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菩提泪

　　彼岸花，美而忧。每一人，此生，不错人多。失爱情，失友谊，失相遇。彼岸花开，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生生相错。然而，未必是悲。若不曾遇，吾何爱卿。若不曾遇，吾又何其多恨。一花一世，一树一菩提。花开花谢，潮生潮落。

　　1.

　　如震春雷，大梦三生，烟火京华。

　　可曾心染血，可曾旖旎转，可曾在忘川河侧见汝于芸芸众生轮回时换皮刮骨之痛。

　　女兮，因果循环，夙缘展转，缘何不冰，握紧则散之愈疾。缘聚则聚，缘散则散，看不是怨，观通轮更，何皆视不通也反是逍遥。你倒是快活，独留一人饮神伤。

　　2.

　　我不知其波澜意何，乃又去了忘川河，怀丸乃出点点金，彼岸精灵乃近不身，不复如前之推我入河中，行久而踝巨痛甚，光亦散矣。

　　“彼岸花魂欲食欲，再不去，恐是当剖心肝欲尽啖矣。”盖前之所以食不得我身上之欲而怒兮，我见踝被啖之森骨，血肉模糊一片，血尽沾花瓣上，不禁咋舌，手起一个结界，蹲在地上痛之抽心。乃环顾茫血，无复一人，不觉冷汗流。雾合光委，降龙形渐现。

　　3.

　　“盖君兮，吾以为鬼。”我安之坐地，临流血之踝嗔之观降龙，降龙叹曰：“花魂之疮不用法力愈，只抹药矣。胭脂恐鬼物？”。”

　　降龙目顿愕然，而非雾蒙蒙之，而拨云散雾而睹质之延。我撕下一块布将血止，曰：“我怕鬼怕黑惧。我惧怕一切非正之物。”降龙忽俯，一奉吾膝一手操吾腰，将我横抱起来，声浊而力犹在许下一诺道：“勿惧，我必护你平安。”

　　4.

　　降龙并未施法，而一步一步走回了莲池，降龙尊者名显六界，虽不布下结界，花魂亦不敢前。感降龙身凝之禅心，是佛之大慈悲，亦冰之寒。

　　5.

　　降龙将我抱在榻上，打开瓷瓶，霎时香味满了邸，帕蘸取膏，降龙俯将我踝置之膝上，不轻不重徐压着。清凉之痛非重，尚在我堪内。

　　外春色正满，洒落入，降龙身缠金晕，眼眸为墨也深，吾适之轻吁了，浅眠于旃檀中。

　　　　月下霜重胭脂冷，疏花禁风，菱花镜里照伶仃，香魂犹忆骊山语，一叶相思，休唱前生。

　　1.

　　余方卧莲座，忽一向素和的莲池忽不安之之，我立起不防坠入水。

　　水底汹涌，一无头之怪物正舞斧挥斫，虽无头而胸上两乳为目，脐为口，肌肤涩，古战神—刑天！盖莲池底镇压的古兽，怪不得离菩提树则近，刑天忽突之漩，霎时血色一片，转瞬便为人扼喉咙，刑天擎我猛之掷出！

　　降龙见此状更是目眦欲裂，佛光自其体中迸出，一声罗汉翻天印又是震绝。旋身将我抱起放于地上。

　　2.

　　“莫猖狂。”降龙提靴猛踹，翻身格挡，十下罗汉翻天让降龙真气一空，刑天觅此便是狠厉一掌，，降龙龙骨险断，生生喷一口血，滴入莲池，晕染清墨。

　　降龙献剑，隔空应手即无数金龙盘旋于其身后，五爪金龙眼眸锐欲获心脉，天龙咙哅着抓向刑天，斧应手即是天龙去一片。并掌也，又祭罗汉翻天印，眼见刑天，大挑之战之欲，竟不顾一切直至降龙前，脐大开如深洞欲噬炼化降龙！

　　刑天擎降龙猛砸，血污于曾皙而柔其面上。我腹痛，然何所不及其一瞬之恐，我撑起身两手扒上刑天脐将降龙尝与我之佛光打入，霎时刑天怒呼一声，斧化锁，锁带业火，降龙猛之推我，其受此惊天之痛几哀号出声。　

　　余脏腑内沸沸，反呕不出，一时着急灌顶，几压而碎丹。

　　刑天桀桀怪笑，手搭上降龙项后，指甲轻破降龙皮肉，破其金身一角，欲剥其逆鳞。真真是恨不得与降龙换位，我总舍不得此尾龙伤了什么，运起最后一丝法力，我缠住刑天指，刑天一怒，五指抓我身体，一指曲起破我之胸痛毁了我的内丹。但觉汹涌之法力渐息，灵气四溢，我尽最后一丝力，将碎丹渡入降龙口中。

　　3.

　　忘川修罗，众仙佛与刑天战，忘川鬼皆刑天左右旗，皆为刑天俯。降龙立于船上，刑天忽化为一团黑风，船怎禁得住此，霎时齑粉。

　　降龙乍见龙身，鳞泛而耀金，听一声龙吟，金龙缠上刑天，金龙飞起，刑天寻不得降龙位，听声辨位降龙又以术惑，刑天森然一笑，脐热沸汤，法如丝线翻腾，扯住降龙将其痛掷忘川上。

　　降龙撑起结界，化为人身，生生呕一口血，滴血尽被幽魂啖，道：“贪心。”刑天望降龙傲者忍之笑也：“降龙尊，吾为汝送路！。”即一以扼其项而挣河下得去。

　　4.

　　血在河下漫，生生将极美之忘川染上了一团血墨，诡魅矣，我失仙身，此魂又食欲，于我而言即比药还毒上几分矣。魂忽喜之撕咬降龙狂，我欲心道降龙情之深兮，乃曳上岸，渡了一口自炼之药汁，以手推之，叫叫唤道：“降龙？降龙？”

　　其似死者，眼眸幽闭，浑身凉透，血上我的袖染，直染透其莲衫，我坐在地，无由一阵心痛，若是吃了一个恶果也苦，又似心了一把沙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