我倒忘了,我都死那么多年了,你看看你那个怂样,分个尸还要找个小流氓帮忙,我都替你臊得慌。」
「找成美帮忙怎么了?你还不是死在我手里了。」
「你个阴险小人,也就只会在背后耍耍阴谋诡计,若你当真厉害,那我死的那些年里你为何不敢看我?现在又为何躲在一边不敢靠近我?」
「我为什么要靠近你?你又不是香饽饽,就我阴险小人,聂明玦你别忘了,你那个好弟弟聂怀桑可比我阴险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把怀桑教成这样,他一个好好的世家子弟怎会变得如此阴险。」
「世家子弟,往往就是你们这些世家子弟害起人来才更加厉害。」
「你还有脸说,平日里你不是最喜欢耍阴谋诡计的吗,居然还死在了怀桑手里,我都替你丢人。」
「聂明玦,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替我丢人,我生前那么敬重你,结果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金光瑶,你还有脸说你敬重我,你莫不是忘了是谁害得我走火入魔爆体而亡,又是谁让那小流氓将我分尸的。」
「是我又怎么样,若不是你三番五次找我麻烦,我又怎么会杀自己的结义大哥。聂明玦,你就是个瞎的,别人欺我辱我你看不见,我杀个欺辱我的人你就天天揪着不放,你算哪门子的大哥。」
「若不是希望你走正路,我又管你作甚,聂怀桑就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你再不成器,我聂某人两个弟弟不是得全废了。」
「谁要你管了?聂明玦,你别以为你是大哥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我……
我到底该不该打断?
听了这也有一会儿功夫了,
吵得的确是满激烈的。
话说金光瑶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聂明玦吵架了?
他活着的时候不是怕聂明玦怕得要死吗?
莫不是传言有误?
又或者死了之后胆子变大了?
我这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进去呢,
又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过言语之间听起来好像有些无奈。
「我说,你俩都吵了三年了,还能不能歇歇了?问题,矛盾,不是都说清楚讲明白了吗?怎么还吵?你们是不会累吗?」
「我和聂明玦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刀灵来管。」
「嘿,也不知三年前是谁被我杀得无路可退。」
「说到这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一个刀灵,主人死了你封刀不就完了,还寻个屁的仇,老子杀的又不是你。」
「阿瑶,不许说脏话。」
「聂明玦,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叫我阿瑶,再者我的事你管不着。」
……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再听下去天都快亮了。
唉!
毕竟是人家的地盘,
面子还是要给的。
我挑着棺材侧面没有画封印的地方敲了敲,
毕竟这三加一起怨气过重,
不能放出来,
只能事事都仔细些了。
“金仙督?”
“金宗主?”
“金光瑶,在没在里面?”
还不应,
再不应我可要骂人了,
刚刚想好的词还正愁没用处呢。
“外面是谁?有事说,没事赶紧走。”
我???
这是金光瑶?
他不是见谁都挺和善的吗?
“小女子乃云梦江氏子弟,找金仙督是有事想请问一下仙督。”
“不知道,赶紧走,别烦我。”
“金仙督,我想请问您可否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死者沉睡的魂魄苏醒,亦或者让魂魄回归身体。”
“不知道,赶紧走。”
“金光瑶,你都不问问是谁死了吗?”
“不想知道。”
“你……我是云梦江氏的。”
“你刚才说过了,我没空听你废话,你赶紧走。”
“死的是我们云梦的江氏的宗主江澄,金凌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提及金凌,金光瑶的态度瞬时变了很多。
“你说江澄死了?”
“魂魄还在,可沉睡了不愿意醒过来,回不到身体里去了,与死了无异。”
“那金凌呢?”
“金凌很伤心,日日把自己关着,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
“……”
“这三年里,金凌没了小叔叔又没了舅舅,此生再没人可以护着他了。”
“……”
“你死的时候,金凌也很伤心,如今他唯一的亲人也快没了。”
“怎么唤醒沉睡的魂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个阵法,可以强行把魂魄放回身体里。我说,你切记下画法。”
“多谢金仙督。”
“你谢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为了阿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