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伍章 一是善恶（其十）

作者妤瑶芜湖快乐，万圣假放一周！

续上一章(ゝω・´★)。

“咳。”

轻咳声传来，将天羽飞散的思绪打乱，她微微怔了怔，侧过身望向抿着唇，坐在角落的少年。

“我…做的不对吗？”

少年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好似这句话真只是向更强者追寻经验，其实就连语调都没怎么变换，天羽倒生生从中听出股委屈的意味。

夜凌云血红的眸子斜长，却丝毫不显女气，此刻直直的望着她，倒是像极了只小兔子（？）。

天羽如是想到，她不禁笑出声来，连带着眼底的忧愁也散去几分，素白如玉的手轻轻抚上夜凌云微蹙的眉心，反倒叫他险些惊的跳起来，怔怔的看着她。

啊呀，这下更像只兔子了，还是只微微颤颤的勉强维持老成的神色的小兔(崽)子。

天羽腹诽道，当然，若在这么取笑下去，以现在夜凌云那变扭的性子怕又是几天躲着她，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很厉害。”

她很捧场的笑了笑，脸上温柔粲然的笑意仿佛照进了夜凌云的眼底，驱散了那点点阴霾。

听到天羽的话后，夜凌云先是一怔，随后不由地抿了抿唇，尽管面上还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可那血红的眸底却映出了藏不住的雀跃。

因着站立的缘故，本就和十万年前夜凌云差不多身高的天羽此刻更是比夜凌云高出了不少，微微伸手就能直接触到他发尖。

唔…

男朋友变小了怎么能不揉？

至少天羽做不到，此时夜凌云还并未像加入云蝠军团那般，将一头紫发高高束起，带上耀眼的银环。

倒不像是看上去那般，他的发丝很软，软的像是二平的云朵花，叫天羽舍不得松手。

一点点红云染上夜凌云面颊，他浑身僵硬着想要躲开，却又在瞧见天羽嘴角笑意时顿住，似乎也察觉到面容发烫，他屈下挺拔的脊背，像是要将自己埋入臂弯内，将俊秀的面容全然遮挡。

倒也是这样的动作，将那修长的脖颈露出，大概是连日训练的缘故，比起天羽在梧桐林时见到的他，短短几日，微有些苍白的皮肤就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当然，在那一身墨黑劲装的衬托下，还很是白暂，这也就显得侧颈上的那一道血痕格外显眼。

血痕不深，莫约是被什么物什崩开时不慎划到的，在玄色衣物的遮掩下更显得什么事都没有，估摸着这样轻微的痛感，就连夜凌云自己都未曾察觉吧。

但天羽可不这么想，她面上笑意收敛，纤细的手将他微垂的发丝拨开，定定的望向那一道血痕：

“但，若是将所有力量都付诸在一击上，可就不妥了。”

轻飘飘的话语却仿佛如同惊雷般在夜凌云柔软的心尖炸开，天羽那一个“但”字叫夜凌云猛然抬起头来，回味她话语意思后才稍稍缓过气来。

“所有力量，都打向敌人…不留余力的追寻一件事…其反噬……或者说…代价也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