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奇闻录：仙门或许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天天气狂风暴雨加之雷鸣打闪电，忽然一阵轰鸣声，窗外面有一道白光闪过，我的眼前便什么也看不见了，约莫两三秒后，雷炸声响起。外面有隐约嚎啕大哭的声音，凄厉的鬼怪尖叫声，狼群发狂的狼嚎声，一声接着一声，连绵起伏，视力稍稍恢复一些，我让弟子拿了担架和药箱，拎着虎头杖出去了。

如今很少有人这样做了，希望没有招来太大的雷电，免得把我的道观劈着火。

弟子过去抬进来具一被闪电劈焦的昏过去的人，不过还好呼吸没有太大问题，只是肉皮伤，对于仙门来说不算什么，是啊，多不公平，要是普通人，无论多么健壮，被这劈一下都是必死无疑的。

但仙门不同啊，他们自出生来就比普通人强上数倍，弱的单手劈石，强的从万丈高的山崖上坠下最多擦伤肉皮，用意念控制佩剑，百人从中过而不沾一滴红，这叫普通人怎么不红眼！

皇帝是他们坐，领主是他们干，只要是高位，几乎都是他们的人，垄断了天下的官职，把我们这些人当成奴隶，蝼蚁都不如的东西，频频的朝我们递白眼，这群傲慢无礼的畜生，还敢自称为师仙门，呸！我看就是所谓站在金字塔顶尖的恶兽罢了，压榨百姓，是，他们是高枕无忧了，只要等着收钱就好了，有了钱之后随便丢几个闲着没事干的仙门，扔到荒凉无人的地方，过十几年后，那里又会成为新的剥削地。

我看着这人就来气，要不直接杀了抛尸荒野好了。

什么，你说我是个道士怎么能杀人？好吧，道士也是人，虽然我比以前能克制自己了，但是我依旧是那个无恶不赦的人，我说过我要杀尽天下所有仙门，将他们的头颅放在师傅的墓碑前，我真的是，恶，心，透，了这群目中无人的野兽。

师傅待我不薄，他将我从血腥和狂战的深渊中拉出来，他让我真正的明白的什么是人，而不是只会压榨底层人民的禽兽。

只不过一句反驳的言语，就让他身首异处了，普通人不配当官是吗？

临刑前他跟我说了一句话，一句粗口，让我恨仙门恨到了骨子里，恨到即使我永远都不会放过那个狗日的皇帝。

“狗日的皇帝！畜生!迟早一天会从上面踹下来削成人棍，到时候让天下所有人都看清楚这娘胎里长偏的玩意！”

后来呢，这道观里就没人了，我师傅走了，其他人害怕被牵连也就不敢在这里了，有人劝我离开，说半夜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挂在厅堂上，不知道是什么，吓得直接翻墙往后山上跑，就听见我师傅的叫骂声和人的惨叫声。也不敢跑了，在半山腰蹲了一夜。

估计你也知道了，我没走，我也没法走，我这个样子出去除了入役就只能当杀人犯了，这两样我都不干，如果真让我选的话我宁愿去当一个不见天日的囚犯也不会去入役的。为谁打仗？为仙门啊！

然后我就在这所谓晚上挂尸体白日打闪电的道观住了起来，这里是我唯一的庇护所，没有人能破了结界。

这位被劈焦的公子，咱的故事也讲完了，先送你一程了。

【马阳观墓文书——李观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