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在范闲的请求下,不再躲于暗处,而是时常陪伴于范闲身旁,甚至也不让叫他少爷,直呼其名即可。
过了些日子,言诺在门外逮住了鬼鬼祟祟的费介,看了眼房内,一笑,“你小心得些,小范他机灵得很。”
“一个孩子而已。”费介毫不在意。
隔日,便见绷带裹闹的费介,这让言诺笑出了声。夜晚,便陪同二人前往乱葬岗。
“他一个孩子,确定熬得住尸体的恶臭?”言诺皱眉,略有担心地看向范闲,“罢了,既然是学医,了解人体也是重要。”
“听王启年说你也曾学过毒。”费介询问道。时不时注意脚下坑坑洼洼的路。
言诺脸色一僵,红了耳根子,右手握拳置于口前,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称不上毒,言诺学艺不精,只会一种。”
“哦?可否说说是哪种?”
言诺想了想,看了眼范闲,小声地在费介耳边说道:“春……春药。”
费介略有惊讶地看着言诺,文质彬彬的样子,虽然不像习武之人,但也不像……登徒浪子的模样,怎会……
“当年,我按照《十药谱》一书上的步骤制药,也不懂什么,便随便拿人试了试,毕竟书上所写的药,不害人性命。”言诺缓缓道来,羞愧地红了脸,“自那日后,陈,便不让我在学下去。”
她才不会告诉费介,被试药的人,是李自桢。那日夜晚,见陈萍萍松垮着衣领,正在整理,便于隔日告诉言诺,禁止她继续学。
聊了几句,范闲已经开了棺材,恶臭味让言诺微微遮住鼻子。费介递给他一把小弯刀,让他解刨。
“手套呢?这……这都是细菌!”范闲嫌弃地指了指棺材以及其周围
费介看向言诺,言诺盯着费介,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二脸疑惑地看向范闲。
费介连忙开口道:“你说的手套我闻所未闻,你大不了结束后洗手就是了。”
范闲无奈,翻了个白眼只好去做,可最后还是吐了……
完工后,言诺送范闲回房,“今日你也算忙活累了,早日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学。”说罢,便松开牵着范闲的手。
“嗯……”
许是吐的不成样,身体吃不消,范闲径直走回房,倒床就睡。
第二日一早,范闲就敲响言诺的房门,可迟迟未开
“小范?”言诺刚刚练功回来,看见比平日更早起范闲,一脸疑惑,“你找我?”
“嗯!我在练‘霸道真气’,可总是控制不住,五竹叔没练过真气,但听他说你练过,所以我想请你指导我一二。”
“这……”
未等言诺说完,范闲的嘴巴跟摸了蜜似的,立刻叫道:“小师父!”
言诺愣了愣,随即无奈一笑,“你既叫我一声师父,我哪还有不教的道理?”她看了眼迟来的费介,说道:“你先跟费介学习,有空了再来找我。”
“好!”
临近傍晚,言诺才在竹林教导范闲。
“你先用真气打我,让我看看。”
“啊?!”范闲有些担心言诺会被自己所伤,毕竟霸道真气真得很霸道,而且,为什么她的方法和五竹叔这么像?只不过反了一下。
“放心,你伤不了我。”
范闲听言,便运气真气朝言诺便是一拳,可不料言诺一掌握住,便轻而易举地挡下,“无法控制,许是你年纪尚幼,明日再来,我教你一个方法。”
“嗯!”随即,范闲带着崇拜的眼神看向言诺,“小师父,你刚刚的真气可真厉害,叫什么名字?”
“银魄决。”言诺笑了笑,拍了拍范闲的肩膀,“你跟我一样,练个二三十年的,就掌握了。”
“二三十年?!”范闲表示自己做不到,这般毅力,着实令人佩服。
“年少轻狂时,我也想过一夜之间,练成武功,可那只不过是年少时的狂傲不羁。”言诺说着,拿出两个梨子,递给了范闲一个,顺道补充了一句,“果园顺梨子,要挑又大又肥的,色泽也要瞅瞅,这样才甜!”
范闲一脸茫然地看着言诺。
这个我也要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