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来上班快第三个月了。
通常情况下,SPR不会随便接手任务,毕竟所长跟我一样,对于不感兴趣的案子压根儿就不会考虑接手。
看着办公室里,表示“我已经准备好了”的那鲁,我无奈笑了笑。
稚念放心,礼物带来了,答应你三个月内一定给你啦。
我拿出一个黑金色的优盘,它和我今天穿的袄裙*颜色格外搭配。
*这里科普一下。(如有错误,欢迎指出改正)
袄裙长这样。
是对古代汉族女子上身穿袄,下身穿裙的统称。
具体的,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看专业人士的讲解视频。
科普结束,继续正文。
稚念这是我半年前,在一个案子里拍下的视频,里面可能有你认识的人。
那鲁将优盘插进电脑后就开始看了起来,不到十分钟的视频,他看的无比认真,仿佛生怕错过什么。
果然,就在视频即将结束时,那鲁按下了暂停键,指着屏幕上的一个人。
虽然有些模糊,但大致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尤金.戴维斯。
稚念他是你兄弟吗?
涉谷一也嗯。
好平淡……
稚念你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奥利弗·戴维斯。
肯定的不能再肯定的我露出得意的微笑。
涉谷一也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被问这个问题的我,啪叽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稚念没什么,以前一起办过同一个案子罢了,他当时在结束后就告诉了我他的名字,所以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还以为是半年不见,性格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变化呢。
涉谷一也为什么会给我这个。
稚念看着自尊心有些受伤的BOSS,笑着摊手。
稚念哎呀,金好歹也是我一朋友,之前咱俩还时不时有联系呢,大概就三四个月前吧,这小子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说着,我晃了晃头,继续道。
稚念那天我见到你,你对我可没表现出一点见到老熟人的样子,我就琢磨开了,估计你是他兄弟。既然金失踪了,你现在却出现在日本,那我就不由得猜疑,你该不会是来找他的吧?
接下来,我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稚念然后,正中靶心。
我站了起来,看着自尊心王者。
稚念你放宽心,我没恶意,不求薪水来给你做事,完全是因为金这家伙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朋友。你看啊,我这次和他弟弟一起找他,无非就是想让他欠我个人情,加深下咱之间的交情罢了~
说完我就跑出了那鲁的办公室。
接着我就来到了林的房间门口。
看着手里的盒子,我默默敲了敲林的房间门。
门一打开,林看见的是我,正乐呵呵地抱着个盒子看着他,话都还没来得及从他嘴里蹦出来,我就先开口了。
稚念你好林先生,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还有咱们地道的中国茶叶。出门在外能遇见自己人可不容易啊,这一份心意就代表了咱们国人的情谊,希望你喜欢。
这句话,我是用中文说的。
林听到我的话,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敢置信,大概就像是个身为中国人的他,长久以来无法回到那片深爱的故土,内心充满了对家乡和祖国的思念以及无尽的无奈。
在他愣神时我就把东西塞他手上了。
就在林想说些什么时,门铃响了。
稚念来客人了?
我探出头看了看,是的,来客人了。
听见声音的那鲁也从房里出来了。
涉谷一也麻衣,倒茶。
谷山麻衣是!
我们四人分工明确,所长负责接待客人,麻衣负责倒茶,林先生则是记录,而我嘛……
客人说完自己的经历后,很明显那鲁是感兴趣的,可惜……
真哦呀,这位小姐看着真漂亮,有男朋友吗?
嗯,是指我。
稚念很抱歉,目前还没有谈过呢。
微笑【怒气值20%】
真这么漂亮居然没谈过男朋友?
微笑【怒气值60%】
真哎呀,那不如和我试试吧?小爷长得好看,又有钱,一定可以好好待你的。
微笑【怒气值80%】
男人说话的时候故意笑眯眯的盯着我看,麻衣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这位客人可能已经被麻衣杀了。
真那么,这位小姐意见如何?
微笑【怒气值100%】
我看着男人笑眯眯的样子,转头看向那鲁。
那鲁很淡定的起身,喊上麻衣就进办公室里去了。
嗯,同意了。
我笑眯眯的转头看着客人。
稚念我现在就给您一个完美的答复!
说罢就挥起拳头朝着这人脸上打去。
声声惨叫连连从事务所里传出。
林先生就在旁边,悠然自得地看着书,没错,这就是我们的日常。每当碰上胡搅蛮缠的客人,过去都是林先生亲自出马打发走。如果遇到更加难对付的角色,就轮到我上了。不过,林先生还肩负着一项重任——确保我在事务所里别把人给打个半死。
不过今天,好像林先生不是很想来拦我,我也懒得继续打,拎着男人后领的衣服就给他扔出去了。
手一扔,紧接着潇洒地拍了拍,这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就在我准备坐下休息时,又有门被打开的声音,本以为是男人又回来,准备来个飞踢给他“送”出去时,却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看着我们。
稚念是客人吗?
我直接问道。
森下典子啊,是的,不好意思,打扰了吗?
听见我们的对话,那鲁和麻衣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大致就是,这位女士的家里出现了很多怪异的事情,例如,突然家具会晃来晃去,没人的房间里传出敲打墙壁的声音,本来关着的门会自己打开等等。
于是,我们开始了三个月来的第一个委托。
由于委托人森下典子女士的家在郊区,距离市里有点远,所以大家只好收拾好衣物后在出发。
虽然七月的天气已经是很炎热了但那鲁和林先生仿佛一辈子过冬似的,一个一身黑长裤长袖,一个西装革履,我都替他们热得慌。
我收拾了两件同色的夏季旗袍和一套便服加睡衣就出发了。
刚刚来到森下宅子时我就不舒服,或者说在靠近的时候就不舒服了。
那鲁和麻衣先下车,我和林则是停车搬器材。
车一停下我就拉开门下车了,刚刚出来的一瞬间,我就感到一阵恶寒。
我抬头看向恶寒的来源……是森下家的宅子。
也许是看我看得入神,林先生一边搬器材一边问我。
林兴徐怎么了?
回过神来,我冲他笑了一下。
稚念感觉这个地方怪怪的。
林兴徐的确。
稚念你也有同感?
稚念但是我们都没太过在意,继续搬器材。
别看林先生瘦瘦的,那么重的东西他也能背得健步如飞,我们两个一起背就能背完这次要的器材。
刚刚踏入门口,我的恶寒感觉严重了。
这么热的天,这宅子里感受不到丝毫热气就罢了,反而有股怪异的冷气。
去到基地,我和林已经麻衣三人组装完器材后,那鲁和林就看着看着显示器,直到和尚和巫女来了。
凌子还是老样子真夸张啊,这一大堆器材。
说罢就来到显示器前。
凌子让我看看。
随意瞄了两眼,凌子就直起腰自信满满说。
凌子反正肯定是地灵之类的搞的鬼吧。
谷山麻衣我倒是觉得是人类干的。
麻衣反驳。
随即就自信满满的说着自己的推理,却被那鲁毫不留情的驳回。
而我呢,自从把器材拼装完成后,就一直窝在旁边的沙发上,琢磨着那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关注显示器的那鲁和林也发现了我的异常。
涉谷一也怎么了?
稚念我总觉得这个宅子有问题。
涉谷一也哪方面?
稚念风水。
听到我这句话,原本还在关注显示器的林先生也看向了我。
谷山麻衣风水??
好的,麻衣不知道。
看着那鲁的表情就能看出“笨蛋”两个字了。
开始前声明,女主在文中的能力以及话语都是编造,不可当真。
稚念这宅子有很明显的问题,现在是大白天,但室内却很暗,天气很热,却凉爽的异常。我本以为采光通风的问题,而且……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镜。
稚念你们也知道的,驯鬼师的眼睛特殊,加上我本身有点灵媒体质,只要不是有些严重的情况下,即使有灵我也感觉不到,但这次的感觉很强烈。
涉谷一也原来如此。
谷山麻衣哎?什么原来如此???眼睛?小念的眼睛怎么了吗?
那鲁环抱双手,有些无奈。
涉谷一也笨蛋。
谷山麻衣啊!那鲁真的是!
一句话给麻衣气炸了。
和尚为其解释。
法生驯鬼师的眼睛一般为阴阳眼,阴阳眼可以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有时候,为了保护自身,他们都会戴上墨镜之类的东西。
谷山麻衣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很明显麻衣被这句话吓到了,我悄悄来到她后面,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
稚念是啊~例如被车撞后血肉模糊的灵,以及全身腐败爬满蛆虫啊,溺水身体浮肿啊之类的。
短短几句话,给麻衣吓到双手抱紧自己。
谷山麻衣小念你别说了……好恐怖。
我无所谓的摊手。
稚念习惯了就好啦~
凌子习惯?你什么时候开始成为驯鬼师的?
我杵着下巴想了想。
稚念大概……五岁?
这么一说,三人都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凌子这么小?
稚念害~我小时候胆子可大了。
法生现在没差哪吧……
和尚的嘀嘀咕咕我听见了。
白天就这么平淡过去了,到了晚上,那鲁对着森下家三人进行了实验,我和林继续留在基地里。
稚念林先生是中国哪里人?
我主动挑起话题,不是有多勇,而是根据这三个月的相处来我发现,林先生与其说是冷淡不爱说话,不如说是不想和日本人说话,对待身为同胞的我,他还是很友好的~
林兴徐香港。
听到“香港”二字,我不禁有些心疼,嘀咕道。
稚念难怪了。
这里声明一下,原作者的设定里,那鲁来日本找尤金的时候是1989年,而香港正式回归中国是1997年。
而1989年的林兴徐是26岁,用1989减去26你就会发现,林出生的时候是1963年。
而新中国成立在1949年,林出生在1963年,新中国成立十四年。
加上作者的设定,林一家是从香港逃亡到英国的,而当年侵略过中国的国家,英、法、德、奥、意、日、俄、美八个帝国主义国家借口清政府排外,联合进兵中国,所以林讨厌英国人也讨厌日本人。
沉默了一会,林还是忍不住问道。
林兴徐祖国现在如何了?
我看着他,他仅仅露出的那一只眼中充满了对家乡的思念和担忧。
我轻笑了一下。
稚念他们曾狠心撕裂过我们华夏帝国的土壤,哪怕以八敌一的绝对优势,终究还是败在了我们先辈脚下。那些英勇的先辈们用他们的血肉筑成道路,为我们铺就出一条通向永恒繁荣的中国之路,保佑着我们不断前行。
我坚定的看着他。
稚念我坚信,香港,台湾,澳门,都会回到中国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