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晕倒

二人这一路上经历了多久，跑了多远，也无暇去知晓，正空中的圆月也移动了位置，空中却无一片云彩，月光的强度也未曾减弱，照出了那缓缓穿过草丛之人的轮廓，令人深感熟悉的轮廓……

这抹熟悉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一同看向那名穿着紫色夹带暗黄色长袍的男人，对上那没有瞳孔的双眼，瑞吉儿的瞳孔微缩……

“神父大人……怎么会在这？”瑞吉儿看着眼前的神父，背后一丝凉意。

“瑞吉儿·加德纳，你果然还是那么自私，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做。”亚伯拉罕·葛雷用着审判的语气说道。瑞吉儿的身体有些微抖，想起了在那栋楼里经历的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死在那栋楼里了吗？”札克很惊讶地问，手依然捂着伤口，血在缓慢地流着，并不多，他对神父倒没什么讨厌之情，也并不喜欢。

『札克抱着受伤的瑞吉儿，问神父，出了这栋楼，会发生什么，神父只说……

“出了这栋楼，瑞依就会得救吗？”札克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瑞吉儿问道。

“你走出去就知道了。”葛雷看着眼前的丹尼尔，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在他眼里，札克才是真正的天使，而其他人并不重要，大火吞噬着楼里的区域……

札克抱着瑞吉儿走出了大楼，面临他的是一辆辆警车，他很配合地举起了双手，看着医生带走了瑞吉儿，而他被警察带走，他知道瑞吉儿会得救的。

丹尼尔不甘心的死在了这场大火里，而葛雷……』

“无可奉告，我今日是来找瑞吉儿·加德纳的，札克，果然还是天使啊……”葛雷露出了带着一丝喜悦的邪笑……眼睛却直直地注视着瑞吉儿，瑞吉儿收回了注视葛雷的目光，将视线转移到札克身上。

“你这个人还是那么莫名其妙，竟然不告诉我出去后，会被警察关起来，很可恶啊！”札克想到这一茬感到极其不爽。

“当时，要出去的不是札克你吗？”葛雷保持着那个笑容答道。

“嘁，你当初把我弄进去到底想做什么？不只是让我随便杀人那么简单吧？”札克质问着葛雷。

“这是因为札克是被神选中的天使。”葛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札克感到莫名其妙就再没搭理他，他现在只想休息，太累了。

瑞吉儿见札克一直捂着腹部左侧，觉察不对，月光还不足以让人看清是否在流血，她来到札克的左侧坐下，放下了手里的枪，想要看看究竟怎么了？

亚伯拉罕·葛雷看着这一系列动作，却停下了将要说的话，眉头收紧，没有瞳孔的双眼，令人琢磨不清他的心理。

“札克，怎么一直捂着这里？”瑞吉儿抬起手，想要拿开札克的手查看被捂之处。

“也就是被子弹打伤了而已，没事。”札克拿开了手，自然地搁在弯曲的膝盖上。

瑞吉儿摸了摸那一块的衣物，指尖传来湿润的触觉，心里涌上一股慌张和担心，虽然这样的流血量远远不及那次，但并不代表能够轻视，札克那次流了那么多的血，却仍是撑到瑞吉儿拿到消毒与止血的药剂，她心想：明明伤得那么重，却还是撑下来了呢，为什么会感到伤感呢？

“札克，伤口得处理一下，不然会感染的。疼么？”瑞吉儿脸上挂着一丝难过，手还捏着伤口边的衣物。

“没事，死不了。”札克淡淡地答道。

“瑞吉儿·加德纳，自私的魔女还会有同情心吗？”葛雷开了口，脸上的表情带着讽刺。

“神父大人，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呢？我才不是魔女。”瑞吉儿又看向神父。

“你刚不就又为了自己杀了别人吗？难道你忘了在楼中的所作所为？”葛雷一手拿着弩，另一只手拿着圣经。

一阵紫烟缭绕，将瑞吉儿笼罩，瑞吉儿看着眼前的事物发生着变化，她来到了第一次遇见札克的地域，脚前躺着一只小鸟，一只被针线缝在一块的鸟儿，情景一转，她躺在了丹尼尔的手术台上，四肢无法动弹，丹尼尔正拿着手术刀对准她的眼睛，一脸病态和贪婪的丹尼尔正要将手术刀刺入瑞吉儿眼中，下一秒，她看着流着血的梅森躺在为她准备的坟墓里，又来到了凯西的监狱，破译着让扎克痛苦的答案，她感受着这些人的感受，心有些痛，窒息的感觉，又来到了神父的楼层，那场火刑，被绑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的札克却也在火海里……瑞吉儿沉浸在幻境里无法脱身，心很痛，纠在一起，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在伤害着别人吗？伤害着札克。

札克看着眼神空洞、一动不动、眼睛也不曾眨动的瑞吉儿，感到不对，摇了摇她，仍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他转头看着葛雷，眼睛里闪过愤怒的情绪。

“喂，瑞依到底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札克语气里带着怒气。

“札克，我只是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自私，不可原谅的魔女，神不需要肮脏的人。”葛雷神情严肃。

瑞吉儿终于撑不住，闭上了眼睛，向前栽去，札克见状，连忙接住了瑞吉儿，她的头靠在札克的肩膀，面带狼狈。

“札克，为什么要管这个魔女呢？”

“因为她帮助我走出了那栋楼。”

“只是因为这样吗？”葛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没人能懂葛雷到底在打算什么……

瑞吉儿和扎克之后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