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无归

前世千仞雪对于雪清河的态度颇为冷淡，甚至是轻蔑的。在祂眼里，雪清河不过是早夭的天斗皇子。

见前世千仞雪喝完杯中的酒，前世唐三给自己倒酒的动作稍有些加速。

前世千仞雪睨了酒盏一眼，悠然开口：“酒，你就自己留着喝吧，我先走了。”

“你记得我们的约定。”前世唐三也不做何挽留。

前世千仞雪应了声，破空离去。

雪清河的脸色有些发冷，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前世唐三看不下去后，一把夺回酒杯，“要是没有事，就请回吧。”

雪清河盯着前世唐三的眼睛，久到前世唐三忍不住出声：“看什么呢？”

“看你到底靠不靠谱。”雪清河从衣袖里翻出泛黄的卷轴，放在桌面：“寄居在我识海里的神灵让我转交给你的。”

前世唐三一听，解开绳结，将卷轴铺开，泛黄的羊皮面上刻画着一对平行的法阵，中间被一条细线隔开。

“这是什么？”

雪清河似是早有准备，沉缓出声：“不知道。”

前世唐三整个人无语的看着他，“那我要这有什么用？上面什么都没写。”

“这或许跟你的穿越有关。”这句话格外的突兀，尤其是雪清河说完后，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前世唐三。

闻言，前世唐三放下手中的一切，有些冷意的开口：“是寄居在你识海里的神灵告诉你的吗？”

明明是询问的句式，却被前世唐三说出了审问的意味。

雪清河眼角抽了抽，突然觉得牙齿有些发酸，“是。”

得到答案后，前世唐三意味不明的笑出声，“祂还有说什么吗？没有其他线索，总不能让我一个人瞎琢磨吧。”

“当然，最主要的是为什么祂不能当面对我说？”

雪清河替前世唐三卷好卷轴，“祂说：万事万物皆在循环之内，在循环中毁灭，在毁灭中循环。以榽忬为首的旧神，想要打破这无生局面，只不过失败了。”

“至于你的穿越，祂这是这么说的，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斗罗大陆的天使一族颇有渊源，你和千仞雪好似环玦，本质上是一样的。九缺送了一份礼物给千仞雪，是个黑盒子，和这卷轴是一类的，你可以从这下手。”

闻言，前世唐三挑挑眉，翘起腿，有些讥讽道：“即然旧神都这么说我和千仞雪的关系了，烦请你转告旧神鄙人唐三的疑惑，为什么在上一世不存在你们说的这种情况？”

雪清河笑了笑，“我会的。”

“说了半天，为什么祂们不直接告诉我真相？”前世唐三发问：“而是以解谜的形式，让寻找答案？”

“因为神明也不是万能的。”雪清河肩膀微耸。

“又或者这更能满足祂们的恶趣味。”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至于真相，从周说的那些话来说，我更青睐于祂们都愿意打破无生的局面，但谁都不想成为牺牲的那一个，所以就诞生你们这些冤大头。”

前世唐三一听，顿时恶心感涌了上来，强忍住这类酸胀感，“我清楚了。”

瞧着前世唐三真的有些反胃，雪清河笑了笑，“我先走，祝你和她好运。”

待到雪清河离开后，前世唐三身后凝聚一个人，正是先前当着雪清河的面离开的前世千仞雪，原来祂从未离去，只是隐藏了自己。

“你怎么看？”前世唐三捏了捏眉心，有些糟心的将东西递给前世千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