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人心恶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包大人，我为什么要后悔，我要后悔也是因为自己大意，本来想着再寻一个人家，结果没想到把自己送进了官府，过于自信才在阴沟里翻船了！”

包拯“言不虚！本府审问过许多的犯人，小到犯偷盗之罪者，大到杀人不眨眼者，却从未有一个像你这般恶而不自知的！”

包拯“如果今时今日你没有被抓住，本府不敢想象还有多少无辜之人命丧你手！”

包拯重重拍响了堂案上的惊堂木。

包拯“你所犯贩卖幼童之罪，按律应当施于绞刑，你连杀四人，本府铡刀之下也绝不容宽！”

公孙策“大人，若是将他当众施于绞刑，学生怕会激起不明真相的百姓之愤懑，毕竟他的模样容易迷惑世人，他又善于伪装可怜，依学生看，还是免于绞刑，以狗头铡行刑。”

展昭“大人，属下也觉得公孙先生的担忧不无道理。”

看了看言不虚，包拯走到堂下。

包拯“言不虚！作乱作恶之人不会有好下场！本府不判你绞刑，狗头铡下你也免不了一刀！”

言不虚被押到狗头铡前，王朝抬起铡刀，却迟迟没有落下。

包拯“王朝！”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属下在！”

包拯“开！铡！”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是！”

王朝眼睛一闭，用力铡了下去。

言不虚从小因为身体的异样被别人歧视，受到言语上的侮辱，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渐渐滋生了更多的恶，他贩卖幼童，杀了收养自己对自己有恩的咸平县令。若说他可怜，可他又可恨，若说他可恨，他又有可怜之处。

也许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但就其恶毒的所作所为，可怜并不是他伤害无辜的理由。

可怜的应该是丢了孩子的父母，若是找到了孩子，不知过程中要受尽多少风霜苦楚。若是找不到孩子，他们就一辈子都在悔恨跟自责中度过，生不如死，煎熬一生。

此案一结，包拯带着展昭入宫面圣。

他们将卷宗呈给宋仁宗赵祯，赵祯的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这只有孩童之貌的人竟可以杀人。

展昭“万岁，您有所不知，这花甲童子言不虚已经年过六十，善于用铁钉杀人于无形。就是因为他的这副相貌，才能让人丧失防备之心。”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若不是今日听包卿与展护卫所言，朕怎么也不会相信一个童子之貌的人会如此作恶多端。”

包拯“万岁，相貌在外，而心在内，没有人能从外而窥内，所以也不能低估人心之险恶。”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包卿所言极是，人心难窥，单以相貌的确不能分善恶。”

开封府衙中，岳心晨看着院子里练剑的展常安和展笑颜，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运，那么的幸福。

半个时辰后，展昭和包拯回来了。

包拯回了书房。

展昭“这俩孩子的剑术练得越来越好了。”

岳心晨“阿昭，那是你教的好，名师出高徒嘛。”

展昭“月娘，也就你喜欢这样夸我了。”

岳心晨“我这是实话实说啊，我的夫君谦虚，我可不谦虚。”

展昭“你啊，还真的是不谦虚。”

展昭宠溺地看着岳心晨，握住了她的手。他们二人已是成婚快七年了，但日常相处却还是当初的甜蜜。

没一会儿，展笑颜跑到展昭身边，拽着他的官袍。

展笑颜（年幼）“爹爹，哥哥他欺负我。”

展昭“怎么了？”

展常安（年幼）“是她打得没力气嘛，我都让着她了。”

岳心晨“颜儿，不必这么认真，学来防身就可以了……”

展笑颜（年幼）“不，我以后要跟爹爹一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

岳心晨“阿昭，我看我们得去谢谢公孙先生了，颜儿这成语说得倒是不错。”

展昭“我的颜儿想当大侠啊？”

展笑颜（年幼）“嗯，爹爹是南侠，那我跟哥哥说不定可以成为东侠和西侠呢。”

展昭“真是人小鬼大。”

展昭轻轻捏着展笑颜的脸蛋儿，把她抱在怀里。

展昭“想当大侠，那就先把功夫练好。”

夜里，展昭和张龙赵虎巡完街回到房间。

展昭“月娘，今日颜儿的那番话让我想了很久。”

岳心晨“怎么了？她说的话有何不妥吗？”

展昭“不是不妥，相反，她和安儿能有这样的志向，我很欣慰。只是，我……”

岳心晨“阿昭是担心他们？”

展昭“对，待他们长大成人，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在官场，我都不放心。江湖我曾去过，深知其中险恶。而官场我亦身在此中，更知其中浮沉。我不想他们以后于江湖中厮杀，或是于官场中浮沉随浪，身不由己。”

岳心晨“阿昭实在是想得长远，无论他们以后是身处江湖还是官场，你要相信他们能于其中不失本心。江湖中，你可护他们一时，却护不了他们终生。至于官场，你又怎知他们不会像你这般碰到一个像大人一样不畏权贵，为民做主的清官呢？”

展昭“月娘，你总是懂得如何宽慰于我。”

岳心晨“是阿昭给自己徒增了烦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