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到洛阳坐马车的话要五日,而洛阳那么大,又该从何找起?要不还是把越溪留在宫中吧,我自己一个人骑马去,这样的话,不到两日便可到洛阳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想必是越溪已经收拾好了!
“越溪,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好。”我头也不回的一边收拾着一边说着。
“你要去哪?”这声音……是御白。我转过身看着他,他今夜还真来我永宁殿了?我也没功夫搭理他,继续收拾着。
他上前过来抓住我的手,我很无奈的看着他,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就这么想远离我?”
“是。”我想也没想的回答。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你到底要去哪?”他突然大声的质问我。
“你在乎吗?”我去哪他在乎吗?他每天只知道围着南宫嫣转,母后的身体不见好他也看不到了。
“你若走了,母后身体怎么办?”
“你也知道啊?你也知道母后身体不见好,你每天就知道南宫嫣。这么久,你去陪过母后几次?母后身体不见好的时候你有去太医院问过吗?你知道母后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吗?我不知道你和南宫嫣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南宫嫣一出现,你就连母后都不顾了。”我直接推开了他。
他如今在我眼中就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没有半分金朝太子该有的样子,整天就知道围着一个女人转。
“你是问出什么了吗?”他有些激动的问。
见他有些着急,我便把明太医跟我说的全部告诉了他,毕竟那也是他的母后。
“那我同你一起去。”
“殿下,你不陪你的嫣良媛吗?”
“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吗?”
哼!好好说话,我和他现在这样的关系还能好好说话吗?是他将我拒与千里之外,是他为了南宫嫣将我与他之间仅有的一点情分也埋葬了!我还能好好说话吗?我没有再与他多费口舌,明日一早便要去请旨,没有闲工夫和他聊天。
就在这时,越溪进来了,我让她还是留在宫中,我一个人去可以快些。越溪听后看了看御白,最后点头应道就出去了。
可御白将罗公公招了进来,让罗公公替他去长信殿收拾一些东西,明日一早就与我一起请旨出宫寻医。
他坐在床边,看着我收拾着行李。收拾好后,我便把他从床上拉开,自己先行钻进了被窝。我反正是不会让他上这张床的,我这永宁殿小,容不下他。
“儿时的你,为何会心系于我?”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睁开了双眼。他怎么会这样问,我儿时为何会心系于他,他真的不知道吗?可如今计较这些,又有何用?
“眼瞎。”这两字足以表达了。
我喜欢的御白是那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是那个会保护我,不会让任何人伤我分毫的人,是那个分得清是是非非的御白。如今我眼前的这个御白,让我觉得他很懦弱无能。他分不清是与非了,我也看不见他的雄心壮志了。
我每次去母后那里,都会听到关于他的言语,说他为了南宫嫣,很少替陛下打理朝政的事。该说南宫嫣是他的软肋,还是说南宫嫣是葬送他前程的人?
御白听到我这样的回答后,也没有再问。
内殿的门被敲响了,是罗公公来送行李了吗?可殿外传来的却是南宫嫣的声音,她都追到永宁殿来了吗?
“殿下,你的行李。”怎么是她来送的,定是从罗公公那里知道我们要出宫的事了吧!
我起身看着门口的他们,御白接过行李,没有多说一句话,便让她先离开。
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什么?我下床叫住了南宫嫣。我走到她面前,她腰带上挂着的是我还给御白的玉佩。
御白是将这块玉佩送给她了吗?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御白,他怎么可以?我夺过南宫嫣腰带上的玉佩狠狠的摔在地上,玉佩一下子便碎成了几块。
“姐姐,你干什么?这可是殿下送我的!”南宫嫣立刻蹲下身去捡已经碎了玉块。
御白当真是送给她了……我真是应了那“眼瞎”二字。
“你这是在做什么?”
“儿时的南宫婉儿,失去记忆时的夏婉儿,都瞎了眼,你们都滚出我的永宁殿!”说完我将他二人都推出了殿外,连同地上最后一点玉块碎渣也扔了出去。
御白,这一次你是真的过分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你曾经送与我的东西转手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