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干什么

在他们安顿好不久，还在山林里的人已经处理好了现场，看起来就像未曾有人来过似的，也不曾有人死在这里，收拾得竟如此干净，也许有人路过这里，也不会得知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收拾好后，他们却不是回葛雷的别墅，而是回了自己的住所……

夜结束了，瑞吉儿张开了眼睛，眼神是毫无光亮，布满阴沉，她醒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房间的窗帘没有拉，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却无法让她感到温暖，她的心很痛，无法停止的疼痛，很久没有体会过的痛楚，让她喘不过气……

瑞吉儿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那梅花点点的白裙，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虽然被医生清洗过了，她却看出双手沾满了鲜血，瞳孔一缩，嘴动了动……

“怎么会……我不是……我不是魔女，我不是！”声音由小变大，惊动了在门口守候的女仆。

女仆连忙打开房门，看向正在颤抖地瑞吉儿，很是担心，想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小姑娘，你没事吧？我带你去洗漱吧？”女仆（蒂斯）微笑着对她说。

瑞吉儿看向站在门口的女仆，距离虽远，蒂斯被她的眼神震惊到了，心想: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此毫无生机。瑞吉儿愣了愣，离开了洁白的床，丝毫不顾刚治疗过的脚底，跟着蒂斯去洗漱，在她本能的洗漱时，蒂斯为她拿来了一件干净的白裙。

“小姑娘，洗好了，就去换一下衣服吧。”蒂斯仍保持着笑容，对着洗漱好的瑞吉儿说。

“好的，给我吧。”瑞吉儿接过她手里的白裙。

瑞吉儿转身进了换衣间，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包着纱布的脚踩在地板上，让蒂斯皱了皱眉，连忙给她找来软毛拖鞋，为她穿上，瑞吉儿动作有些迟钝地穿上拖鞋，再没有开口。

“来，姐姐带你去吃早饭吧。”蒂斯年纪不大，刚满二十不久。

瑞吉儿跟在她后边，慢慢走向餐厅，她坐在餐桌边，看着蒂斯走进了厨房，心想:厨房在那里吗？

蒂斯为瑞吉儿端来早餐，先看着瑞吉儿吃了几口，便去做其他工作了，瑞吉儿将粥喝入嘴里，并无胃口，味如嚼蜡，没心情的时候，再甜的糖，吃起来也是没有味道的，她的眼睛却注视着厨房……

札克张开了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很是不适应，他一直都在灰暗的楼层一度过着时日，监狱里也是灰暗的，已经太久没有待在这种干净的环境里了，坐起身，腹部左侧传来一阵疼痛，看着自己被剪了个大口子的卫衣，札克头上冒出青筋，心想:这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

“对了，瑞依，得到治疗了吗？”札克看着破着大口的卫衣，内心一阵恼火，站在门外的女仆打开了门，手里端着的正是她早上准备好的衣物，一件纯黑色的卫衣，向坐在穿上的札克走来，递给他。

“这是葛雷先生吩咐我为你准备的，你身上那件因为治疗没办法穿了呢。”女仆保持着职业微笑说道。

“嘁，真烦人，给我，你出去。”札克拿过卫衣，女仆便出去了。札克脱掉了那件穿了很久的卫衣，换上了新的，戴上帽子。

瑞吉儿放下了手里的碗，向厨房走去，厨房里有一个女仆，正在准备着早餐，不知道是谁的，瑞吉儿扫视着厨房里的事物，眼睛锁定在了刀具上，向刀具走去，正在忙碌的女仆并没有太在意瑞吉儿的动作……

札克走出了房门，刚出去的女仆，仍守在门口，见他换好了衣服，便领着他去享用早餐，札克发现了一旁还未收拾的餐具，便知道旁边有人用餐过，但只吃了一半，人不知哪去了。

“喂，你知道瑞依怎么样了吗？”札克对着站在一旁的女仆问道。

“先生，是指昨天带回来的金发女孩吗？”

“对，她怎么样了？”札克克制自己不耐烦的性子问。

“她已经起来了呢，应该已经没事了。你先用餐吧。”女仆说完后，去做其他该做的家务事了。

“那老头，没骗我啊，瑞依跑哪去了？”札克想到那家伙脚都弄成那样了，还乱跑很是不爽。

“啊！小姑娘你干嘛？”厨房里传来女仆的尖叫声。

刚吃到一半的札克，从位子上站起，向传出尖叫声的方向快速走去。

“搞什么啊！”札克不爽地念叨一句，来到了厨房门口，看见了正拿着刀的瑞吉儿，怔了怔。

“瑞依，你干什么？”札克有些慌，看着双目无神的瑞吉儿，心里感到不安，总觉得瑞吉儿会做出不好的事来。

“札克，别管我，我明明伤害过札克的。”瑞吉儿看着自己手里的刀，心里飘过一个念头……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把刀放下。”札克向瑞吉儿走去。在一旁吓个半死的女仆连忙跑出厨房……厨房里只剩了二人。

“札克，别过来，我不想伤害札克，我不想……我是魔女，我……”瑞吉儿看着正在靠近自己的札克，对着他举着手里的刀，她不想再伤害札克。

“你这个笨蛋，你不是魔女，都说了我不记得，别拿刀指着我啊。”札克并非不记得，只是懒得纠结那些东西。

“神不需要肮脏的人，别管我，札克，别再靠近我了。”瑞吉儿并没有放下刀的意思。

“你这家伙到底怎么了？”札克也没有停下脚步，小步地靠近瑞吉儿。

“札克，对不起，就让我擅自地带着誓言走吧。”瑞吉儿不再将刀对着札克，换了个方向……

二楼的书房里，葛雷看着眼前的圣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