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一起朝京都去,江枳坐在车内回想起自己看到车内男子的模样,心口总是闷闷的。
也不知道魏无羡他们那边到底是如何了。
脑海中不断浮现在莲花坞、在姑苏听学、在玄武洞3人一齐打败那只大王八的时候的场景,蓝湛哼得那首歌、师姐的莲藕排骨汤…
如若不是温氏,这本一切还是以前的模样,自己还可继续履行对爹娘的承诺守着魏婴。
突发奇想地又一次拿出笔墨,江枳在信的开头写上了“师姐”2字,便把自己内心想说的话一通写在了上面。
她知道这封信是不会寄出去的,她只是想有个念想罢了。
写到一半,也许是天生敏感,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自己,朝窗外看去,却是无人。
而监察院的马车上,那位男子还在为方才的事感到有些紧张。
江枳的马车是珠帘,隐隐约约还能看向里面的人在干些什么。方才他掀开了自己马车的布帘却是盯着江枳写信盯了半天。
马车的距离不近,江枳的字也蛮小的,就算是暗探出身的他也没有看清的信上的字,可莫名其妙的心里却是很好奇。
顷刻,马车听了下来,江枳也随即停下手中的笔。
丫鬟江姑娘,该吃午饭了。
江枳(江安旭)不用,我不饿。
那位丫鬟闻此也没再说什么,和其他的佣人丫鬟一块吃饭去了,江枳也便继续在马车内写起信了。
但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位丫鬟到马车前。
丫鬟江姑娘,言大人想要跟你谈谈。
江枳(江安旭)言大人?
丫鬟就是监察院的那位大人。
江枳闻言蹙眉。
难道又要寻查写什么?
防止刚刚那个侍卫又上车翻到自己的信,下车之前先把信带在身上。
丫鬟领着自己朝一旁的树林中走去,走了片刻就看到一条溪流,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站在溪旁。
丫鬟江姑娘,那位便是言冰云言大人。
站到了言冰云身后。
言冰云转身,一眼就看到了江枳夹在腰带上的信。
言冰云你先退下。
丫鬟是。
等丫鬟退下后,两人干站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
江枳看言冰云一直低着头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江枳(江安旭)若言大人无事要说,那江枳便先离开了。
言冰云人可以走,把写得东西留下。
江枳一惊,下意识护住信。
“怎么?莫非是什么机密情报吗?”
江枳(江安旭)非也,大人。不过是写给友人的一封信罢了。
江枳(江安旭)里面的内容怎么说也是关于私事的,大人若要那去看那怕是不妥了。
言冰云交给我。
江枳不再说话,盯着言冰云,生怕他下一秒回来抢。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江枳只是回到马车上不想再跟言冰云争些什么,也就趁现在她有些分身,言冰云一个轻步来到江枳面前伸手就要抢过信,江枳反映过了一个翻身躲了过去。
两人也就这样斗了一会儿,江枳见言冰云停下了,便稳稳地停在了溪边的一块石头上。
言冰云身手不错。
这时候还夸身手不错?
江枳(江安旭)言大人就这样直接抢他人的信貌似更是不妥吧。
言冰云有何不妥,我只是怀疑你是暗探罢了。
江枳(江安旭)刚刚我便说过,我是不是到京都就会见分晓,大人何必此时为难…啊!
言冰云也就在你江枳说话的期间突然伸手想要拿过信,谁知信没拿到,直接让江枳掉进了小溪里,言冰云愣了一会儿,想要扶全身已经湿透了的江枳起来。
谁知江枳没有在意自身湿透了,而是先拿出已经浸湿,墨水染开已经看不清的信。
江枳(江安旭)你…
江枳恼火地看向言冰云。
言冰云抱歉。
言冰云略带歉意的说出这话,没错是略带歉意,江枳听得这话中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江枳将信捏成一团握在手里,她把气都压在了这些纸上,深怕自己忍不住用法术教训一下这个言冰云,但自己修行鬼道还没有多久,怕控制不住。
言冰云这信也无用了,那我也不必再拿,回车吧。
江枳(江安旭)...
江枳听了此话终是忍不住了,这人还能在无情一点吗?
江枳(江安旭)好啊,言大人。此番上车后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说罢,“无意”地甩了一把湿透了的衣服,将水洒在了言冰云的脸上,看到言冰云有些狼狈的样子才离去。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比言冰云狼狈多了。
言冰云擦了擦脸上的水,没有恼火,反倒觉得刚刚江枳恼火地样子反倒有一丝可爱,不知她到底先前那般淡漠的人,还是如今像气急地小兔子会咬人那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