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余厌去他妈的面试。
余厌站在高耸入云的大厦前,片片玻璃砖在阳光的反射下映出刺眼的光亮。
回想起刚才面试官在听到自己的出身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鄙夷的表情,余厌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窝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昨天刚交了房租水电费,又寄回老家几千块钱,她现在已经全身的家当总共也就二百来块钱。
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她不得不咬牙忍下冷嘲热讽,在所谓的大城市里连滚带爬的生活下去。
余厌去他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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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不是挺牛|逼么,敢抢老子的女朋友,你倒是再给我硬气硬气啊?”
余厌在回家的时候必须经过一条幽深昏暗的小路,泛着些许黄晕的灯光是这条巷子里唯一的光亮。
这种霸凌事件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不过既然没有发生在她身上,她倒也是很知趣的没有多管,每每都是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不过今天,她却因为不经意往巷子里的一瞥而立刻顿住脚步。
……边伯贤?
她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只是记得小时候自己家里搬来邻居,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和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就是他,边伯贤。
是个哑巴。
余厌啧,真麻烦。
她像是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套出橡皮圈捆上自己的头发简易的扎了一个马尾辫,趁这个时间迅速打量了一下巷子里的场景。
除了边伯贤外还有三个人,两个体型细长跟营养不良似的,还有个臃肿肥胖的啤酒肚。
也不知道边伯贤是弱到哪种程度居然会被这些歪瓜裂枣打趴。
她扭了扭筋骨。
论打架,她还从来没有输过。
余厌喂。
她痞里痞气的勾起嘴角,歪着头挑衅道,一时间气场全开,到真有点社会大姐大的风范。
余厌要跟我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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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被余厌带回了家。
他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低垂着眉眼一副任人宰割的软兔子模样,看起来好欺负得很。
他偷偷抬起眼睛看余厌翻找医药箱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出神。
他想起十年前一个平淡的午后,亦如今日一般晴朗,天空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她也是这么闯入自己的视线里,将自己从一群小混混手里救下来。
那时,就决定是你了吧,余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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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厌过来,我给你上药。
边伯贤乖巧的走上前坐到她身边,他这才仔细看清了女孩的容貌。
美到令人惊艳。
他们之间不过咫尺距离,边伯贤比她高一些,为了让她方便为自己涂药,他尽量弯下腰看着女孩白皙的手捏着棉棒为自己涂抹伤口,嘴角无意识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
余厌疼吗?
边伯贤摇摇头。
余厌撒谎。
或许就连余厌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的声音有多么温柔,
余厌你现在有地方住吗?
边伯贤诚实的摇摇头。
余厌那你先住我这里吧。
边伯贤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就是你只要看着他,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就像是被治愈了般。
余厌现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她刚刚憋着的一肚子气,在看到他之后消之殆尽。
当然,也不排除是打了一架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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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mm阿月ov.