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笺没有想到,先帝和当今圣上竟有如此秘密,更没有想到,苏自澈竟然会知道这么多,一时间所有的事情积压在她的心头,使她无法缓过神来。
走在回御史府的路上,苏自澈早就发现这姑娘的心事重重,便对她开口:
“你若是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可以告诉你的。”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当然是当时让我们在镜花水月中相遇的那位仙人帮忙的。”
“那你如何救我?难道真的要告诉他那书中的东西?”
听到这里,苏自澈莞尔一笑,冲着她回答:
“你还真的以为那书里有什么好东西啊,不过是我哥前世闲的无聊,我嫂子给她送了本书,那书还刚好是我们写的,自然就知道了。”
听到这里,东方笺愣了愣神,结结巴巴的回应到:“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苏自澈微微叹气,又挂起那一抹微笑,用玩笑的语气对她说道:
“我没办法在这里待太长时间,否则时苑会派人来杀我的,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有在他们来之前,推翻这景历宗的暴政。”
东方笺看着眼前这人的神态,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暖流,夕阳洒在他的脸上,她也冲着他的背影浅笑。
即使一切都转瞬即逝,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也是可以的吧。而真正的触摸彼此,是她梦寐以求的啊,真正到了这一刻,她却有一种别样的滋味浸在心头。
风卷起落叶,朝着归雁的方向远去,夕阳也渐渐消逝。
而这朝廷上下,看似风平浪静,无人敢去触碰景历宗的权威,但其实暗潮汹涌,朝臣个个心怀鬼胎。
苏自澈没少看过史书,像这些臣子们背后做的事,他都一清二楚,只要把握住每个人的把柄,又取得皇帝的信任,推翻暴政,指日可待。
苏自澈以东方骥的名号,宴邀众臣,有些臣子来了,却一副不情愿的嘴脸,剩下的,干脆就直接不来,看见这种情形,东方笺眉峰微聚,挂起几分忧愁,对他问道:
“这么多人缺席,我们该怎么办,况且我们这样大肆宴邀,不怕皇上心疑?”
“这府里周围的暗探都被我支开了,我们所说的根本传不进他耳朵里,毕竟这些大臣都是胆小,他们没有胆子向圣上透露,并且,同我们一样将他恨之入骨。”
苏自澈挂着一副轻蔑的眼神,站在阁楼上望着那陆陆续续的客人,接着对东方笺答到:
“况且我只要按时给他透露一点那书里的内容,或者是其他一些能勾起废物皇帝兴趣的,他就不会把我怎么样。毕竟他追求那本书的热衷,就像疯了一样。”
见来访的臣子越来越稀少,苏自澈也走到这宴厅里,朝着群臣作揖。
看到出来的是个青年,现场开始窃窃私语,更有些武将对他问道:
“你个毛头小子出来干嘛,我们要见的是东方先生!”
而苏自澈却朝他们赔着笑脸,冲他们回答:
“实不相瞒,是我借用东方先生的名号请来各位,还请各位见谅。今天请大家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而那几个武将本来就有几分傲气,见到苏自澈态度谦逊,就更加嚣张跋扈:
“你个毛头小子能说些什么?赶紧叫大家伙散了吧。”
那武将说完,还凑到苏自澈身旁,对他挥舞着双拳,而苏自澈却换了一副诡异的微笑,冲前面这人问道:
“我若是知道将军贩卖私盐,该当如何?”
说完,手里取出一张盐票。看到这里,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张大夫,我还需要将您盗用国库的银子做的假账揭穿吗?”
“王都护,您贪污百姓还将其一家活埋的事,我也有所耳闻。”
......
听完苏自澈这一番话,所有忍心里都在暗自揣测,为什么明明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还是被走漏了风声。
原先对这青年不屑的眼神,却逐渐一个个换成了恐惧。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异议了,我就来说说我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