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希嫁入肖府倒是乖巧的很,不吵不闹不折腾不说话,甚至你叫她干嘛她就干嘛。外人眼中是真的傻了。
倒是可怜了小肖将军,年纪轻轻这正房居然就送给了这小傻子。
“小傻子,你过来。”
一块小石头砸在于有希的背上,而她却像是反应迟钝一样,隔了些许秒才转过身来。
这是格外王府的大公子,平日没事就来找肖战练剑,一来二去就跟这肖院里的人很熟了,对下人们也友善,但唯独对于有希就不是那么个意思了。
“帮小爷挑缸水,我找完肖大哥回来要用!”
于有希的眼皮好像跳了跳,内心叹了口气,脸上还是呆呆的样子点了点头。
她目送着个子刚过她头的小王公子离去,又回身走进小道,小道上没有铺砖瓦,雨后还泥泞的很,泥水就这么渗进于有希的布鞋中。这条道子很少有人走,只有夏日时府中的汉丁来挑水时才会用到。
于有希身量小,大概是步过了十几次这小路,才将将把水挑的差不多满。
不知是不是冻的,整个人竟一点血色没有。
……“诶?!大夫人!大夫人!!”
睁开眼,便是躺在温暖的屋中了。身旁还坐着肖战,他手中还拿着兵书默默的读着。
肖战.“醒了?”
于有希眨巴着眼看他,点了点头。
她看着那人无奈的走过来,略粗糙的手抚了抚她的额头。
肖战.“傻子。”
于有希嘬了一声,像是不满他的称词。
肖战.“人傻就算了,连别人欺负你都不知道。”
肖战这人护短,平日里最看不得以强欺弱。
肖战.“你理那小崽子干嘛,他这人平日都是闲得,最爱耍人无聊。府中的人都拿他逗笑罢,你还真给他脸。”
于有希心中一怔,泪珠像是瞬间要堆满整个眼眶,但又忍下去,心中笑着自己,傻子可听不懂这些。
这是于有希这十几年除了云雀听到的第一句慰问的话。怎么说呢?心中暖洋洋的,又很委屈。
肖战.“怎么?头还疼得厉害?再叫大夫给你看看?好歹也是我小爷的大房,让你出了宫在我府中受罪是不可能的。”
“王爷,给夫人的药熬好了…”
薛总管揉了揉鼻子,好像很难开口似的。
“小王公子还在外面跪着呢,这么冷的天,王爷……”
肖战面上露出了些许不满。
肖战.“找我教剑术,不是让他恃强凌弱欺负人的,让他跪,跪到站不起来了再让他回家。”
“可,王府那边的人。”
肖战.“我怕他王府?今日我让他跪下就得跪下,我让他跪的是剑祖他得跪,就算我让他跪的是你们的大夫人他也得跪!”
肖战.“你们就如此待你们的家母!我还没有治你们的罪!药放下了还不快滚。”
薛总管面色惨白,头都不敢抬起,急匆匆的退下了,屋中又重回宁静。
肖战.小时我被人欺负,我阿母就会给我买糖,哄我开心,然后再告诉我不可存恨,心中要留善。”
肖战断然知道于有希听不懂,但是关起了门他不知为何就念叨起来了,或许是想起了母亲 。
肖战.“现在父亲在塞外母亲也在塞外,而他们的儿子,要留在卫都,给他们挣每年打仗守疆的粮食箭马。”
“皇帝关住了为他稳固河山的将…”
后来他没有再说什么了,或许是对塞外的思念成了疾,连眼睛望着的都是那荒凉黄沙的景象,仿佛那里才是他的安乐乡。
于有希.“皇帝会放他的大将军征战四方。”
肖战瞳孔一震。
肖战.“你说什么?”
新年快乐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