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她又停了下来,偷瞄主位上的凌十安。
后者脸色微沉,声音的温度直线下降,音量微微变大。
凌十安我的头,就值三百两白银?是放悬赏的人太瞧不起我,还是他们根本不知我的地位?
明明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身上却散发出一种血腥与危险的气息,想必是在风沙战场城墙上待了好几年,练出来的一身气势。
可,到底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晴贵妃垂眼,敛去眼里的不屑,继续道
晴贵妃玉贤也不知。恰好前几日诗舞的母亲得了场大病,卧床不起,诗舞她几乎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去请大夫,却又因药钱难住了。
晴贵妃这时听说黑湖宗的悬赏,才迫不得已潜进宫里来,想冒着生命危险拼死一试……只是她向来生活在偏远城池,对军师您自然是无所了解的,此次冒犯军师,轻重都是个死,但……
说到这,晴贵妃的声线带了点同情和于心不忍,深呼吸一下,似是下了什么决心,颤颤道
晴贵妃但毕竟诗舞她从小与玉贤一同长大,玉贤对她最是了解,她这个人,最是孝顺,一生最在意的人便是她母亲……这份情谊说什么玉贤都不会不记得……
晴贵妃所以还请军师……还请军师大人同陛下说句话,若是诗舞真的,死了,望陛下能网开一面,准许玉贤将诗舞生母接回家伺候……
晴贵妃诗舞自己也这么说,即便她死了,她也不忍心看着她母亲为她忧思伤身,一个老妇人孤苦伶仃留在这世上……
晴贵妃求军师谅在诗舞一片孝心,准了玉贤的请求吧!
说完,晴贵妃忽地双膝下跪,双手交叠在额前,作势要拜。
凌十安面色一冷,手指一抬,烟兮便会意,闪到晴贵妃身侧,及时止住了她这一拜。
冬涉也随之开口道
冬涉晴贵妃,起来吧,毕竟是军师大人,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若是让陛下知道了……
晴贵妃猛地抬头,隐约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晴贵妃军师大人,玉贤求您了,诗舞她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她也是无路可走才敢对您动手的啊!大人,大人若是不信,玉贤,玉贤有她留下的零系的身份牌,可以为证!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铜牌,正是凌十安今日傍晚看到的那块。
凌十安眸色一闪,抬手示意烟兮接过那块铜牌,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着。
不一会儿,她缓缓开口。
凌十安梁玉贤……
听到她这么连名带姓地喊自己名字,晴贵妃身子一抖,低下了头,更显可怜之态。
晴贵妃玉贤在……
凌十安将那块铜牌扔到她脚边,冷漠道
凌十安看来你不怎么待见你这位闺中密友啊?
晴贵妃一僵,但只是一瞬便回复先前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带着哭腔道
晴贵妃还请军师大人明鉴!诗舞与我从小一同长大,情同姐妹亲密无间,玉贤怎么有理由害她呢?!
凌十安对啊,怎么会有理由呢?我也想知道。
凌十安坐在主位上,冷冷看着跪在地上那个女人。
晴贵妃摇着头哭道
晴贵妃军师明鉴啊,玉贤怎么会害她呢……
凌十安眉头一皱,挥手让冬涉说话。
冬涉看来晴贵妃是不怎么了解江湖上的事情啊。
晴贵妃眼皮一跳,仍在低声抽噎。
冬涉黑湖宗现如今的宗主乃是隐世大家林家的当家人,林宇,而军师大人的父亲林轩林先生,便是这林宇之弟。
晴贵妃微微睁大眼,面上闪过几分不可置信,这些表情都被烟兮收在眼底。
冬涉这兄弟二人向来关系甚好,若是黑湖宗有人悬赏宗主侄女的人头,您说,您要是宗主,会放任这件事情不管还使得有人接了令前去刺杀吗?
晴贵妃勉强停下抽泣,小声道
晴贵妃许是那位林宗主有事耽误了,可能未曾听到消息,抑或是可能命令传达下去时被耽搁了呢……
冬涉闻言,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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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桥与肖怎么样?认证了吗?晴贵妃是哪路作风呢?
顾桥与肖是啊,凌十安可是关系户,超多关系的那种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