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娅……
顾娅被莫谨言捏得生疼。
实在忍受不了,
便将脚挣扎着抽了出来。
莫谨言……
莫谨言回过神来,
有些恍惚。
顾娅你……你怎么了?
顾娅关切的问道,
眼睛紧盯着莫谨言,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像夏夜草原上的星空,
干净极了。
莫谨言……
莫谨言也那样盯着她。
就在他要醉在那片星空里的时候,
三年前顾父的话和那两条语音条就如一把把刀,执意要将这片星空刺碎,剁烂。
莫谨言没事。
莫谨言用不着你关心。
莫谨言直起身子,
将手里沾了碘伏的棉花扔在了桌子上,
紧篡着拳头,离开了。
顾娅哎……我……
顾娅欲言又止,
她望着莫谨言离开的背影,喉咙里想要迸发出来得字眼却卡住了。
顾娅呼,
顾娅吐了口气,
抱住沙发上的靠枕就睡了。
……露台。
黑夜里有一丝火光,
一闪一熄的。
莫谨言靠在栏杆上,嘴里吐出了烟雾。
他在吸烟。
他好久都没有吸过烟了。
上次,是在三年前。
"唔,唔,唔。"
振动声响起。
莫谨言打开手机,
发现,是潇潇。
莫谨言喂。
袁潇潇谨言……
莫谨言怎么了。
袁潇潇医生说……我的病可能好不了了……
莫谨言……
莫谨言明天我去看你。
袁潇潇……好。
莫谨言别担心。
莫谨言我会让你没事的。
袁潇潇好。
莫谨言这么晚了,快睡吧。
莫谨言我挂了。
袁潇潇晚安。
袁潇潇跟莫谨言是在两年前认识的。
当时莫谨言为了工作,开车去云南。
却没有想到,在路上出了车祸。
袁潇潇救了他。
当时的袁潇潇还是个大三学生。
莫谨言要做手术,袁潇潇把所有的钱都拿来交了手术费了。
可是还远远不够。
袁潇潇就只能去打工。
大夏天的,袁潇潇穿着厚重的玩偶服去游乐场发传单。
晚上下班后又马不停蹄的去饭店当服务员。
本来就瘦弱的她在那个时候,身子骨就落下了毛病,
后来查出,她的心脏出了问题。
身体各个器官也在衰竭。
莫谨言很感谢她。
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莫谨言。
袁潇潇对莫谨言表白过。
而莫谨言本想拒绝的,但是想了想她的病。不忍心打击她。
便微笑着说,嗯。
又是一夜未眠。
严词爷,奶奶说要见夫人。
严词一早就来到了莫家。
看客厅没人就直接去了露台。
莫谨言……知道了。
莫谨言让她收拾收拾。
莫谨言脸色憔悴。
眼睛里布满血丝。
严词看着一地的烟头,心里乱糟糟的。
爷多少年都没抽过烟了。
这怎么……
看来他今天心情不好,得小心点。
……客厅。
严词夫人,夫人?
严词把顾娅叫醒。
严词老太太说要见您。
严词快收拾收拾去老宅吧。
顾娅唔……好。
顾娅揉了揉眼睛,睡意未消的样子。
莫谨言收拾好点,虽然是逢场作戏,但还是要做的像一些。
莫谨言冷冷说道,
一如既往的嘴臭……
顾娅呵……
顾娅我懂。
顾娅也冷冷道,
你对我冷我也冷给你看!
做戏?她现在还懒得跟他做呢!
莫谨言……
莫谨言没有搭话。
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这女人……变化倒还挺大的。
变色龙么?
严词……
偌大的客厅里就他们三个人,
两人斗嘴,严词夹在中间表示很难受啊!
要不要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