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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疯娘怨

穿越之月满昭华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郊外,发现了许多不甚清晰的脚印。

以大小来看,是小孩子的没错,而且步履急促,应当是没怎么歇脚。

展昭“月娘,是这个方向,我们快追!”

大约又追了二里左右,展昭和岳心晨看见在一棵大树旁,有两个孩子相互依偎着,睡着了。

岳心晨“是小桃他们。”

岳心晨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和展昭靠近他们,但小桃警觉性特别强,一下子惊醒了,下意识护着身边的小男孩。

小男孩感觉到有动静也醒了,揉揉眼睛一看是官差,就拨开小桃护着他的手,站起身来,挡在小桃身前。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你们不许伤害我姐姐!”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姐姐,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展昭“我们没有恶意的。”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我才不会相信你们!”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你们要抓杀伯父的凶手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他就是我杀的!”

展昭和岳心晨听见小男孩讲这话,难免有些惊讶。

小桃拉着小男孩的胳膊,一直摇头。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弟,不,不要。”

小男孩主动走到展昭面前。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抓我回去,你们得放了我姐姐。”

展昭没有抓他,而是牵着他的手。

展昭“你先回去,你的爹娘很担心你。”

岳心晨看了一眼小桃,并没有逼她跟自己走,而是转身离开了。

走了十几步岳心晨回头,发现小桃跟在自己身后,步履缓慢。

回到了开封府衙,看到小男孩回来了,包拯便吩咐张龙赵虎去寻他父母前来,又差王朝马汉去七五打铁铺把那个打铁师傅请来。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月姑娘。”

岳心晨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愣住了:竟是之前疯疯癫癫的小桃,而现在的她看起来并不似以前那般。

岳心晨“你……”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你很惊讶对不对?”

小桃还想说什么,却被跑来的小男孩把她与岳心晨隔开。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姐姐快跑!”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我说了杀人的是我,你们不要冤枉好人!”

岳心晨被小男孩这么突然一撞,差点儿摔倒,还好身后的展昭扶住了她。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挚儿,不得无礼。”

小桃伸手把这个叫“挚儿”的小男孩拉到了身后。

岳心晨“小桃,你这疯病,时好时坏?”

岳心晨知道脉象上不可能作假的,这是唯一的解释。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对。”

展昭“那你是否看到了是何人杀了你父亲?”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看到了,是……”

小桃话未说完,挚儿高声道。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是我,真的是我,姐姐,你别再护着我了。”

展昭和岳心晨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挚儿非要抢着认罪不可呢?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挚儿,是你别再护着我了才对。”

小桃回头看到了挚儿的父母跑了过来,自动离挚儿好几步远。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挚儿!你跑哪儿去了!担心死爹娘了!”

挚儿挣开了把他抱得紧紧的母亲。

展昭“张龙,你去书房寻大人来,说凶手已经出现,可以升堂了。”

展昭看了一眼小桃,微微摇了摇头。

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好,展大人,我现在就去。”

岳心晨握着小桃的手。

岳心晨“你要想明白,有些话不可以乱说的。真到了堂上,可就什么也改变不了了。”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月姑娘,我明白,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堂上,打铁的师傅多看了挚儿好几眼,说依身形看,之前去他铺子里打尖刀的应该就是这个小孩子。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刀是我让挚儿去打的,人却是我杀的。”

小桃说自己就是弑父的真凶,岳心晨和展昭听过她之前的话,其实多半是猜到了,可包拯和公孙策却难以置信。

包拯“你为何要做出此等恶事?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亲生父亲?哼!”

一声冷笑过后,小桃竟然流出了眼泪。

挚儿想说什么,却被他的父母照着背上打了好几个巴掌。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爹!娘!你们明知道伯父对姐姐做了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替她说句话?!”

看挚儿的父母闭口不言,表情有些不对劲,包拯觉得这件事也许另有隐情。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你们不说是不是?那我便说了!”

挚儿拨开了他母亲要过来捂住他嘴巴的手。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大人!我那个伯父是个丧尽天良!妄悖人伦的禽兽!姐姐生母早逝,他见姐姐从小生得一副好相貌,竟然……”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姐姐要是不从,他就把姐姐打得浑身是伤!还不给她饭吃!”

岳心晨终于知道小桃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她握紧双拳,又缓缓张开,蹲下身子替跪着的小桃擦了擦脸上的泪。

展昭握着巨阙剑的那只手也已经冒出了青筋:若这个男的没有死,此刻在公堂,自己断然不会饶了他!

包拯听完挚儿的话,脸上是止不住的震惊:这世间竟有如此灭绝人性的父亲!

包拯“小桃,他之所言可是真的?”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回大人,句句属实。民女已经过了三年这样的日子了。”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我的确疯过,是被他逼疯的!但就是那样他都不放过我!还时时喂我喝些不知名的药,所幸我的病时好时坏,所以我清醒的时候给他下了慢性毒药,却依旧每天装疯卖傻,使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再找机会杀了他,如此我才能真正解脱!”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我杀他的时候,他已经虚弱的不行了,可他还是要挣扎,最后不小心摔倒在地,我一刀就刺到了他的胸口,那一刻,我真的觉得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挚儿看小桃全说了,还想为小桃顶罪,却被他爹狠狠扇了一耳光。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你个不孝子,不要爹娘了吗?!”

小桃看了挚儿一眼,脸上的微笑不知是何时出现的。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挚儿,你与我不同,你有疼你爱你的爹娘,要好好珍惜知道吗?”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姐姐!不,你也疼我爱我啊!你从来都把我当作亲弟弟的啊!”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挚儿,谢谢你,这世上只有你和月姑娘对我好了。”

看包拯要去拿令牌,岳心晨赶紧上前拦住。

岳心晨“大人,小桃她……”

包拯“月娘,国家律法不得不遵。”

其实,岳心晨明白这个道理,她也知道包拯作为执法者的难处,但是律法条例可能原本就是不近人情的东西。

展昭将手中的巨阙剑握的更紧了,却也只是转过头去。

因为他与包拯,不只是上下属的关系,更是知己,他更能懂得包拯身为一个开封府尹的责任。

包拯手握着令牌,却迟迟不开口。

其他配角通用头像“大人,我既然选择伏法认罪,就知道后果。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他是我爹,我的命都是他给的。”

忍着眼睛里的泪水,包拯把令牌扔下。

铡刀落下的那一刻,挚儿的父母紧紧捂住他的眼睛。

退堂以后,包拯缓缓走到堂下。

包拯“小桃,来世你定会有视你为掌上明珠的父母。”

张龙赵虎铡小桃的时候并没有用全力,所以她的头身处还是有些连着的。

看岳心晨要走过去,展昭伸手示意她停步。

展昭“月娘,我来吧。”

展昭将小桃的头与身扶正。

岳心晨“大人,我想将小桃安葬。”

包拯“嗯,本府现在就安排。”

城外,野岭坡。

岳心晨为小桃立了一个木碑,展昭以剑在上面刻字。

岳心晨“人性之极恶,亲生父亲也可是恶鬼。人性之极善,孩童也可比天下英豪。”

包拯“月娘说的是啊,人性多变,谁又知人模人样的皮囊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颗心呢?”

展昭“人之父母都是万般疼爱孩子的,可小桃偏偏不幸,碰到了一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公孙策“祈祷上苍,让小桃有个好的轮回归宿。”

给小桃的新坟添一抔黄土,岳心晨才起身。

岳心晨“小桃,人世很长。此生,你就当做了噩梦。来世,愿你好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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